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激荡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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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5/5页)

的,好像送出的只是三块钱的玻璃珠子。“希望你满意。”

    倩予脸色沉下来,吸了一口气,盖上盒子,郑重的放在杜非面前。

    “对不起,我受不起这么重的礼,”她生硬的说:“你我之间没有…这种交情。”

    “谁说是重礼了?你可以当我三百块钱买的假钻石,反正我杜非什么都做得出,”杜非轻视的看那钻石一眼。“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是看不起我。”

    倩予还是沉着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非常不开心的样子。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绝对不收的。”她坚决又肯定的。

    “正如你所说,你我之间没这种交情?”杜非盯着她。

    就这么一瞬之间,气氛又变得很糟、很僵了。

    “是,可以这么说。”倩予毫不妥协。

    杜非把丝绒盒子拿在手里玩一下,抛起来又接住。

    “你们听见没有,倩予说我和她之间没有这种交情哦!”他似笑非笑的说。“我是送出了,绝不会收回,至于你要不要,那是你的事。”

    “杜非,你无赖。”倩予气青了脸。

    “我本来就是个无赖,四年前你就知道的。”杜非把丝绒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认为无赖送的东西不值得接受,或是你认为不满意,无所谓,你可以扔到垃圾箱,你有权这么做。”

    “杜非…”倩予霍然站起。

    “再见了,我今夜不是你的客人。”杜非施施然站了起来,大模大样的往外走。“但你结婚那天,记得请我。”

    座位上的三个人都呆呆的望着他,谁也忘了说话。

    “哦!心颖,”他在门边站住,转头,很专注的对心颖微笑。“记住早些回家,我迟一点给你电话。”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

    “他真…莫名其妙。”倩予狠狠的坐下来,脸色苍白。“这算什么?”

    士廉摇摇头,把那贵重的丝绒盒放在倩予皮包里。

    “暂时收一下,”他善体人意的。“这么贵的东西弄掉了赔不起。”

    倩予还在大口大口吸气…看得出来,她不只吸氧,也想吸乾那几乎忍不住的眼泪。

    “他实在…太过分,”士廉叹口气。“有的时候太过分的话,好意也变成恶意了。”

    “我不理他好意或恶意,我说过,我不要再看见这个人。”倩予说:“我…不想再看见他。”

    心颖尴尬的看一眼士廉。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她轻声说:“他说只来送礼物。”

    “我不怪你,心颖,”倩予显然无法再心平气和。“但…你要小心,不要被他利用了。”

    若是平日,倩予不会说这样的话,但现在不同,她在激动中,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

    心颖变了脸,好半天才不以为然的说:“你们都知道杜非,我想…他不会利用我。”

    “还说不利用,他分明想利用你来刺激倩予,”士廉是老实人,他根本没想到心颖心中的微妙感情。“我告诉你,你别再理他了,免得又…又吃亏。”

    心颖轻轻哼一声,没有反驳士廉的话,但反感却已完全写在眉宇间。

    侍者在这个时候送上菜来,但大家已失去吃饭的心情,平日总是融洽的三个人也有点别扭了。

    “你们知道吗?杜非想表示他有钱,他送得出这样的礼物,这是他的幼稚无知,”倩予喝一口水说:“感情…根本不能以物质来衡量。”

    “你不以为他想以这点心意来补偿以往的不是?”心颖似乎是忍无可忍的说:“又或者…他这戒指是为自己预备…想向你求婚的?”

    “不可能。”倩予的声音反常的尖锐。“我很清楚他的为人,不可能。”

    “你失去了心平气和,倩予,”心颖摇头。“你不能以从前的事一口否定一个人,何况…说良心话,从前的事只是杜非一个人的错吗?”

    倩予和士廉都怔住了,心颖竟这么说?

    “心颖,你中了杜非的毒,”士廉是从头到尾站在倩予一边的。“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对我说,我这么大一个人,能思想,我自己这么想的,”心颖很是理直气壮。“哥哥,你认真的想一想,四年前的事,全是杜非一个人的错?”

    “不必想。当然我也有错,”倩予扬一扬头。“但是过去的对与错,没有必要在今天再拿出来讨论。”

    “不是讨论,而是说你们不应该否定他。”心颖毫不让步。“好像他大好大恶,无可救葯似的。”

    倩予皱皱眉,沉默下来。

    “心颖,我不许你再说了。”土廉严厉的。

    “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不希望倩予后悔,”心颖说。说出这句话,她自己也诧异,难道她希望倩予和杜非重修旧好?难道她…哎!她是矛盾的。“大泽英雄真是你心甘情愿的选择?”

    “心颖,你是不是也在否定我和大泽的感情呢?”倩予忽然笑起来。

    “我…当然不是,”心颖脸红了。“我也许不该说那么多,但…希望你不要误会了杜非的诚意。”

    “杜非有诚意吗?”倩予摇摇头。“这个人反反覆覆,一会儿这、一会儿那,谁知道他在做什么?”

    “好,话说到这儿为止,我们吃菜,”心颖摔一摔头。“或者我是太多管闲事。”

    也不理会别人,她拿起筷子,迳自吃喝,那模样…看得出来在赌气。

    士廉和倩予相规一笑。

    “心颖还是孩子气。”士廉说。

    “她心软,”倩予想起母亲的话。“mama说每个女孩子都心软,我想,这不只是我。”

    “我不是心软,或小孩子气,”心颖台起头。“士廉,我说要帮杜非申请入学的事是认真的。”

    “他…真要去美国念书?”士廉不相信。

    “为什么不?”心颖反问。

    “他能放弃这边如日中天的名利?”倩予也怀疑。“我们打赌,好不好?”心颖笑得狡猾。但是,心颖又凭什么那么有把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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