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之魂_第二章香稠处隐隐风波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二章香稠处隐隐风波 (第3/3页)

低嚷。她生于斯、长于斯,啥儿都学会了,偏偏没法像高原上的牧民们那般,久久才洗上一次澡。

    终于,她清洗结束,把帕子和小梳收好,扯著衣带欲要系起,一帘柳屏忽而探进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

    “你…哇啊!”她被搂进温热的胸怀里,眼前陡花,苗条的身子竟已横挂在他的双臂间。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个儿走啊!”她把脱下的外衣和软靴抱在胸前,渗著水气的流泉发和仅著单衣的柔躯把他的衣袍也一并打湿了。

    暗长霄抱紧妻子,步伐稳定且迅速地走往今晚扎好的篷帐。

    老瓦伦和朵玛嬷嬷原是邀请他们夫妻俩留宿,但真与旁人同住,尽管帐篷再大、再坚固,许多“好事”仍很难做得尽兴。于是,他把两人的羊皮帐子扎得远远的,远得即便发出过大的声响,也不太容易惊动谁。

    “霄?”月光下的麦脸儿布满窘色。

    “若放你下来,你刚洗净的双足沾了土,不又脏了?”他左胸鼓动,似忍俊著,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可是我…”

    “别担心,牧民们都睡了,况且,咱们的小帐篷离他们的也远。更何况,我的袖子够宽,该遮的都遮了,不会有谁能瞥见你没套裤子的腿。”

    “傅长霄!”她连名带姓,羞恼地唤他,却感觉那片男性胸膛震动得更厉害了,低沉笑音滚出他的喉,震得她也觉晕眩。

    他弯身抱她进篷,与她一块儿倒在铺妥的薄垫上,底下有些硬,他搂著她微微翻身,让她压在自己胸前。

    他的唇在放倒她后就一直贴熨著她的,贪婪地迫入,野蛮地诱引,哄著她为他轻启娇唇。

    他轻易扯掉她那件濡湿的单衣,唯一蔽体之物被剥离后,女子的裸肤在幽暗中散出催情馨香,泛著灼暖的湿意。左胸鼓跳剧烈,他烫人的气息一喷出口,全化作沙嗄呻吟。

    “不对…等、等等…”被按在他腰腹上的女人仍努力想挣开迷雾,素来冷静的脑子遇上他后便开始不管用了,但是…还不能妥协啊!

    今日草海野原上发生的意外,即便是经验老道的牧民们也找不出牛只突然狂性大发之因,而他在大栅那儿逗留许久,定是想寻得些蛛丝马迹啊…所以,他知道原因了吗?

    男人把她呼停的话当作乱风过耳。

    似乎两情厮爱缱绻,她犹能分神说话,这一点让他对自己极不满意,他火热大掌勾下她的粉颈,加倍热烈地追寻著她促软的喘息,把所有的疑惑暂且用深吻堵在她美好的朱唇里。

    白霜月试过要拉回神智的,但最后证明,费劲儿去抵拒仅是徒劳。再有,她其实可以对自个儿再诚实些…把羊皮小帐扎得远远的,不吵醒牛羊马儿,更不惊扰到谁,当真是明智之举…

    跨坐在他身上,玉腿紧紧夹住他两边臀侧,她恍惚在笑,任自己投进他燃起的火海,随著他的欲望扭摆身躯。

    黑暗中的他,发丝因急促的呼息而散乱轻扬,强而有力的肌理隐在光裸肌肤下,她有种迷乱的错觉,仿彿腿间跨骑的是一匹鬃发飞乱的骏马,她策马在野原上驰骋,不在乎方向,存在的仅是她与他,在奔驰中交缠得那么扎实,谁也离不开谁…

    许久,一切止息下来,小帐里那把腾烧的烈火化作温存的火苗儿,如情人细细撒落的蝶吻,不张狂,却韵味悠长。

    两人侧躺著,她的背贴熨著他的胸膛,男人一只铁臂让她当作枕头靠在颈后,另一只则横过她腰侧,占有意味浓厚地揽住她。

    她神思慵懒却并未睡去,由著他搂抱,透暖的指尖下意识地拨玩著他搁在乳下的指。

    她晓得他也醒著,因他粗糙的脚趾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著她的足踝,那地方有一圈殷红鞭痕,仿彿将她的双踝牢牢束缚,是他之前用“恶劣手段”所留下的印记。

    帐篷子外夜风扑卷,小小空间里浮泛著未散的旖旎气味。

    细碎的麻感从足踝处漫开,引起一阵阵怪异的热痒,他的脚趾有意无意地摩挲著,甚至轻夹她细腻的小腿肚,害她稍稍稳下的气息又要乱了。这男人,还是以作弄她为乐啊…“你、你…那个…”脑袋瓜努力地动了动,想说些什么转开他的注意力,可一出声,音嗓却低哑得几乎不似她的,她连忙清清喉头。

    “老瓦伦和几位牧民们都说,这些时日草海的天候极好,没下冰雹,牲畜所食的青草和饮水皆寻常无异,不该闹肚疼。还有,这阵子也没见有牲畜因吃坏肚子而拉稀…”说到后头,声音略微,以为他的沉默是因弄不懂她话中涵义,忙又解释道:“那个…我的意思是,倘若牲畜吃到被冰雹冻坏的青草,会闹肚疼的,然后就拉肚子,拉肚子就会变得瘦巴巴的,瘦巴巴的话就挤不出奶、生不出油亮的毛、赶集时也卖不到好价钱,所以牧民们会很小心照看的。

    “前年曾有过一回,牛羊吃了冻坏的草料后肚痛难当,也是发狂乱窜,不过老瓦伦说,没像这一回这么疯狂。我觉得…不是草料的问题。你、你有找到任何线索吗?还有,你…”说了这么多,他也不应半句,就只会…动手动脚的。略顿,她呼出灼灼的一口气,困窘低语:“你的手和脚能不能…暂时别、别乱动?”

    背后的胸膛里兴起一阵沈而愉悦的鸣动,亦穿透了她的背心,在她方寸间鼓颤不已。她肤颊透出暖热,正庆幸周遭的幽暗足以掩掉泛在肌上的羞色,男人却忽而轻咬她的耳。

    “不能。”他毛手毛脚的“恶习”加剧。“因为我不想。”

    “可是我觉得…”

    “嘘…没事的…”粗糙掌心覆上她的乳。

    白霜月模糊低喘,隐约感到不对劲,他似乎知道什么,却不愿多说,十分小人地又用起那些“胜之不武”的招式。

    她两手勉强抓住他的大掌,却压制不住他作怪的双腿,即便制住他乱蹭乱摩挲的腿,也摆脱不掉他如影随形的唇…

    脑中的晕眩一波强过一波。老天,她又要不知节制地“栽”进去了…

    “霄…那些牛…它、它们…发狂…”她半合眸子,眉心因他的抚触而淡淡蹙起,微启著唇却忘了原要吐出的语句。她想说什么呢?发狂?还是…发情?抑或两者皆是?但高原上的春啊,得待到明年才至,牲畜不发情,是人发情了吧…

    昏眩中,男人再一次把她抱到身上,他的粗掌亲密地扣著她的腰臀,唇依然极尽缠绵地吞噬著她的。

    帐外的高原夜风忽扬忽沈地说著什么,她来不及捕捉。

    她跌进他的眼、他密密织就的网底;他则陷在她的柔软里。

    谁纠缠著谁,那也说不清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