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吻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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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皇甫仲明察觉到有异,他按下车窗,一手扶着驾驶盘,一手横伸过唐宁的胸前,扶在车窗上,像凶猛鹰隼捕捉猎物的眼神盯着司机“干什么!”他愤怒地吼着。

    司机夹着尾巴钻去别的车道。

    皇甫仲明这才缩手,又经过唐宁的胸前。

    “不要理男那种没水准的人!”他安慰道。

    唐宁点头,满脸羞怯,是为了皇甫仲明的手碰到她的胸部,而且来回两次。

    好讨厌,羞死了。她脸上的红晕-直退不去。

    他的视线重回马路上,心里在回味:刚刚好像不小心碰到她…柔软…不小…而且货真价实的第一围。

    他心情转好,眉梢、眼底、嘴角都漾着愉悦。

    唐宁尽收眼底。

    他偷偷高兴什么?不会是暗地高兴摸到她的…臭男生!难怪哥哥说男生都会找机会吃女生的豆腐,不管是用言语还是手脚。气死人,他刚刚一定是故意的。原先还想找机会跟他道谢,那岂不是谢谢他摸自己。

    笨!笨!笨!唐宁的嘴嘟得半天高。呕啊!

    “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皇甫仲明突然问她。

    他也太会装蒜了。

    “嗯。”她撇撇嘴。没必要扯破,心里明白就好。

    “不要让他破坏了今天的游兴,好吗?不要生气了。”他安抚她。

    他的声音好低沉,像在情人的耳畔私语,唐宁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他不过是在愚弄她。

    “我喜欢生气。”唐宁大唱反调。

    她又变回刺猬。“生气不好,容易高血压。”他温柔地说。

    “你管我,哼!”她双手抱胸,别过头。

    不要去碰钉子。皇甫仲明三缄其口,专心地开车。

    他摆脱车队驶离仰德大道,转进一个下坡的歧路,独行在窄小、颠簸的山道。沿着坡度转出一个山弯,更吃力地攀爬,欲上山顶。

    望过去前面是一个峡谷,很像一只长方形的盒子,四面环山,中间的田垅人忘了身处台北,这里未遭文明蹂躏,尚保纯朴风貌,有如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一扫都市的冰冷无情。

    车子突然煞住,车窗缓缓滑下,皇甫仲明用不标准的台语向路旁一位老媪问路。

    然后他回过头问:“前面在挖路,是要回原路改走另外一条,还是在这里下车走小径?这里距离我们要到的地方很近,十分钟就到。”

    “走路。”她说,讶异于自己多么渴望在阳光下步行。

    太久了!太久没徜徉在阳光下,两条腿都快忘了跑、跳,树、花、草也久违了。真好!蓝天、白云不再是窗棂上的画,大地不再是脚底下的那几块砖,空气的味道清新甘甜,和风轻轻吹送。唐宁跑跳了几步。

    一切是那么宜人,只多出一个他。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

    小径旁杂草丛生,茂盛得几乎高过人头,挡住了视线。皇甫仲明不时地拨开杂草,并关照身后的唐宁,避免她被反弹的杂草打到。

    小径上沉积的枯叶在他们行经时,发出沙沙声响,把宁静的山路走得很悦耳动听。

    突然,他们听到隐约的潺潺水声。

    “到了!”皇甫仲明伫立在小径的末端,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她的脸上有惊艳的表情。苍翠的丛山,葱郁的树群,红叶满山满谷地燃烧着,低矮的灌木间杂着高挺的青松翠柏,夹竹桃也控出头带着微笑,清澈见底的溪流和林间鸟雀合唱,溪旁的风尾草也随风点头,像人在招手。

    她贪心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嗯,空气中有绿草和泥土的芬芳。

    像只脱缰的野马,唐宁兀自奔向溪旁,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脱掉鞋袜,裤管卷至膝盖,一双白皙小腿尽情地打水。

    深怕惊吓到溪边的仙女,皇甫仲明大气不敢吭地走近,他有如幻如梦的错觉。

    他蹲在离她不远的碎石上,假装看看山光、望望水色,其实瞧瞧她酡红的欢颜才是他选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每当他心情郁闷,总能在这儿获得想要的宁静,然而,今天这里的好风好景他视若无睹,全因她在这儿。

    他的眼里、心里被她占满,再也容不下其他景色。

    她那么美,美得让风光都黯然失色:较好的面容怡然自在,乌溜溜的双瞳似翦水,肤质有丝缎般的光泽,微风轻拂过额前的刘海,也翻弄着她的衣角…他的视线在她动人的曲线上游走,最后落在隆起的双峰上,先前的触感犹在指尖上。

    老天!她是如此诱人!

    他感到燥热,由里到外,喉咙嘴唇尤其干,很想一亲芳泽。

    唐宁漫不经心地左看右看,他灼热的视线也被她捕捉到。

    唐宁心紧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原来水姿势濯足。但爬满脸上的绯红泄露了她的伪装。

    娇羞的模样更惹人怜爱。他凝视她,眼光专注而生动“喜欢这里吗?”

    一接触到那对黑亮的眸子,便情不自禁地脸红。

    “喜欢。”声调不大平稳。

    “那我们下次再来。”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

    “如果这是你的第二个愿望,我不反对。”她狡诉地微笑。

    “我反对。愿望不同才有意思,-样的话就不用三个了。”他摇摇食指,暗示她“想都不要想。”

    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你很讨厌耶——”话-出,唐宁着实被自己吓到。怎么会拉起尾音?

    完了!他该不会认为她很矫情吧?

    她已经不再是被哥哥、聂建文捧在手心上易碎的搪瓷娃娃,经过那些让人长大的事后,原以为自己成熟了,到今天才知道她还很青嫩。

    她还是那么地需要人呵护。

    他也被“耶——”吓了一跳。

    他对她越来越好奇,为何外表冷漠,内心炽热,时而无情,时而亲切,但可以确定的是冷漠、无情是她的保护色。

    什么样的事让她如此武装自己?

    她不单针对他,是对任何人,从另一位胡美娟说她“见光死”,建议他带她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始,他就起疑了。她的过去,他有一探究竟的决心。

    不管花多少时间、心力,他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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