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索情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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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4页)

    第二章

    累积了数天的紧张与疲累,柳弱水回房后,昏沉地睡上一觉。再开眼时,四下昏暗。“什幺时候了?”她记得她入眠时还只是卯时左右。

    “哎呀,睡过头了!”她起身,摸黑探到桌子,点起烛火。

    “怕是让那公子饿了一天。”她举起烛火,挪移到男人的房间。

    到门口,她正要轻扣,门就打开了。“什幺事?”男人探头问她,刚刚他就听到柳弱水沙沙的脚步声。

    “真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怕让你平白挨饿,这才来看看。”柳弱水浅笑。“既然你还没睡,就等我煮点东西吧!”

    柳弱水才转头,男人便叫住她。“不用了,我吃过了,桌上还留了碗稀饭给你。”

    柳弱水眨了眨眼。“你会煮饭?”初捡到男人时,他的衣着贵气,她还以为他是饭来张口的少爷,没想到他竟会煮饭。

    更料不到,他还会替她留一碗…真的没想到哪!

    “怎幺不会?”男人很自然地牵握她,热暖的温度流到柳弱水手中。

    “公…”柳弱水脸上一红,低头瞥见男人手上缠着布条,那是叫她给咬的。原想甩开的素手,就这幺任随他牵着。

    走到饭桌上,男人松手。“就一碗稀饭,难不倒我。”

    “真的是稀饭耶!”柳弱水睁大眼睛,像是没看过稀饭一样。

    “吃啊!”男人从她手中接过蜡烛,放在桌上。“稀饭是用吃的,不是用看的。”说实话,柳弱水怔愣的样子,对他来说很受用。

    “嗯。”柳弱水点头,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喝了两口清粥。

    稀饭放冷了,可喝入心窝,还是说不出的暖意。

    男人拉把椅子坐下。“我以前做过伙头军。”首次谈到自己。

    “真的?”柳弱水妙目盼转,溜溜地瞅着男人。“公子原来曾当军人,怪不得身上好多疤痕。”视线滑回手上的粥,又吞了一口。

    将近整天没进食,她这才知道真的饿了!

    “你看过我…”

    听到男人询问,柳弱水差点喷出清粥,噎回去的粥呛了好几口。“咳!咳!

    咳!”

    “小心!”男人顺上她的背。

    “咳!咳!咳!没…咳!咳!没…没事!”柳弱水终于说完那两个字,秀容通红,不知是咳出来的,还是羞出来的。

    “你…”男人原是想叫她下次小心点。

    可不等他的话,柳弱水急急地道歉。“对不起!”头埋得深沉,耳根烧热发烫。“我没偷看的意思,那天真的是因为要替你擦伤口,这才逾越礼分…”

    看她这样,男人又起了作弄的念头。“这点我可以想见。不过我挺好奇的,你这幺胆小怕羞,怎幺会紧盯着陌生男子的身体?”

    他似乎话中有话,有某种的挑逗暗示。

    柳弱水润润干热的喉咙。“…救人嘛!救人嘛!”心跳已经乱了分寸。

    她捧起碗,大口灌入。“公子,我吃饱了,谢谢!”柳弱水转身,慌乱地逃逸。

    “等等——”男人又开口叫她,只几个箭步,就跨到她身边。“蜡烛应该要拿回房间吧!”借着递蜡烛的时候,他碰上她的手。

    她的指尖果然是发烫的,男人嘴角忍俊不禁,滑成圆弧。

    “嗯。”柳弱水接过,小声道谢。“谢谢。”美目紧盯着地上。

    “弱水姑娘!”男人忽然叫她名字。

    “啊!什幺事?”柳弱水快速仰头,男人俊邪的面容只在几寸,害她呼吸变得困难,脸不住窜热。娇羞的样子,果然如男人所想,男人脸上不禁浮笑。“没啥事,只想跟你说早些睡。”看着她,男人魔魅的笑容逐渐扩大。

    “好。”柳弱水心跳犹如擂鼓,不知觉中被他笑容牵引。

    ☆☆☆

    柳弱水这次失眠的比往常厉害,翻来覆去,眼皮子就是沉不下来。

    掀开被子,她索性翻身起来。“既然睡不着,不如起来做活。哎呀!”她轻轻扣头。“明儿个还得赶些绣品给张大婶呢!真是的,竟都给忘了。”

    打定主意,她移到床角的柜子,拿出一迭绣线和几块缎面的布。

    针线备齐,把所有东西放在桌上,照着向来习惯,她起身点火,蓦然失笑。

    “我这不是失魂嘛!”原来她要入睡之前,根本就没有吹熄蜡烛。

    方-她浑浑噩噩摸了许久,竟忘了蜡烛一直都是点着。

    “唉!”她忽地幽叹,摊开一块布,随即掩上。

    打开了布,看到的都是男人的影,刚刚在床上,搅她不得宁静的原因就是这。眼睛开也好,闭也罢,男人的笑容,就是莫名其妙冒出。

    “荒唐、失心疯。”她低咒自己。

    椅子也不坐了,她搬起椅子,走到柜子旁,拉长手,从柜子上头拿下一只陶壶揣在怀中,陶壶叮响了几下。

    一手拔开壶盖。“见鬼了!”男人邪魅的俊容还是从壶底浮出。

    柳弱水伸手直探壶底,像是要把男人的影搅散般,抓了好几圈。“真的没钱了!”从壶底捞出的只有几个铜板。

    这几天男人的医药费花去她不少铜板,积存银子的陶壶,如今可怜地见了底。

    “好了,柳弱水,你这回总该清醒了吧。没银子了,没得吃,没得喝的,我看你还乱想不乱想。”她自言自语。

    生活便是如此现实。莫名其妙救了个男人,等两、三天他伤好之后,无论他是狂暴还是温柔,是邪魅还是俊朗,都与她再无瓜葛。

    这几天,就当是场风暴。过些天,风平狼静后,男人有男人的未来,她有她的日子,两人各过不相属的生活。

    什幺胡思乱想都是假的,挣钱过日子才是真的。

    这样一想,男人的影,就淡了不少,柳弱水一笑,用力地盖住陶壶,像是这幺做,就可以把男人的形貌锁在壶底,幽幽不见天日,再不出来捣乱。“看你还作不作怪。”她略有得意地加了这句。

    放好陶壶,她拉起裙摆打算跳下椅子。

    “弱水姑娘。”门忽然打开,男人不知什幺时候来到门外。

    见鬼了,柳弱水转念,不是才将男人锁在陶壶里吗?

    柳弱水下意识地回头看着柜子。

    “弱水姑娘!”男人又叫了一次。

    柳弱水转身。“啊!”确定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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