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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男女腐尸  (第1/5页)
    三、男女腐尸    黄昏六点,费叶尔先生下了班,书记官勃雷杜先生陪着他,等候汽车送他们回迪厄埔。费叶尔有点儿焦躁,问了书记宫两遍:    “看见过勃脱莱吗?”    “没有。”    “奇怪,整整一天没见他露面,干嘛去了。”    突然,他明白了,忙把公文夹递给勃雷杜,围着城堡转了一圈,最后朝废墟跑去。    城堡门廊旁,堆满厚厚的松针叶,勃脱莱头枕胳膊、四脚朝天躺在上面,像是睡着了。    “喂,小伙子,睡着啦?”    “没睡,我在想问题。”    “应该想!不过先得去调查,寻找线索,核实情况,划定范围。而后吗,再把你掌握的各种情况联系起来,综合想想,答案就出来了。”    “不错,我明白。这是人们常用的一般方法,的确很好。不过,我想试试其它办法。先勾画出个大体轮廓,在此基础上,做出合乎道理的逻辑假设,最后再让实践去检验。”    “这办法多麻烦!”    “费叶尔先生,这办法很可靠,您用的办法没准行不通。”    “别胡扯了,真理就是真理。”    “对待普通敌人,是这么回事。可是,一旦碰上亚森-罗平这种人,只要他略微耍点油滑手腕,情况就变了。他会任意编造事实,让你去调查,又不让你察觉,最后把你搞得晕头转向。福尔摩斯也免    不了上当受骗。”    “亚森-罗平早死了。”    “即便如此,他培养出来的同伙仍在,这帮人跟他没什么两样。”    费叶尔先生抓住勃脱莱的胳膊,把他拽到一旁说道:    “小伙子,跟你交待几句。此事非常重要,你听好了,贾尼麻在巴黎有公务,几天后才能来。日斯菲尔伯爵给福尔摩斯拍了封电报。福尔摩斯决定帮咱们一把,下个礼拜前来参战。小伙子,两位大人物一到,你不想露一手给他们看看吗?不想对他们说:‘尊敬的先生们,实在抱歉,我们等不及了,案子真相大白了。’”    费叶尔先生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他再也找不到掩饰自己无能的其它办法。勃脱莱强忍住笑,装傻道:    “法官先生,说实在的,之所以一整天没和您共事,因为我打算在我凋查之后,把结果送给您。您有什么新发现吗?”    “告诉你吧。昨天夜里11点钟,有三名站岗的警察,接到警长的命令返回马维尔驻地。他们快马加鞭,赶回驻地,不料…”    “不料上当了,有人传了假命令,只好再回安卜吕美西。”勃脱莱接着法官的话说。    “是的,警长带着他们回去了。可是,就在他们离开的一个半小时里,那边就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很简单。有两个男人,从农场搬来一把梯子,爬上城堡二楼,把窗上的玻璃敲碎,打开窗户钻进去。他们罩住提灯的亮光,钻进了苏姗小姐的卧室,没等她出声,就把她的嘴堵上了。然后绑起来,接着他们又悄悄打开蕾梦蒂小姐的房门。苏姗小姐在屋里,听见一阵轻微的呻吟声和扭动声。一分钟后,她瞧见紫梦蒂小姐的手脚被捆住,嘴被堵上,从她跟前经过,朝玻璃窗走去。苏姗小姐吓昏了,瘫倒在地上。”    “狗呢?日斯菲尔先生的两条看家狗呢?”勃脱莱问。    “被人毒死了。”法官说。    “谁下的毒?谁能接近它们!”    “怪事!两个男人轻轻松松地经过废墟,出了小门,走过小树林,沿着废采石场,在距城堡五百米的一棵巨橡树底下,停下脚步,下了毒手。”费叶尔先生叙述道。    “他们为杀小姐而来,干嘛不在卧室里动手呢?”    “不清楚。也许他们出去之后,才打算这样干的,是在大树底下干的。我想,拣到的披巾,可能是绑小姐用的,也许小姐想逃走,挣开了绳索。不管怎么说,证据确凿。”    “小姐的尸首呢?”勃脱莱问。    “不知去向。也不奇怪。我顺着小路找过去,一直走上悬崖顶,没想到上面是凡琅日威耳教堂的公墓,悬崖下的峭壁约有一百多米,底下是怪石林立的苍茫大海。    我想,过不了一两天,等海水涨潮,准会把尸体冲到沙滩上。”    “是的,的确很简单。”勃脱莱说。    “对,就这么简单,没遇上难题。他们早就扬言过,亚森-罗平一死,就来报仇,杀死小姐。这点事不用核实。亚森-罗平在哪儿呢?”    “亚森-罗平?”    “是啊,他究竟在哪儿?”费叶尔先生苦思冥想“亚森-罗平这伙人,在劫持小姐时,大概也把他的尸首带走了。有证据吗?根本没有。说他在废墟里过了这段日子,同样找不到根据。说他活着,找不到人;说他死了,找不到尸体。是死是活,全无着落。亲爱的勃脱莱,诸梦蒂小姐遇害,并非一切了结,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两个多月来,安卜吕美西城堡已被破坏得不成体统!倘若我们不能依靠自身的力量揭开谜底,外人就会纷至沓来,摘走果子…”    “他们哪天到?”勃脱莱问。    “礼拜三,也许礼拜二。”    勃脱莱计算了一下时间:    “法官先生,今天是礼拜六,礼拜一晚上我回学校。礼拜一上午10点,您到这儿来,我会竭力为您揭开谜底。”    “真的吗,勃脱莱先生,你做得到吗?”    “我希望做到。”    “眼下你去哪儿?”    “我去核实一下,摸摸情况是不是符合我的设想。”    “如果不是,怎么办?”    “如果不是,法官先生,那就是命运在跟我开玩笑。”勃脱莱笑道“我只好再去找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就这样吧,礼拜一见!”    “礼拜一见!”    几分钟以后,费叶尔先生乘车回迪厄埔去了。勃脱莱向日斯菲尔伯爵借了一辆自行车,奔向叶威维尔和得柯贝克一昂一戈公路。    小伙子很想找到敌人的薄弱环节。他们不可能像变戏法似的,把这些油画变得无影无踪,而肯定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眼下虽说找不着,判断一下去向还是能做到的。    勃脱莱提出这样的设想:油画被装上了汽车,到达得柯贝克之前,又被转移到另外一辆车上。汽车将在得柯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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