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之魂_第二章香稠处隐隐风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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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香稠处隐隐风波 (第2/3页)

降雪了。”

    白霜月露齿浅笑,幽然道:“大伙儿畏惧你,那是自然,人和人之间总要相处过才知心意。之前‘白家寨’的男女老少听到‘天枭大爷’的名头,个个胆颤心惊得很,如今寨民们倒也习惯你的冷脸了,不是吗?”

    “别人怕我不怕,我丝毫没放在心上,更不需强迫谁来喜爱我。”他语气持平,冷目窜著两点星火。

    “我晓得的。”她低柔应著,沉凝了会儿才道:“你一向不把旁人瞧在眼底,我行我素惯了,只是…寨子里的人和这儿的人,好多都是我所在意的,算是我的私心吧,我希望他们也能喜爱你…”也!她用了一个“也”字!

    “也”能喜爱他。

    所以意思是…她喜爱他“也”希望旁人喜爱他。

    暗长霄胸口陡绷,气息略紊。他健臂急拢,带著狠劲箍住她柔软的身躯。

    他们是很奇诡的一对。

    成亲、作了夫妻、男女间亲密的事儿全做遍了,可那些关乎著情爱的软语柔音,却从未真正向对方表达过。

    “霄…”白霜月怔然低唤,被他陡起的“暴力”搂得微微发疼。

    他左胸的震动同时震撼著她,小手不禁轻扯了扯他的衣袍,正待启唇询问之际,圈围牛只的大栅那儿突地响起惊天躁动。

    “留在原处。”傅长霄反应快得教人咋舌,撂下一句,青灰身影已几个起伏窜向大栅。

    他虽迅速抵达,尚称坚牢的栅栏却早被里头几只无端端发狂的大牦牛给撞毁,牲畜惊骇四奔,相互撞击践踏,纷纷从倒毁的栅栏里逃出。

    牧民们惊呼声四起,妇人赶紧带开幼童避到安全的所在,男人们上马去追奔逃的牲畜,有些则忙著要将破出个大洞的大栅重新围整。

    情况不好控制,发狂的牛只仍跳窜冲撞,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费了吃奶力气才分别制住两只大牦牛,可尚有五头狂牛在聚集地里奔窜,撞倒大伙儿架好的烤rou架、大锅汤不说,还冲进帐篷里捣毁,把牧民们的家当顶个乱七八糟,踩得稀巴烂。

    “‘天、天枭大爷’…”老瓦伦被漫起的干草屑呛得直咳,刚抬起老脸,便见两头狂牛前后夹攻傅长霄。他惊得瞪圆褐瞳,忙要挤出声音提点时,一条沉黑长鞭已从男人的袍袖底端祭出。

    鞭梢快如流星,先打前,再倒挥往后击出,只微微听见“啵、啵”两响,两头毛茸茸的大牦牛已脑顶开花、各留一个血窟窿,四腿颠了颠便倒地不起。

    余下的三头也没能再作乱,傅长霄追将上去,手中乌鞭俐落疾挥,眨眼间又击毙一双,最后的那头畜牲则死在白霜月的银剑下。

    她微喘着气,一分为二的霜刀慢慢从牛只的颈中抽出,以防血急溅出来。见危机终于解除,她护在背后的几个妇孺这才慢吞吞地爬起身,定定望着倒地的庞大身躯。

    她站直身子,眉眸一扬,隔著几大步与那双琉璃眼四目相接。

    暗长霄眉心略蹙、方颚略绷,收卷乌鞭的动作倒闲散得很,缓步朝她走来。

    她没按他的命令乖乖留在原处,瞧他那模样,劈头定是要训诫人了。

    心底暗叹口气,她下意识挺直背脊,头皮微麻地等著他发话吼她。

    “没事吗?”他醇厚的嗓音荡过她耳际。

    “啊?”眸光一湛,唇办淡启,她瞪著面前高大的男人。他没吼她?

    “该死的!你受伤了?!”

    她迟滞的反应让她得偿所愿地听见一声巨吼。暗长霄英俊面容陡地铁青,记起不久前,她为护他而遭十来根毒针射伤,身受重伤也不晓得要说,仅是傻怔怔地与他对望…而她现下便是这副模样!

    “我没有啊…”她不禁轻跳,因他那双大掌竟大刺刺地往她身上摸索,抚过她的胸和腰腹,还打算往她的背和臀儿移去。

    她忙要阻止,手里的短剑又怕不小心划伤他,红着脸正要出声,身后倒有人抢在她前头叫嚷出来…

    “哇啊啊~~”

    “呜哇哇~~”

    被母亲圈在怀里的小童们像是彼此打好契约似的,你哭我也哭,要哭一起哭,可怜的哭声此起彼落,显是受到惊吓,也不知是发狂畜牲惹的祸,抑或是因为男人适才的那声巨吼?

    总之,草海野原今儿个的黄昏,好不平静啊!

    *********

    修好大栅、清点牛只、检查牲畜是否受伤,待众人分工忙完这一切,夕日早已落下山头。高原上的黑夜有星光与月华守护,黑不尽黑,整片天幕反倒呈现了种宝蓝色调的姿采。

    大伙儿今夜忙得人仰马翻,原本要用来款待客人的盛宴差不多全毁在牛蹄之下,幸得两名贵客也不见怪,还出手帮了不少忙。

    夜深,位在聚集地下端坡处的小湖边,高地矮柳在风中荡著条条垂叶,形成一个小小的天然屏障,里边隐著一抹模糊的窈窕身影,长发拢在一肩,沾湿的帕子探进敞开的襟口和腰下,来回好几次,虽看不清楚,水声却清脆无比,说明那姑娘正克难地洗涤著身躯。

    忙碌小手忽而顿了顿,像是有几分迟疑,半晌,一声揉著无奈的叹息飘出柳叶外…

    “我弄好了,自然就回去,你…要不要先进篷子里去?”

    盘踞在矮柳丛外的男人嘴角含著一根细草,不动如山,动的只有那根细草,慢条斯理在他唇间转动著。

    矮柳沙沙响了一阵,略沈的男性音嗓终于徐缓出声。“入夜才独自摸来湖边,不是聪明之举。”

    今晚忙乱稍歇,他俩随意吃了些东西果腹后,白霜月便到几个受伤的牧民帐篷里探望,他则留在圈围牛只的大栅那儿许久,待要寻她,却不见踪影,教他呼息又促腾起来,以为她真出事了。

    后来是瞥见她的包袱已然打开,成套干净的内衫摆在一旁,打算待会儿要换上似的,而她的牛角梳子和净身用的帕子被取走,他才往下端的湖边寻来,循著水声,在矮柳后找到那姑娘。

    飘飘柳叶后又是似有若无的叹气。

    所以,他就是要杵在那儿正大光明地看了?

    白霜月的小脑袋瓜一甩,同他卯上了。要瞧便瞧个够吧,都是作成夫妻的两个人了,难道她还怕他多瞧几眼吗?

    手里的帕子再次沾水轻拧,她襟口拉得更开,腰带扯松了,褪下劲装的宽裤,泛著点点莹光的大腿微张,垂著酡红的脸蛋,仔细清洗自个儿。

    周遭好静,仿佛连风也歇止了,柳条儿安分地待著,水声便显得格外醒耳。

    “再不出来,要著凉了。”他仍慢吞吞地说道,语调却更沈一些,几近沙哑。

    “才不会。这种天还冻不著我!”略带著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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