明年给你送花来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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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4页)

    第四章

    女佣无奈:“又得劳驾邻居报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位新小姐没有家人?”

    女佣摇摇头。

    今日,她显得比较憔悴,干燥的黄头发底下露出黑色发根,紫色指甲油有点剥落,打扮前卫的她必须不住修饰,否则外形马上破败。

    巡警前来问话,司机阿路负责对答。

    说了半晌,新曼琦在警察劝喻下离去。

    她悻悻地说:“我明日再来,我有的是时间。”

    大家都很无奈:“时间为什么不用在学业或是事业上。”

    “竟有这样恶劣的女子”“同华小姐相比像日与夜”“怎样应付这个女子呢”…

    芝子暗暗好笑,一屋都是斯文人,自然束手无策,她也不便献计。

    其实,随便找个人,把新曼琦打一顿,丢下一句话:“以后不准去申家”她一定会收敛许多。

    是,打人是非法行为,但是她这样騒扰勒索,又何尝是良民,以眼还眼,是芝子所认可的自卫术。

    稍后,申元东回来,与他们隔着房门问话。

    “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我,不准瞒我。”

    大家不敢出声。

    “芝子,你留下来说话。”

    走廊里放着栀子花,浓香依然,但是花瓣已经转黄,转瞬即谢,再要看花,恐怕要等到明年了。

    “你说该怎么办?”

    芝子笑:“是你爱过的人,又不是没有能力照顾她,找周律师再同她谈谈条件,一次过打发她。”

    “她那脾气,她一定会再来。”

    “那也没有办法,或许是前世所欠,一个男人,总不能把女人丢在街上不顾。”物伤其类,芝子悲哀。

    申元东沉默。

    “对不起,我讲多了。”

    芝子骑着脚踏车往街角复古式冰淇淋店。

    那里是同学们最喜欢的歇脚处,看到芝子,都觉意外,并且叫:“申,看谁来了?”

    申经天自一角转出来,他穿着紧身衣,像是预备去赛车。

    “我请你来参观这场非法山路赛车。”

    芝子骇笑。

    “不要怕,是脚踏车,不过,时速很劲,随时逼近五十公里。”

    “你真热爱运动。”

    “是,家里已不准我滑狼,否则,可终身住在沙滩上,这些有限活动,也全靠小叔只眼开只眼闭,才有机会实施。”

    “他厚爱你。”

    “我不善读书,亦不想勉强自己。”

    经天笑嘻嘻,取饼头盔。“芝子,跟我来。”

    “我有职责在身。”芝子说。

    “一会就走,不怕。”

    有人递一瓶啤酒给芝子,芝子喝一口壮胆。

    她随团出发。

    芝子坐在四驱车后座,跟着申经天他们往树林泥路出发,飞溅起来的泥斑沾满一身,他们欢呼喝彩,在明月劲风下,享受自由。

    芝子心想,这是会上瘾的,玩累了,回去倒头大睡,第二天再来。

    谁要读书求上进呢,这班子弟,反正一生用的永远是长辈挣下来的产业。

    将近终点,忽然数辆车撞在一堆,有人飞跌到山坡上,申经天爬起来,除下头盔,芝子看到他,一脸鲜血。

    她连忙下车奔过去扶他。

    他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轻轻说:“输了。”

    那边终点有人欢呼,已选出冠军。

    芝子说:“回去吧。”

    “慢着,我足踝脱骹,需往医院。”

    芝子说:“我不能陪你,我要回去。”

    申经天点头“我明白。”

    自有同伴来扶起他。

    芝子一个人静静回家,除下泥迹斑斑的脏衣服,累得马上睡着。梦中,还像是劲风袭脸,叫她辗转反侧。

    清晨,她醒来梳洗,下楼,看见申经天左脚打了石膏坐在会客室。

    看见芝子,他眨眨眼,有点尴尬。

    芝子意外“这么早来干什么?”

    “想念你。”

    芝子没好气“来听小叔教训吧。”

    “被你猜到了。”

    这时,女佣出来请他。

    他担心“希望不是扣零用。”

    做他真好,最大的惩罚不过如此,不像孤女芝子,弄得不好,死在街边。

    芝子不替他担心。

    不到一会儿,他出来了,低着头,有点无奈。

    芝子忍不住问:“小叔说什么?”

    申经天边吃早餐边说:“叫我珍惜身体发肤。”

    “金石良言。”

    “他说他失去健康,不知多羡慕我,最后,劝我改练游泳及高尔夫。”

    “没有扣零用?”

    “所以才叫我更加羞愧。”

    他狼吞虎咽,大坑阡颐,看样子受伤的足踝很快可以复元。

    吃完了,他躺在休息室的沙发里“芝子,替我搥腿。”

    芝子笑着不去理他,她抓着一本杂志翻阅。

    “其他的保母都闷得吃不消辞职。”

    “是吗?我特别迟钝,我觉得很安静舒适。”

    “芝子,你这个人很特别。”经天说。

    这时,朋友在门外找他,他走到厨房顺手捧起一箱红酒离去。

    芝子忍不住摇摇头。

    还是个大孩子呢,遗传因子作祟,也许一辈子不会长大,也可能是故意纵容自己,为什么要长大承担责任?

    他乘坐朋友的车子呼啸着离去,有着散发不尽的精力。

    芝子回到屋内。

    身后传来声音:“我的情况虽然严重却相当稳定,你不妨出去走走。”

    芝子没有转过头去“我不闷。”

    “怎样看经天?”

    芝子不予置评,过一会儿她说:“听说爱冒险也是一种遗传,天生不觉害怕,从冒险中取得无上快感。”

    “你说的不折不扣是经天,前年在巴西悬崖跳伞险些丧命;又爱潜水,一次深入大堡礁海底崖洞氧气耗尽差点出不来;在佛罗里达滑狼,又被他人的滑板击中头顶,缝了二十多针。”

    芝子骇笑。

    “自十五、六岁起就不愿静下来。”

    芝子轻轻说:“祖先一定有冒险细胞。”

    申元东答:“我可没遗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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