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_瞒天过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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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天过海 (第3/4页)

成功了嘛…你做什么踢我!”少年突然哀号。

    “你骗人!”

    “什么骗人!起码等到大嫂被大哥送回来之前,你二哥我还是成功的!倒是你!天一亮,大嫂没去向爹娘请安,就会被娘发现大嫂失踪了!你可是说过这个你去说的,被骂了我可不管!”

    “这你放心!我是胸有成竹的,哪里会像你那样吹牛?”

    “你…”“你什么!哼!”含溪还未睁开眼,就觉得自己身下所躺的不是柔软的床铺,而且还在不住地摇晃。她就是在那几乎把她摇散了的剧烈颠簸中醒过来的。缓缓睁开眼,一块暗淡的木板映入眼帘。房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东西?床又什么时候会动了?一只手撑起了上身,一个摇晃又让她倒了下去。

    不过这也让她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耳边传来“笃笃”的马蹄声,这是在马车上。

    “醒了?”

    身后传来一个清亮温和的声音,含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回身,竟然看到了昨夜让她入睡都念着的俊俏面容。

    而那张脸上也在一怔之后挂上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怎地是你?文冠呢?”

    几乎同时,含溪也是一声惊呼声:“我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是一身文冠常穿的衣衫,男子的发髻,在满脸惊讶的含溪身上穿来竟也是不难看,反倒多了几分纤弱的味道。

    文冠?转念间云空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文冠那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不是文月让我试喝她做的甜汤吗?怎么…”跪坐在车上,含溪低着头自语,她到底是怎么上车的?

    好极了!文月也有份!“停车!”云空暮看了看满脸不明所以的含溪,冲着车外喊。

    车一停,云空暮马上撩开帘子“初九,怎么回事?”

    初九早就听到车里两人的惊呼,自然知道被拆穿了,这个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道:“爷,什么事?”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小姐也参了一脚,更没想到二少爷说的万无一失就是先斩后奏,可怜他这个小小的书童要面临大少爷的责难了!

    云空暮难得地瞪了他一眼“初九!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想来是文月和文冠对含溪下了什么迷葯,再给她换好男装送到车上。但若是没人做内应帮忙,他们两个人也骗不了他。也只有初九才能那么容易取信于他,连那个车夫见到车里男装的含溪也丝毫没有感到惊讶,显然也是被买通了!

    “这是二少爷的意思啊!”初九干脆把责任推给了正在府里闲闲喝茶的云文冠。

    “是文冠的意思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顿了顿“马上回府!”

    啊?初九没想到云空暮会那么干脆“可是,爷,咱们出来半天了!船早在码头上候着呢,不去好吗?只怕这次的船又要误了日期。”他们这次是顺便搭乘货船,除了方便视察各个转运站,也要把被华家乱了章法的水运给重新整顿一下。早就想好对策让华家自食其果了,爷不会把这件大事给忘了吧?

    闻言,云空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时间没人说话。

    坐在车里始终没说话把来龙去脉理清的含溪这时开了口:“这样吧!相公带着妾身确是多有不便,不如妾身独自回去就是了。”今天天还没亮,文月就把她摇醒了,还带着一碗绿豆汤来,说是好不容易学做好的,让她尝尝。见文月一脸灰头土脸的,她也就喝了。接下去的事就不记得了,大概是那碗汤里被放了什么东西吧。没想到那丫头却是想把她弄到这里来,听刚才她那相公和初九的对话,原来小叔文冠也有份呢!心下只觉得好笑。

    含溪自以为她的建议不错,没料到初九和云空暮同时喝了句:“不成!”把她和旁边的车夫下了一跳。

    “不妥…吗?”含溪看了看初九的惊慌失措,又看了看云空暮发黑的脸色。初九说不成还有点儿道理,怎么她那个对她爱理不理的相公也是没好脸色?

    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装作没看到初九被吓到的表情,云空暮咳了声,才说:“你是女子,如何能独自回去?若是遇上宵小之辈,如何…如何向两家长辈交待?”

    初九马上应和:“对对对,少夫人,你单身一人,总是危险。”心里却在想,二少爷说的果然没错,爷还是很在意少夫人的。

    原来是为了怕她出事后连累了云家华家的合作?含溪拂了拂身上文冠的长袍,淡淡地一笑“现在妾身一身男儿打扮,料是无妨的。”

    云空暮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脸上又是一黑,她那气韵,哪怕是穿得如乞丐般破烂也掩不去身上女儿家卓然的风姿。想了半天,叹了口气“算了,路上慢点儿,带着你也是不要紧的。”

    以为云空暮是怕她徒步回去误了时辰,便又说:“那么也可以拜托车夫大哥把相公送到码头,再把妾身送回府也是可以的。”

    云空暮又是一声叹气,对车夫示意上路,放下帘子才说:“还是同我一起上路吧!”他也知道路上带着她不对,可是想到让她独自回去心里就是不安。

    “可是,婆婆那里…”

    “既然文月、文冠把你送上了马车,爹娘那边,他们自会去说的,不用担心。”他虽然能摸透弟妹的心思,对面前这个似水的女子却有些看不透。鼻端又闻到那抹浅浅的香,原来是从她身上散出来的,这么明显的事,其实早就该发现不对的不是吗?他心下自嘲。

    听春蕊说,昨天他送给她的琴,她只是看了许久,试了试,并未弹什么曲子。往常她是每日都会弹上几曲的,说不上最出色,却很有味道,也让他听出她内心并不似外表的平静。

    其实送琴的理由有点儿可笑。那天看她写字时右手上的一道小小伤痕,便莫名地对那具琴恼了起来,这才想到再送她一具琴来。其实,弹琴被弦伤到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他这般小题大做,真的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琴是送了,云空暮心里多了份顾虑。他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华家的人,是不是会对他的计划有影响。他不是那种为了利益可以放弃感情的人。可是,埋伏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在那日书房吐血的时候他有了点儿头绪。所以,当他在书房里的榻上看到那条新棉被时,知道自己不该再接近她。然后,晚餐的时候才说他要出门收账。不是没看到含溪瞬间的黯然,但也只能装成没看见。

    他不想哪天他出了事,会有更多的人被他连累,为他伤心。所以,他不见他的妻子,更加不同房,只为了让两人关系冷淡疏远。娶妻不是他的本意,既然可以让爹娘高兴,他就娶了。他惟一能为他的妻子做的,只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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