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爱难逃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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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真的应验了那句阎王不好见,小表更难缠的道理。

    江笙微微眯眼,警戒的注视四周向他团团围来的飞车党成员,一边暗暗衡量自己左手腕的伤势,足不足以对付这群二十上下的血性小伙子。

    “喂!老头子,你走是不走啊!×的!欠扁是不是?!”

    一根铁棒在他面前挥舞,很威喝的,江笙却连眼也不眨一下。

    “李宓究竟在什么地方?”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见不到李宓,江笙是绝不甘休的。

    “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不过,就是不在这里,你快滚吧!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到时把你的右手也给废了,就别怪老子了。”

    说罢,人堆中迸出一阵轻蔑的笑声。

    江笙唇边牵起一抹冷笑,往前跨了一步,像是挑衅一样。

    “×的,臭老头子,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动手是不是?×××的,大伙上。”

    “上”字一落,眼看一阵刀光剑影,直直的就要朝他劈下。

    “住手。”吼声自后方传来,众人微微一怔的转过身子。

    “阿丰?你在搞什么鬼?”大块头放下铝棒,不解的瞪视突然叫停的伙伴。

    阿丰看也不看众人的直直走向江笙,在他面前下脚步,睇着他“宓姐真的不在这儿,不过她要我交代你一句话,叫你别再来找她了。”

    一阵寒意突然袭上江笙“什么意思?”

    “这个,也是她要我交给你的。”阿丰抽出口袋的红色信封,神情冷凝的递给江笙。

    “喜帖?!”江笙眼前闪过一片黑。

    “她和元井预定在后天完婚,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收到你的祝福。”

    祝福?!她希望能够收到他的祝福?!

    江笙神情漠然的旋过身子,使尽了全身的力量,缓缓跨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离开这个属于李宓的地方。

    窗外雨在飘,莫札特的音乐扬荡在四周,白子霖伸了个懒腰正要直起身子,门外却突然传来护士小姐的尖叫声,吓得他差点儿闪到腰。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冲到门口,只见护士小姐受惊的捧着心口,而他的同窗好友…江笙狗吃屎的趴在她脚边,地上则散落着一堆酒瓶的碎片。

    “你在搞什么鬼?!”白子霖不可思议的挑高了眉,一把拉起浑身湿漉漉的江笙。

    “喝酒…我来找你喝酒的…咦…酒呢?”江笙疑惑的皱眉,一身的酒气醺得白子霖差点打酒嗝。

    狐疑的拢起眉峰,白子霖一边吩咐护士打扫锁门,一边揪着江笙走进诊疗室,跟着丢给他一套干净的衣裤,拉起了布帘。

    “别借酒装疯啊!”白子霖对着布帘瞪眼“我认识你十七年了,几瓶绍兴都难不倒你的,别装疯卖傻的吐在我的诊疗床上,听见了没有?”

    等了半晌,没有反应,也没有换衣服的声音,白子霖困惑的眯起眼“江笙?江笙?”

    依然没有声音。

    挑高眉头,白子霖上前拉开布帘,望见那张面对窗外黑夜发怔的脸孔,眼底马上窜过一抹忧心。

    “我以为你睡死在诊疗床上了。”白子霖依然是不羁的玩笑口气。

    江笙坐在床上,脸上浮起一丝不具任何意义的微笑“我很想睡,可是我睡不着。”

    “所以你来找我?”白子霖缓缓敛去了笑意“发生什么事了?”

    “李宓要结婚了。”江笙苦笑“你知道,新郎不是我。”

    白子霖眼中掠过一抹了然“还要酒吗?我楼上还有几瓶珍藏的白兰地。”

    “没有用的。”江笙突然抱住头,声音微弱的呻吟“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什么样的感觉?”

    “像我父亲走后的那种茫茫然…一个人…总是一个人…再多的酒精也麻痹不了我自己…”

    像是在抽搐,江笙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把全身的悲痛捏碎。

    白子霖沉默的驻足一旁,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不知自己能表达什么。

    “她要我祝福她…”江笙忽地抬起头,惨澹的笑着“你相信吗?她竟然要我祝福她!?”

    “我…”

    江笙腰间的行动电话响起,打断了白子霖要说的话,眼看好友并没有接电话的意思,白子霖叹了口气,替他接起了电话。

    江笙毫无意识的盯视空中的雨丝,毫不理会白子霖和彼端的对话,身体里的灵魂早已出穷,直到白子霖一脸质疑的推推他的肩膀。

    “关若采是你什么人啊?”

    “若采?”江笙微微困惑的抬起头,跟着又别开脸“告诉她我不想接她电话。”

    “不是她打来的。”白子霖盯着纳闷抬起的眼睑,犹豫道“是医院,她割腕自杀了。”

    天亮第一道曙光透进这间粉白的病房,明显的看清江笙脸上泛青的胡髭,还有一脸疲惫倦累的沧桑。

    “睡一下吧!”一旁的白子霖望向床上若采苍白的面容,又转向好友“有我这个医生顾着她,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江笙缓缓摇首“睡不着。”

    很讽刺的结局,一夜之间,他爱的女人要和别的男人共订鸳盟了,而他不爱的女人,却为他自杀躺在医院里。

    江笙啊江笙,原来你执着的爱情,不过只是个笑话而已。

    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是想哭或想笑,还是真的麻痹了?江笙连牵动脸部肌rou苦笑的力量都消失殆尽。

    “江…”若采微弱的声音惊动了两人。

    “我在这儿!”江笙沉稳的应道,任由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白子霖则识时务的退了出去。

    “现在…你相信了吗?”若采努力的对他微笑“我说过…我会为你而死的…七年了…你应该相信我对你的爱无人能比…”

    江笙漠然的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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