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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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5页)

我们洗头梳头,一律都剪短发,我发过誓,待我离开那里,我不再剪头发。”她微笑。

    “没想到你童年生活如此不如意。”

    她牵牵嘴角,不答。

    “我愿意听你细说,只可惜我们永远只在吃食店碰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为什么不出来好好地谈一天?”

    她笑“多谢你的邀请,我会考虑。”

    女人都一模一样,不停地引诱规矩的男人,等好男人为她变坏男人的时候,她又改变主意。

    我老实不客气地说“你这样子盯着我,是为什么?”

    “为了你朝气蓬勃的生命感,我从未见过心志这么健康的男人。”香雪海笑盈盈地说。

    我一怔,马上诙谐地折起手臂,表演臂肌“是为这个?每个三角码头的苦力都具备这样的条件。”

    香雪海笑得前仰后合。

    她丰满的身材随着她的笑声颤动。

    我叹口气,这样的女人,能够吸引十六至六十岁的男人,为何偏偏选中我?

    她从不刻意修饰自己,我保证,如果她肯略事化妆,看上去会更性感更美艳。

    她的出现如在我早餐餐单上加一杯白兰地,还没喝,一嗅我先晕了半截,况且我昨夜睡眠不足,此时更加头昏脑涨,不辨东南西北。

    完了,我的一日就此宣告完结。

    “你的面色很差,为什么?”香雪海问。

    我召侍者结账“为了一本书,一言难尽。”

    她知情识趣,不再问下去。

    “再见。”我说。

    中午我到第一会所,故意坐在一张惹人注目的桌子上,随时期待她的出现。

    中饭吃了足足九十分钟,不过这个谜样的女人始终没有现身。

    …你要她来,她偏偏不来,我应该早已猜到。

    虽然如此,心中仍有无限怅惘。

    她的心理战术是成功的,如此神出鬼没地迷惑我,令我无暇再为别的事cao心。

    她成功了。

    每一角黑色的衣裤都令我抬起头看看是不是她。

    九十分钟后我紧张过度,付帐回办公室。

    下班时正黄昏,不少车子亮起车尾灯。

    我告诉自己:不要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会再出现。

    原来我应该担心叮噹与我是否会平安和解,但不知怎地,我却被香雪海的倩影占据绝大篇幅。

    半夜我打电话给叮噹。

    我想说:千万不要写那本书,那种奴才文章,文章中最下三滥的影射小说可写不得。

    但是她一听见我的声音,马上截断不听。

    我很灰心,随她去吧,多年来我爱她,是为她的豪爽磊落,如今她转了性,我的爱落了单,她不再是我知道的叮噹。

    事实上,写影射小说,出卖朋友的人,怎配用“叮当”这么可爱的名字?

    又一天。

    我下意识地等待香雪海随时出现。

    满街满巷的花衣服,我看不见黑蝴蝶。

    心焦,难言的寂寞,失望。

    如果一切如她所说,为什么忽冷忽热?若隐若现?

    如果一切如她所说,我等她不断出现,有什么后果?

    我战栗,不敢想下去。

    一连三天,她没有影踪。

    我开始觉得她不过在开我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心中又沮丧又有点安乐。

    也好,人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我还是专心一致的求叮噹宽恕吧。

    这三天拖得比三世纪还长。

    赵三仍然不停地要求我参加他为孙雅芝所举行的盛宴,同时向我报告“好”消息:“叮噹要为我们写一本书。”

    “她真的那么说?”我问“什么时候?”

    “昨天。”

    我还没有跟叮噹联络上。

    “快快拒绝。”我忠告道。

    “不,我觉得这本书可以增长我们两人的感情,同时也可以让反对我们的人了解我们的情况,你说不是吗?”

    我啼笑皆非“这本书会使你们看上去像jianian夫yin妇。”

    “大雄,我对叮噹有信心,我看过她的小说,雅芝说她的作品有品味,够细致,我已决定让她采用我们的真姓名。”

    “你会后悔的。”

    “她现在天天来作资料搜集,预料第一章将在秋季完成。”

    疯狂的世界,我以手覆额,到底为了什么?表演欲抑或是出风头?

    赵三继续说下去“这本书将会成为一部史诗,自我父亲发迹的秘迷篇始写,一直到我与雅芝结婚为止。”

    我问:“你与雅芝打算结婚?”

    “当然,这本书将有五百页厚一一”

    “赵三,一本书的好坏,不是以其页来断定的。”

    他不理睬我“届时我们会以雅芝作封面吸引读者,初步计划已全部与出版社议定,大雄,恭喜我们,叮噹会一举成名。”

    “待赵老爷将你们告将官里去的时候,你们都会一朝成名,无人不晓。”

    “他控告我们?那更会刺激销路。”赵三说。

    此刻我有点原谅叮噹,原来幕后主持人是赵三,叮噹获得事主支持,自然不觉有错。

    “他仍是你父亲,你别令他难堪。”

    “父亲?在我眼中,他是一个奴隶贩子,手持皮鞭,剥夺我的自由三十年,我受够了。”

    “谁跟你说的?”

    “雅芝。”

    我的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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