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爱情_第四章距离也是一种美丽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距离也是一种美丽 (第1/7页)

    第四章 距离也是一种美丽

    校园浪漫台阶

    我对自己说,不后悔,也不会嘲笑曾经的一切,倒是对那份激情与冲动很怀念,因为很多时候,不假思索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对的。

    毕业后,我还会常常一个人去逛附近的一些大学校园,有时,特地选择夜里去,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某个台阶上,有清风吹过,有落叶掉下,没有人认识我,或闭目怀想,或抬头看天上想忘却什么,那种滋味清新,优雅,然后轻轻叹口气,回家…

    记得刚上大学的头一段日子,南腔北调让你天天笑。来自闽南的一位同学谦让得很,洗衣处很挤,就客气地给我让位,并一个劲地说:“你先死(洗),我后死(洗)!”如此“死”法,令我哭笑不得,而教“统计学”的万教授,胖乎乎的,站在那里就像个贬义词。每一节课,他会百分之百地把“分配率”读成“放屁率”而且是那么认真且有板有眼。

    上食堂买饭,人挤一堆。一位老太太出来维持秩序了。她大声叫:“打(大)仗(家)不用枪(抢),饭是狗(够)吃的!”如此笑话,不胜枚举。当时,我手头拮据,很清贫,每次去食堂吃饭时,总有点难为情,我很虚荣,只买些青菜豆腐总觉得上不了“桌”面。每一次在售菜窗口,我总是刻意地对打菜的老大姐假笑一下,然后先给她菜票,而且是塞到她手心里去,感性接触后,亲切感就来了,这样,她打“荔枝rou”时,就会干脆一些,不会轻易多抖几下,每每看到她抖着手腕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有时无话找话,好让她在装起一勺荔枝rou时不再习惯性地抖。还有一招,我喜欢拿一个特大的盆子去接菜,那个姿色欠佳但心眼不坏的大姐往往会再添几块荔枝rou给我,因为大盆子里放一勺子rou,反差实在太强烈了,她于心不忍,便有点心痛地再添几块,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拖拖拉拉地拿走那个奇大的盆子…

    穷人的孩子,总有一些鬼主意。想想这些不再苦涩只是觉得有点可爱的细节,常常会忍不住会心一笑,比如忆起那次尴尬的“约会”一天,发现自己所钟情的“红衣少女”在“日夜餐厅”里吃拌面,我也装模作样要了一碟,坐在她隔壁,她吃得很慢,我则像个犯极“左”路线的傻子,没两分钟,就把面给吃光了。这时,服务员过来收钱,我这才发现自己口袋里没一分钱。正解释着“红衣少女”转过头,用一张极白的纸抹抹小嘴,千姿百态地走了。

    我对服务员说:“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这双拖鞋先留下抵押。”那个智商有问题的女孩竟然点点头答应了,她怎么没领会出,我只是想幽默一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好悻悻地下楼,然后拼命地去追那个“红衣少女”

    赤脚跑过那段石板路,很疼。我知道,这叫爱情受难。终于追上了,我结结巴巴说:“有一封信想交给你!”“红衣少女”奇怪地问:“我不认识你,你有话直说吧?”我能说什么呢?只是在图书馆见过两三回,就莫名地开始想她,也不知她是什么系的学生。便问:“你是哪一系的?”她说,她是到师大找男朋友的,每每男友去上课时,她就带着男友的借书证去图书馆…原来如此。

    不过,我仍把信塞给她。

    而她当场撕了。撕成两半。

    多情却被无情恼。我难堪至极。坐在一盏路灯下,检查那只流血的脚,原来踩到了图钉。一种痛,十分淋漓。我没有哭,血比泪更惨烈。

    最终,我没有去取回那双拖鞋。

    一段延续3天左右的相思,我可能得用一辈子去忘记。赤足飞奔,想想那一路不顾一切的心跳与疯狂,我都为自己感动了。

    不久前,夜回母校,穿着皮鞋慢慢走过那近300米长的石板路,自己问自己:后悔吗?为了那个虚无的爱情,为了那个不知住在何处名字叫什么的“红衣少女”…

    我对自己说,不后悔,也不会嘲笑曾经的一切,倒是对那份激情与冲动很怀念,因为很多时候,不假思索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对的。

    校园里,总有一些夸张的笑话,沾沾自喜的小聪明,故作深沉的论述,和神经兮兮的爱情,这些已渐渐离我远去,有时整理旧箱子时,会忽然心颤一下,然后把门关起来,坐在沙发上,听一个下午的老歌。这一辈子,我们可能会经历很多,但校园里那些台阶,会是我们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心情故事。

    校园浪漫台阶

    横七竖八地用心织完这些文字,是秋天里一个霪雨霏霏的时候,今秋不是那年的秋。

    最终明了,忘记文是不可能的,尽管有些东西记住便是一种忧伤。

    我无法拒绝文的音容笑貌,无法忘记那些动人的却无论如何都挽不住的前尘旧事。如同玩耍,我拒绝不了我的笔为文织一些歪歪斜斜哪怕是最笨拙的文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刻骨铭心,我只知道我的那些年少的日子以及我生命中最初的珍贵记忆是因文而留下的。至今,我的眼里仍不时有一个纤柔的红色身影飘在我前桌的情景,那时我的眼睛仅仅被这红色剪影擦亮了些,我并没意识到这便是故事的开始。

    相识缘于猜谜。当初来乍到的文有一天扭过头向我灿灿一笑时,我吓得慌乱的目光不知放哪里好,文于是就乐弯了腰:“我想是我的目光太辣了,真是对不起啊!哦,你猜猜看,‘欧洲见闻录’的谜底是什么?”很好听的声音,仿佛一阵如兰似蕙的风。我正确说出谜底的同时,柔柔的声音和脆脆的笑容便在我心中定格。那是秋天,记忆中的那个秋天暖融融的阳光撒满了每个日子。

    在后来的交往中,我慢慢知道了文来自拉萨及她的一些情况。文说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怪孤独的,总想找个人聊聊天,她又说:“李美坤,我知道你很内向,但是你不用在我面前拘谨。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呀!”说完她就“咯咯”地笑,酒窝里漾满了善意。她知道我是一个性格脆弱感情纤柔的人,所以她总在有意无意地谈话间制造一种轻松的气氛,以致后来渐渐地与异性接触多了,我仍念念不忘与文在一起的坦然和从容。

    文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是在我讲起我的故事时。那个午后,阳光很好。我对文说起了我的父亲早年病逝,说起了我那含辛茹苦夙兴夜寐的母亲,说起了单薄孱弱的我不得不与母亲一起在田间挥汗劳作,说起了我的母亲为了我能交上学费,节衣缩食奔求于四邻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