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我的新娘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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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所以?”傅元棠就算是日理万机,都比抓住她废话中的重点还要简单。

    “『所以』就是…”她看着他,秀颜透着认真“我以前叫你傅小元实在是太不敬了。”

    “嗯哼。”他对这叫法早觉得不爽了。

    “我会改进,以后我叫你少爷好了。”她说。

    他看着她,怀疑她的脑袋坏掉了。

    “做什么?”她愣愣的看着他伸过来贴在她额上的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问,觉得她的行径跟言论只有一个古怪能形容。

    “没有啊!”她抓下他的手,还是一睑的认真“我只是到现在才弄懂一些事。”

    “例如?”

    “例如我真的很幸运啊!”她心怀感谢。

    要是可以,她真想对他唱首感恩的心,不过她知道他一定当她在玩闹,只好打消这念头。

    “如果不是爷爷,如果不是你,在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收容我,这时我都不知流落到哪个街头了。”她正色说道。

    他板起了脸,因为她的话语“-胡说八道什么?”

    “我才没胡说,你们对我很好、很好耶!明明我只是个小女佣,可是你们一直把我当家人一样的看待…”

    “谁说-是女佣?”像被针扎到一样,傅元棠口气凶狠的截过她的话。

    “啊?”她愣了愣,因为他的反应。

    “是谁乱说话?说-是女佣?”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危险,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反应不用这么大啦!这是事实啊,我跟你们没亲没戚的,你跟爷爷收容我这个孤儿,让我可以当女佣照顾你们…”

    “张勤雅。”他叫她,全名的叫法,加上俊颜上的阴霾之色,清楚表达他的不爽,咬牙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什么?”她愣了愣。

    “-忘了,真的全都忘光了,对吧?”

    “什么?”她对他的怒气感到不解“忘了什么?”

    “忘了这个!”他倾身,毫不迟疑的亲吻上她软嫩嫩的唇。

    被雷打到也不过如此!

    她呆住,彻底的呆住,吓呆了。

    突如其来的一吻,就像是打开潘朵拉宝盒的钥匙,某一段被沉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被硬生生的挖掘出。

    那一年,她十九岁,打从他赴美求学后,就一直陪他待在国外读书,转眼也有几年的时间。

    当然,因为不似傅元棠的资优,她的学习能力一向就慢,再加上她的个性有些的散漫,突然问被拉到美国那样语言、生活环境都不一样的地方去,她花了不少的气力去适应。

    甚至,她在语言学校待上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才顺利进到正规教育体系。

    这样的伴读一直持续着,直到她十九岁那年,她高二,已经相当适应外地的生活,也总是期待着寒暑假的到来,好回台湾省亲。

    却没想到那一年、还在学期中,离暑假还很遥远的某一天…因为一通病危通知的电话,让他们两人双双直奔国门,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报到。

    室外,天气很热,可是她的心很冷,随着医生的宣布,像掉到冷冻库一样,很冷、很冷…

    “别哭,没事的。”

    是到他开口,她才知道她哭了,空空的心像是破了个洞,连带着损害她的泪腺,让她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别哭。”他稍嫌粗鲁的擦着她的眼泪。

    “爷爷…爷爷他怎么了?我听不懂,医生刚刚说的…我听不懂…”她哽咽,看着病床上病槁无生气的亲人,眼泪直掉个不停。

    傅元棠知道她心乱,根本听不懂刚刚医生的专业解释,所以白话版说明“我问过爷爷,是肝硬化,发现后恶化得很快,所以…”

    噤声,傅元棠不想重复那些让人伤感的字眼。

    “医生说爷爷他要死掉了。”她接口,只听懂了叫她准备办后事的这一句,但是却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她问,没哭出声,可是眼泪扑簌簌的直掉。

    “半年前我们回来过寒假时,爷爷他明明还好好的,活跳跳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她无法接受,真的没办法接受。

    “肝没有神经,等到发作、觉得痛的时候,大多已经是末期了,要是并发症再一一跟着出现,病人的情况很容易失去控制。”他综合刚刚听到的病史解说,尽量以白话文说明。

    她有听,但并不是很懂,流泪的眼看着病床上的唯一亲人,缺乏血色的秀颜满是忧伤与自责。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我早知道,就会回来照顾爷爷…”

    傅元棠并不想见她自责,更不想见她忧伤,上前将她拥进怀中。

    “张伯担心会影响-学业,病发后坚持不让爷爷告诉。”

    “可是我是他的孙女啊!他就只有我这个孙女,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他?”她抱紧他,就像溺水者抓住啊木一般,紧紧的、发狠似的抱紧了他。

    宛如负伤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哭声拧痛了他的心,但傅元棠也不知道这时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助她,让她不觉得伤心,不觉得痛。

    “如果不是傅爷爷偷偷通知,我都不知道他病得这么严重,说不定还见不到爷爷最后一面…”

    要是有所选择,她一点也不想接受这种事,但医生刚刚的宣告,已经让她知道要面对最坏的情况,一个绝对会让她感到痛苦的结果。

    “别想那些了,我们这不是赶回来了吗?”傅元棠并不想这么笨拙,但他实在很不擅长这种事。

    她细细的肩头在他的怀中轻轻的抽动着,她在哭,他知道。

    他还知道…光是赶回来,对她来说不够,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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