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不为过_第二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 (第2/3页)

荺被送入新房中,总算可以更衣休息了。

    “噢,好累喔!怎么成亲这么累人啊?”

    宛荺哀喊着,大剌剌地往床上一躺,就再也不肯动了。

    她的姑母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对宛荺的随身婢女命令道:“纹珠,快把格格拉起来!新娘子这样躺着,等会儿让人瞧见了多难看?”

    “姑母,烦死人的仪式不是已经全部完成了吗?不会再有人来啦!”

    宛荺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嘟着嫩红的小嘴抱怨道。

    “还没完呢!等会儿还会有人来替你更衣,梳妆打扮…”

    “梳妆打扮?!”宛荺尖叫出声。“仪式都完成了,还装扮什么呀?”

    “你不知道,等会儿还要…”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上传来客气的剥啄声,连忙转头喊道:“进来吧!”

    “亲太太吉祥,格格吉祥,奴婢们是来替格格更衣的。”

    来者是几名长相秀丽的婢女,每人手上都端着一只凋工精美的木盘子,有的上头摆着高级的绣花绸衣,有些则搁着精致的头钿珠翠,一看就知道是来替她更衣打扮的。

    “喔,老天爷啊!”宛荺见状十分无奈,真想直接晕过去了事。

    “宛荺!快过去更衣。”

    泵母简直被她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连说话都没个女孩儿样的侄女气死了,但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发作,只好咧着嘴假笑,使劲把宛荺从床缘拉起,推到几名婢女面前。

    “什么?啊,等等…等等啊…”宛荺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姑母以及几名婢女给七手八脚剥去了嫁衣,然后将她塞进那套新订制的精美绣花袍服里,接着松开她又黑又滑的长发,扎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宛荺呆愣地坐着,任由姑母及几名婢女把她当成木头娃娃,在她头顶上大做文章,又是插钿子、又是攒喜花,搞得她满头珠翠叮叮当当,一颗头比两颗头还重。

    好不容易婢女们完成了工作,宛荺以为自己可以好好休息时,姑母却把她拉向炕边,要她端坐在上头。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乖乖地坐在炕上头,直到新郎倌进来为止,不许说话、不许笑、更不许乱动,听见了没有?”

    宛荺的姑母在她耳边,面色严厉地吩咐着。

    “为啥呀?”宛荺眨着眼瞧着姑母。这又是为了哪一桩?

    “这是咱们满族礼俗!乱动乱说话,便是不吉。”

    “不吉?”宛荺嗤笑。

    她已经够不吉了,要不然也不会倒楣到嫁给那根臭木头!

    这时,有人进来请宛荺的姑母到前头吃筵席、喝喜酒,姑母笑着应允,临走前仍不忘低声向宛荺叮咛。

    “听见了?乖乖坐在这儿,晚点新郎倌会进来,在那之前,不许乱走乱动。”

    临走前,她还把宛荺的婢女唤到门外守着,监视着宛荺的一举一动,尤其,绝对不许她熘出房门。

    事情全弄妥了,宛荺的姑母这才高高兴兴地跟着下人去前厅喝喜酒。

    房里只剩宛荺一人,她百无聊赖地转头四望,打量着她未来的寝房。

    这房间比起她在将军府的房间还要大得多,但也显得空洞,里头没有一样是她的东西,没有亲切感,只觉得像是陌生人的房间。

    宛荺打了个呵欠,觉得一阵疲倦感向她袭来。

    打从清早起床梳妆打扮,一直忙到方才还在更衣梳头,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啊,好累…”

    眼皮变得沉重,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模煳,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便盖住那双美丽的眸子。

    她身子一歪,踢掉花盆底鞋,摇摇晃晃地爬上炕,挪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拥着暖呼呼的锦被,沉沉睡去。

    斜阳西下,金光从窗棂间透入,拉出长长的阴影,映照满室晕黄金光。

    紧闭了大半下午的门扉终于开启,一双套着新靴的长腿,跨入门槛,进入室内。

    他关上门,走进内室,往炕上的方向一望,不由得瞪大了眼。

    宛荺格格…床边应该端坐一个等待他的新娘子,而那位新娘子,居然胆子大到爬上炕头呼呼大睡?

    不只睡,还熟睡得像个孩子,艳红的小嘴微微开启,不知是不是做了梦,还努起小嘴,咕哝着旁人听不清楚的话。

    看见这景象,本来应该暴跳如雷的他呆愣了片刻,接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真有她的!

    直到成亲这天,她仍不肯乖乖遵守传统礼俗,非得反叛到底吗?

    无声地坐上床沿,仔细瞧着那张睡得香甜的小脸,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娶了个十分美丽的妻子。

    褪去艳红的嫁裳,换上清雅的粉色绣花锦袍,让原本美艳不可方物的她,霎时多了几分清纯的气息。

    如果她不是那样刁钻粗蛮,说不定他会开开心心地与她拜堂完婚,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但偏偏,她并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他宁可娶一个端庄贤淑、温柔婉约的无盐女为妻,也不想要一个美貌无双,却粗野凶蛮的泼妇作伴侣。

    “唔…”床上小小的人儿不知梦见什么,拧着眉头嘤咛了声,白嫩的脸颊无意识地搓了搓锦被,接着再度睡去。

    那纯真可爱的模样,让江书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摩那柔嫩的脸庞。

    “嗯…”不料这举动却惊醒了宛荺,她揉揉眼睛睁开眼,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待她发现床沿边好像有谁坐着时,扭过玉颈一瞧,整个人霎时清醒,勐然跃起。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宛荺又心虚又尴尬又气恼地质问。

    她刚才睡着的模样,想必都让他瞧见了吧?

    “这里是新房,而我是新郎倌。”

    他依然是那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