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的眼泪在飞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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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5/7页)


    无论如何,家杰倒极守信用,四天之后,四千万已静静的回到公司户口里。

    传宗很怀疑,家杰到底用这些钱做甚么?

    一个月后,他由顾氏转进振东。

    堡作比以前轻松,压力也相对减少。对新工作,他胜任有余。

    董事长黄振东曾召见他,好奇的问:“为甚么放弃顾氏的厚酬高职?”

    他无法回答。在希仁面前可以贬低自己,现在却不能对振东这么说,振东不是顾希仁。

    幸好黄振东也不深究。传宗再把自己全心投入工作。

    堡作之余,又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他挂念着顾家所有的人,那些人虽与他非亲非故,却有着难以解释的感情。

    或者藉着探冬姨的机会而去看看他们?

    电话铃响起,是很惶急的声音。

    “传宗,你快来,冬姨进了医院,”曼宁的声音“在养和医院。”

    由曼宁亲自打来而不是卢太,而且进了医院,传宗吓得一秒钟也不敢耽误,飞车奔至养和。

    曼宁站在走廊上等着。

    “传宗!”她忘形的紧抓着他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但医生说中毒。”

    中毒?怎么可能?简直不可思议。

    “告诉我详情。”

    “今天早晨没有见冬姨吃早餐,我让卢太去看看她,谁知她全身发冷,脸更有点发青的,躺在那儿不醒人事,我们马上招救护车送她到医院。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

    “昨夜有人看见她吗?”

    “她曾替我整理床褥,那时是九点多钟,完全没事。”曼宁神色歉疚不安,

    “然后大家就寝,没有人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危险吗?”

    “不。中毒不算重,也发现得早。”曼宁说“传宗,对不起,竞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一定会负上全责。”

    传宗点点头,不禁地怀疑起来。

    冬姨与顾家的关系一直神神秘秘,如今又发生中毒事件,是否颇不寻常?

    彼家上下那么多人,为甚么偏是冬姨?

    “昨夜她吃错甚么东西呢?”

    “应该没有。冬姨的食物和所有人一样。”曼宁思索着“只是不知道半夜她是否起床吃了甚么其他东西。”

    “是卢太最先发现她的?”

    “是。我让卢太去看冬姨,卢太也在这儿陪着冬姨…要不要叫她来问话?”

    “不…不需要。”传宗觉得事虽怪异,却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顾家没有人要害她。

    但是,怎可能莫名其妙的中毒?

    冬姨已醒过来,脸上的青灰色褪去,只显得特别衰弱。

    卢太握着她的手,陪伴床畔。

    “谢谢,辛苦你了。”传宗向她致谢。

    卢太摇摇头微笑,沉默的退出病房。

    “冬姨,你觉得怎样?”传宗又关心又紧张,紧抓着冬姨的手。冬姨虚弱的摇头,连做手势也没力。

    “你是否吃错东西?”

    冬姨只是摇头,感激的眼神却在曼宁脸上。

    “你放心,我会找特别护士二十四小时看顾你,”曼宁柔声说“你没事,很快会好。”

    冬姨微微抬手做个手势,传宗马上对曼宁说:“她谢谢你,你对她太好。”

    “我只觉抱歉,竟在我们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曼宁叹息“我会彻查。”

    “这是意外。”传宗“不必惊动太多,我们很不好意思。”

    他的口吻完全把冬姨当作自己人。

    冬姨握着他的手一紧,眼泪簌簌而流。

    “冬姨,冬姨,”他抱着她的肩,轻声安慰“出院后,我接你回家,让我服侍你。”

    冬姨马上摇头,神情极坚决。

    “还是留在我们家好,我会让卢太照顾她,你忘了自己是要上班的人。”

    冬姨的手轻拍传宗,示意这样的安排很好,他也不便再反对。

    曼宁离开后,传宗整天陪着冬姨,她虽然一再示意他去上班,他却寸步不离床畔。

    黄昏的时候,曼宁再到医院。

    “医生似在化验她中的是甚么毒,”地带来了精心泡制的食物、水果和营养晶。“很快便会有结果。我也到冬姨房里看过,床头柜上只有一个喝水的杯子,我把杯子也交给医院化验。”

    “谢谢你的安排。”传宗无言感激“有我在医院就够了,你下必再劳烦。”

    “反正我也是没事做,”曼宁关怀的凝望他“在振东工作习惯吗?”

    “都是一样工作,”他微笑“很抱歉,我不能再为顾氏服务。”

    “人的聚敞不能勉强。”曼宁心胸广阔“人各有志,只是家仪怪她父亲。”

    “我会亲自向她解释。”

    “那也不用,”她笑“她复活节会回香港探望我们,她怕你请不到假。”

    “她也怕你劳累,她懂得体贴你。”传宗说。

    “彷佛成熟了不少,”她开心的,提起家仪她总是这样子。“你教了她很多。”

    “我自己都不懂人情世故,”他连忙摇头“完全帮不上忙。”

    沉睡的冬姨在床上移动一下。

    “你醒了?”他马上把视线转向她“昨夜,你半夜起身喝了甚么?”

    冬姨有点茫茫然,仿佛完全听不懂他说甚么。

    “我是说昨夜你曾起床喝水吗?”传宗扶起她“你喝过甚么?”

    冬姨再摇头,做了一个“记不得”的手势。

    “昨夜的事怎么记不得?”曼宁问。

    冬姨还是摇头。

    “你不会无缘无故中毒,你床头有个喝水的杯子。”曼宁再说。

    冬姨眼中掠过一阵奇怪…好像是恐惧的神色,然后不再作任何表示。

    曼宁再逗留一会就离开。

    传宗把她带来的燕窝粥喂给冬姨吃后,护士又来为冬姨量体温,服侍她吃葯,就吩咐她要早睡。

    传宗只好离开。

    “明天我再来。”他说。

    冬姨拉着他的手不放,做了一个很严厉的神情,禁止他再来。

    “你躺在医院,不来也不能安心工作。”

    冬姨的神色更严肃、认真,她重复的做了两次同样的手势。

    “你在做…一件大事?”传宗看不懂“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又做着“我的事你不必懂”的动作。

    “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可隐瞒的事。”他有点无奈。

    冬姨发一阵呆,眼眶红起来,用手怜爱的轻拍他的背脊,一阵温馨流过,传宗不再坚持。

    “我下班后来,还有嘉文。”

    她终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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