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成熟的时候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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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4页)

    第六章

    她流下眼泪。

    金说:“又不是天天如此,这样婆妈干什么?”

    哀绿绮思擦干眼泪“你说得对,我明早到镇上找工作。”

    “何必走那么远,酒厂正要用人。”

    “这…”“以前你无意勤工,谁也不能勉强你。”

    “我行吗?”

    “你同经理谈一谈,看有何种工作适合你。”

    她迟疑半晌“镇上有家咖啡店好似有空缺。”

    “居民疏散,何处去找人喝咖啡?”

    她苦笑“正当我想振作…”

    “这正好试练你。”

    金把松饼及冰淇淋放好,给约伯放学吃。

    这时哀忽然讪讪问:“松开回来了吗?”

    “刚进门。”

    小山详细报告,她留意聆听。

    话还没说完,松开已在门前出现。

    他俩紧紧拥抱。

    金使一个眼色,两个外人轻轻离开。

    金怪羡慕地说:“能够被爱与爱人,真是幸运。”

    小山点点头。

    松开忽然追上来“小山,小山。”

    小山转过去。

    松开抱住她大力亲吻她额角“你一到我家就扭转多年僵局,你是我的安琪儿。”

    小山笑了。

    松开又说:“金,你也是。”

    金扬手“嘘,嘘,回去,我们韩人可不作兴搂搂抱抱。“

    老大这才回转女伴家。

    小山经小路去收取衣物,发觉床单及毛巾上有灰煤。

    不好,风向变了,吹到酒庄这边来,得赶紧通知婆婆。

    小山捧着篮子往回走,经过工具屋,忽然闻到一阵异味。

    这股略为辛辣刺鼻又带点香甜的气味,任何人闻过一次都不会忘记。

    小山在同学某次晚会中闻过永志不忘。

    她朝工具屋走过去,那里边放着剪草机及其他大型家居工具,收拾得很干净。

    小山推开半掩着的木门。

    辛辣味更浓了。

    有人在小屋里腾云驾雾。

    谁?

    小山轻轻走进屋子。

    她看不到人家,人家却清清楚楚看得见她。

    “小小一座山,被你找到这里来。”

    “松远。”

    正是老二,他光着上身躺在一张旧沙发里,正在吸一支小卷烟,手上握着一瓶夏当尼白葡萄酒。

    小山走近,一手抢过他手上卷烟,放在脚下踩个稀烂。

    老二笑了。

    “过来,坐这里,这张沙发历史悠久,我们三兄弟自小坐到大,一出生就看到它,它叫舒服椅。”

    小山坐到他身边,轻轻劝他:“你怎可吸这个,你不想做人了。”

    老二只是笑“你是个好孩子。”

    “在家,我是个问题少女。”

    “精神紧张,吸一只松弛一下。”

    “你有什么想不开,人一接近毒品,一步沉沦,终于变成社会渣滓,rou体受毒葯控制,变为行尸走rou。”

    “谢谢忠告。”

    “你别嬉皮笑脸。”

    “我都改过来。”

    小山看着他贴着胶布的双手“手脚仍然痛吧。”

    “不算什么。”他喝一口酒。

    “你有什么烦恼,不妨说来听听。”

    他却讲别的:“你出现之前,外公外婆叮嘱我们三个,说是说meimei,可却一点血缘关系也无,你们三个行为要小心,肢体不能接触,免生误会。”

    小山不出声。

    “你母亲支持花玛葡萄酒到东南发售,外公十分欢快,所以你是贵客。”

    交换条件。

    人类概念其实仍然逗留在上古以物易物阶段。

    你拿什么交换?身无长物如甘宝母子,则受人欺凌。

    “你看看,”松远声音低沉“一家人,几个姓,外公是花玛,我与老三是余,你姓沈,老大,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原本姓什么,这样复杂环境长大,不容易呢。”

    “是会有一股无形压力,这也不表示你可以酗酒。”

    小山收起那瓶酒。

    他伸手来抢,两人粘在一起。

    松远说:“我又犯了一规,肌体接触。”

    小山说:“回大屋去吧。”

    “等我身上气味散掉再说。”

    “这酒庄等着你来承继呢。”

    “我却想去城市体验生活,乡镇农耕辛劳,实在不是我那杯茶,酒庄情愿让给老大,你看他多苦命。”

    “胡说,他是须眉男子,命运靠双手创造。”

    “小小一座山,你乐观得叫人讨厌。”

    “这是事实,他不久会成为花玛家支柱,把酒庄发扬光大。”

    “日本人对我们的冰酒十分欣赏,今秋,我们会运出第一箱,均由你母亲安排。”

    这时天色渐暗,他们并没有开灯。

    “小山,你可闻到空气中异味?”

    小山悻悻然“你还说呢。”

    “我指山火引起的焦味,像天使在云层上烤焦了面包。”

    小山点点头。

    他形容得趣怪,但这是事实。

    “昨日救火,发觉大半座山已经着火焚烧,火场如炼钢厂一般,我们头发卷起,皮肤炙痛。”

    炼狱。

    华裔一早有这种形容词,小山不敢说出来。

    这时,工具房的灯忽然开亮。

    老三站在门口。

    “小山,你在里边?快出来,你爸妈均有电话找你。”

    小山应了一声自舒服椅上站起来。

    老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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