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别消失(二)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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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手腕开始。她感觉到那失去手臂的手腕贴面的温柔,近乎不可置信。她的脸蠕动起来,那手掌因而从脸上滑下,掉到地上。

    Rem说:“留给你。我牺牲了我的手掌,换给你一个留下来的爱抚。”

    不由自主,Hopi的心软化了,如一个清澈的湖。然后,杏福沙画上的沙就湿润了,水由沙中渗出来,与沙连结一起,没多久,软绵绵的沙把杏福的身体重新组合,她便由沙粒变回人形,当力量回归了,就站起身来。

    杏福说话:“这里,很热。”

    然后,她头一转,就看到Rem那滴血的左手,缺失了一只手掌。

    杏福慌忙奔跑过去,说:“Rem,这事又再重复发生了吗?”

    Rem只是望着Hopi,心肠不再一样的大地之神,神色尽是懊悔,她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她捧起Rem的左手手掌,吸一口气,说:“我相信了。”

    Rem的牺牲,解除了她的所有疑问。流过血的救赎,把一切推回最单纯的原初。

    Lakota从天而降,在Hopi的肩膊站着,温柔地把头靠向Hopi的脸。Rem牺牲了一只手掌,救回了杏福,唤回Hopi的心肠,也拯救了Lakota江的性命。

    杏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意会这是一个结局。她对Hopi说:“Rem是我所爱的人,她既然肯为幸福而牺牲,你便不能够辜负她为你唤回的幸福。你的使命要继续;从此,一切归元,怨恨自息。”

    杏福说罢,Hopi就朝Rem跪拜。Rem与杏福转身,Hopi就向Rem走过的土地吻下去,每一个吻,每一寸的崇敬,就是一次重生的倾心。

    杏福把头微侧,眼角抛到Hopi的身上,她知道,Hopi从此不再一样。

    她们背向Hopi与Lakota之后,杏福就忧心地说:“今次会流多少血?”

    Rem咬牙:“我忍受得到。”

    忽尔,不知从哪里而来的一股力量,杏福显示了她的权威:“我要这血止住!”

    顷刻,Rem左手的伤口不单止了血,而且更被封住了,新的肌rou如帘幕降下来,遮掩了血、rou和骨,失去了手掌,这左手的末端,有圆滑的终止。

    杏福目睹了她下命令后的结果,忍不住掩嘴赞叹:“哎呐--”

    Rem望进她的眼睛,说:“你开始厉害了!”

    “是吗?”杏福非常狐疑。她望着Rem的左手,尝试再下命令:“手掌重新长出来!”

    两名女孩子眼也不眨地望着这没手掌的左手,可是,手掌并没有照杏福的说话重新长出。

    杏福失望了:“很有限哩…”

    Rem安慰她:“假以时日吧…”然后,Rem留意到,杏福的容貌再次出现改变“你的鼻子…”

    杏福紧张地抚摩自己的鼻子“怎么了怎么了…”

    Rem拿出照神镜,杏福一看,就叫了出来:“希腊神像的高鼻子!”

    那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高鼻子,使平凡扁平的脸立体起来,因此,气质就高贵了。

    “哗!我真是愈来愈幸福!”杏福忍不住用手不停指摸鼻尖。

    每经历一件事,杏福就更漂亮。

    忽地,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叫出来:“你才真正要看!”

    她把镜推向Rem。杏福记起上一回,Rem看得见Libre。

    Rem明白杏福的冀盼,接过照神镜的右手,是战战兢兢的。

    对镜一照,果然,那不是自己,而是Libre。

    Rem说:“Libre…”

    而这一次,Libre回应她:“我们终于相见了。”

    激动地,Rem涌出眼泪。“你在那里好吗?”

    Libre的蓝眼睛透彻如昔:“不比在Nager的潜意识差。”

    Rem用左手擦掉眼泪:“你何时才能走出来。”

    Libre却说着另一回事:“你的左手…”

    Rem说:“我斩下来了,为了救赎,也为了我们。”

    Libre那蓝眼睛流露出非常哀伤的眼神,他说:“总有一天,会有回报。”

    Rem哭着说:“我们一定相见…”

    Libre微笑“是的。”

    然后,Rem看见,照神镜内的Libre的脸孔,逐渐淡化下来。

    急急忙忙地,Rem说:“替我问候Nager!”

    Libre消失,而Rem则愣住。干吗要问候Nager?更奇怪的是,说出这个名字时,她一点懊恼也没有。仿佛,Nager从来没有对她不起。

    她令Hopi平息怨恨,而她自己的,亦在不知不觉间消失。

    斑鼻子的杏福上前来,把Rem手中的镜子拿走,向Rem说:“够了,别发呆,我们继续旅程。”语气像个惯于发号司令的人,就连神情也坚定高傲了。不知是否鼻子长高了的关系!

    Rem微笑,用力呼吸一口气。

    然后,她与杏福同步而行。她说:“死神没有出现。”

    杏福问:“今天是月日吗?”

    Rem说:“我也忘记去数。”

    杏福说:“你没有杀人,死神不来也是合理的。”

    Rem说:“但我有事请教他。”

    杏福说:“杀一个人吧。”

    Rem摇头:“我想我不会了。”

    说罢,两个女孩子向前走,步履轻快。

    一切,似乎正急速转变着,而且,那转变既神奇也令人愉快。

    尤其是自己,心中满载喜悦,这喜悦,崭新得令她不知如何去形容。

    她望了望一天比一天明艳而聪明的杏福,心中就有感激之情。她还未知道为什么要去感激她,是她令自己失去了耳朵与手掌,但是,她就是想向她说出一千次谢谢。

    Hopi步过赤红的沙漠,Lakota飞在她的头上,她一抬头,就看到它飞翔的雄姿,它可靠、勇猛、充满魅力,一如那最相爱的时候。

    忽然,她停下。她一停下来,Lakota就在上空盘旋一圈,继而俯冲到她肩上,问:“有事吗?”

    Hopi说:“你走吧!”

    Lakota金黄色的眼睛闪出问号:“你不想我陪伴你?”

    Hopi告诉它:“我已从怨恨中释放出来,亦明白,我们的爱情一早已不存在。我不能勉强你不爱我,但要你留下来。”

    La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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