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爱情_第五章你知道我在追你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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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你知道我在追你吗 (第8/9页)

开始议论我俩,似乎想探求什么。

    苦苦寻求的,也许是一份心痛,何必?

    一个冬日,寒风恻恻,空中稀疏地散布着细小的雪粒,霰弹般地在积了薄薄一层雪花的地上跳舞。紫藤只剩虬结的枝,清流只留一脉细细的线。我披了件薄呢大衣,与他在“琢园”缓缓踱步,什么也不说。

    天籁的清寂,心情的宁静,难拥的默契。

    我悄悄驻足,他蓦然醒觉般抬头看一下空荡荡的藤架,眼底有一抹动人的柔情。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笑说:“回去了,要不你会感冒的。”

    我忍住满眶泪水,环了一下他的腰,转身走出老远,再见紫藤,不由回头向“琢园”挥了挥手。

    不久,他寄来一封短笺,只写了几个字:

    “我很快乐,因为拥有爱情!”

    ——“琢园”长在,情亦长在。

    路遇父辈

    星夜物语爱情可以化永恒为云烟一去不回头,友情也可能随波逐流因承受不住任重道远的负荷撒手而去,惟父母情亘古不变。

    同学D的父亲来看他,是冬天。父亲带给儿子爱吃的大包小包的特产,和一身北方的干燥气息,温暖了我们居住的这座潮湿的南方城市。

    看着父子俩用乡音传递着nongnong重重的亲情,我们几个时常标榜不想家的人,也不由生出几分醋意来。漂泊在外近十年“家”不但没能随着时光流逝渐淡渐远,亲情却日益浓稠深厚起来。那一夜,我分外想念一座小城。

    父亲的爱表露得异常含蓄,以至于我无法在记忆里打捞起整块整块的深情来。父亲是建筑工人,属于上山下乡知青那一代。缺少母爱,身为长子的他,除了想法填饱干瘪的肚子,还需顾及老人和弟妹,直到今天,他也没有胖过的历史。到了结婚年龄,因为家境贫寒,他娶了位乡下女子,也就是我母亲。快乐的日子没过两年,我和弟弟相继出世了。从此,父亲的艰辛深重起来。一个集儿子,丈夫,兄长,父亲之职于一身的男子汉,不得不向公司提出去最艰苦的工地,以换回相对高一点的工资尽自己的职责。

    父亲开始流狼了。他一双瘦脚不停地运转,便肥沃了汉水流域那一方城镇一方乡亲,便麻烦了邮局的信使和收汇员。后来母亲告诉我:其间你爸从不抽烟,不喝酒,一件衬衣穿三年也舍不得换一换,处处亏待自己。

    待我和小弟都不会撒娇的时候,父亲以为可以喘口气了。谁知年幼无知的我们,总是憋着劲儿与父母过意不去。旷课逃学,惹事生非,无论享受多么感人的母爱、父爱,仿佛周身麻木已不会接受任何温情了。为此父亲学会了抽烟,看了许多关于家教的书。烟是比较廉价的,书的功能也未发挥好,训斥我们的同时,仍不忘每天下班时买两个油炸糕、芝麻饼带给我们俩。就是在这种时候我把高中毕业证拿回家的。莫大的悲哀袭击了我和父亲,并各自孤独地咀嚼。当父亲费尽周折为我弄来一张技校入学通知书时,我却选择了参军。无奈中,我与父亲相互做了抛弃,远赴到西部军营。

    平生读到的第一封信是父亲的,在莽莽昆仑脚下的新兵连的第二天,我在羡慕的目光里取走了这份珍贵的“礼品”地址是他向接兵连长要的。信的内容如父亲性格般朴实:初次出远门,要吃饱,照顾好自己,缺啥就写信回来…我哭了,任性的男儿任性的眼泪流进了心底。“我的心是你的腿,自己去走吧。”信末尾我当初以为有语法错误的这句话,是我当兵好几年后才读懂的。

    向亲朋昭示我存在的,是一枚枚小小的邮花。父亲每次写信,多者千言,少则数语,字里行间少有父子情长,都是要我学会生活的细节和种种告诫,也无一般父子通信的人生经历心灵历程。我知道父亲不愿把多舛的命运诉说给还未成年的儿子听,他在尽量回避那个年代。当我从书海中逐渐找到答案时,瘦小的父亲在我心中伟大起来。正是父辈的不幸,才造就了我辈的幸运。

    在这种沉默的爱意里,我天天长大。部队先后几次把我送到首都等大城市学习业务,似有一种不培育出“优良品种”不罢休的味道。看着一群群和父亲般年龄的老军人把青春、生命默默地交给了大漠,我就是一块顽石也该点化了。我考上了军队一所很有名气的学院。我只有一个念头,应该无愧于父辈。

    单飞在外每年最多有一次回家的机会,但每次来回无论是深夜还是隆冬,也无论当时事务多重,父亲都会亲自接我送我。每一次,我心里都湿润润的。今春返校时,父亲孤独地立在月台上,凛凛的风冷冷地刮割着他的脸,一片片晶莹的小雪花,落在父亲脸颊的皱纹上,她是否想抚平父亲的沧桑?我蓦然感到父亲的衰老,老得让儿子心痛,老得让儿子自责自己的长进不快。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一个父母的心愿。可是成了龙凤又怎样,上了天还不是“呼”地一下飞走了吗?

    每天每天,在小巷大街都会随时遇上父亲般年龄的父辈。他们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为自己的子女弹奏着进行曲,他们隐忍的愁苦,有多少是为了自己?父辈们不易,那一脸的憔悴、一手的老茧、一腔的酸楚、一颗不堪负重的心,把他们的日子包装得严严实实。我可怜的父辈哟,你们何时才能卸下身上的包袱?

    在我独自静思,怀念从前的时候,列队向我走来,踏在心路上心尖就疼得一颤一颤的,是mama为我织就毛裤,是爸爸带我从一个医院奔到另一个医院看病的焦灼,还有已过中年的教师忘我的奉献,都足以使我不敢迈出校园一步。怕看见父辈的内疚,怕无作为的尴尬袭来。父亲,爱你却不敢想你,你是我心中永远的隐痛。

    渴望路遇,父辈是亲切的。他们时时提醒自己,花钱不可大手大脚,做事万勿吹毛求疵,要善待生活。路遇父辈,理解了父亲像土地,我们不加珍重地损耗它浪费它,不加节制地使用它,占用它的生命耗用它的时间。什么时候,才能像对待土地一样,对父亲说声“得罪了”呢?什么时候,家信才能脱离告急求援,申请资金,类似空信封的性质?

    看过很多写父辈的文章,这无疑是对父辈的一种回报。对父辈,我们满含深情,写成天下最长的文字,也未必能表达这份爱。惟愿,把这些凝固成文字的情和爱,兑换成行动,让我们用心,用真诚,滋润他们衰老的心。我们生活在遗憾和悔恨中,避免这种“痛苦”的最好药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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