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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第3/3页)

竟有没有权力让孩子来面对这个危险的世界。而我们究竟如何跟他们相依为命。那场讨论非常激烈,小意一直坚持,如果自己的心态不够成熟,无法用平等而理性的态度对待孩子,就根本没有资格生孩子。

    到了2003年底,画家皮尚跟她提到了沈阳的儿童村,那里的孩子都因为mama受不了家庭暴力杀夫而成了事实上的孤儿,作为一个对童年的感情饥饿有着深刻印记的人,她深更半夜在网上给所有的朋友发邮件,激动地说她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她去了一趟沈阳,拍了很多的照片,写了几万字。

    她开始不只关心自己,跟着自己的伤口成长,变得更加宽容和宽广。一个女人的成熟,应该是从这里开始,她不再只沉溺于自己狭小的情感世界,对于自身的感受不再偏执…她的肤色好了很多,甚至比原来胖了一点点。

    六、结婚去吧

    或许可以结婚。

    关于结婚这回事,现在被提上日程,似乎有点滑稽。如果仔细探究,似乎有多少次和婚姻狭路相逢,最终还是转身而去。从18岁开始,结婚慢慢从无数可能变成几乎没有可能…

    每个男人都是一条歧路。

    刚开始是以为会跟那个男人过一辈子,结果他不过是完成了一次诱惑行动。后来她开始主动离开男人,还为此付给那男人一些钱。有一次她差点结婚,后来两个人互相仇恨到不能见面。再后来,当别人谈到婚事的时候就变成一个笑话。

    但是她是想结婚的。这年头还想结婚的人一定有着不屈不挠的美德以及天真。2003春天我们在中山陵不停走路的时候,我向她开玩笑说,你不如征婚。既然还没有办法遇到,那就找了试试看。

    她说,征婚,在报纸上发啊?怎么写我的工作啊,自由写作人?想想也是,她的职业是有难度的,不免被人好奇一把,那么与其这样,不如把征婚放在书上好了。我们大家都觉得这主意好。否则,她天天关在家里,怎么可能把自己嫁出去呢?

    前几天,我看到她的自拍照,穿了件红色的衣服,非常好看。我跟她说,你穿粉色真的挺好看,等这个春天来了,天气暖了,我们去买鲜艳的衣服穿。

    她说好。此时,距离我们拎着被子逛街已经接近一年。隔了几天,她写个帖子,题目是,艾伦,钥匙在窗台上,不要吸毒,结婚吧。这是艾伦·金斯堡的mama临终时对儿子说的话。艾伦没有听,或许她应该听。

    她又说,大爱无言。因为相信爱的纯净,所以越发沉默,因为不可说,一说就错。

    我经常希望,她忽然有一天早晨起来,当然她是不到下午不肯离开床的…但是我总在想,或许哪天,她早晨起来忽然想穿起粉红的衫子,不再想着走来走去,而是忽然决定做个嫁娘。

    亲爱的,我们结婚的钥匙在花盆底下。花盆底下的钥匙,像是侦探小说的道具。以前你总觉得这应该是个谋杀案的开端…但是谁知道呢?一不小心,侦探故事就写成了爱情小说。

    七就要爱了吗

    于是,亲爱的她写了如下文字:

    小意,中国籍女人一个,二十八岁,守法公民,除了写作、翻译外别无谋生技能。

    在迷茫的城市里,活出性情来,活出自由来,必须付出的代价,都得一个接一个地付出。

    于是,如今,音乐、电影、文字、行走就是我的生活。一天天地深陷下去,不能自拔。

    我的生命就是一段音乐,一场电影,一本小说。有男人敲出过音符,走过场景,但至今无人驻足。

    深爱黄玫瑰,有人说,它意味着绝情。深爱香水百合,有人说,它意味着如果爱,就要说。

    即使如此,不言爱,不敢相信,也做不到依赖,就这样活过生命的前半段。

    我只是需要一个,让我信任的男人。

    喜欢单眼皮的男人。

    喜欢面容有些冷淡的男人。

    喜欢偶尔有点脆弱的男人。

    喜欢穿休闲装的男人。

    喜欢穿绒绒的毛衣的男人。

    喜欢话少的男人。

    喜欢独立的男人。

    不喜欢听真话的不要,想要被崇拜的不要。

    结婚就是找终身佣人的不要,大男人主义管头管脚的不要。

    处心积虑心计太多的不要,小心眼的不要,虚伪的不要,吝啬的不要,虚荣心强的不要。

    大脑钙化不接受新生事物的不要,没完没了闹桃色新闻的不要。

    艺术家不要,jianian商不要,热衷于办公室政治的不要…

    我希望她终能得到幸福,因为她值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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