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伴蔷薇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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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5页)

事情就狠狠对他哭叫撒泼…你怎么也去做别人的爹地?

    那是天生的。

    我自知不是,这点我已对孙国玺说过,只是他不相信而已。

    陈诚回来时,手上热腾腾地一个食盒。一打开来,是素包子、兰花干。

    “准备当和尚了?”我接过来。

    “我正好路过,想想开伙麻烦。”

    “就知道你怕吃剩菜。”

    他看到桌上,眼睛一亮:“你怎么变出来的?”

    “超级市场就在附近。”我白了他一眼。

    “那也用不着…”他高兴地双手交握在一起“做这么多菜,真像…回到家一样。”

    “这不是家吗?”

    “不一样!不一样!”他坐了下来,我把盛好的饭摆在他面前,当他看我的那一瞬,真像是丈夫看妻子。

    而我所做的,不也正像个小妻子?我害羞了起来,转身就走。

    “去哪里?”他拦住我。

    “端汤。”我愈想愈难为情,钻进了厨房。

    “汤呢?”陈诚跟着进来,站在门口插腰,堵住了我。

    我一把端起汤,烫得他只好赶紧让开。

    “这是什么汤?”他尝了一口问。

    “青菜汤。”我让他看上面飘着的菜叶。

    “骗人!”他笑“我又不是没喝过青菜汤,这哪是青菜汤?”

    “我还熬了点金菇。”

    “只有金菇?”

    “我用黄豆芽垫底,加了金菇、洋葱、蘑菇,出了味后全撤掉了。”

    “谢谢你做这么好吃的菜。”

    “谢谢你不收我的房钱。”我叹口气。

    “好端端地,叹什么气?”

    “你从没提过你的家人,他们都在美国?”

    “是啊!我父母都在美国,你怎么突然提到他们?”他大口吃饭,但只让人觉得饭香,一点也未失却斯文。

    “你的兄弟姐妹呢?”

    “我是独子。”

    “如果你发现突然多出了个meimei,你会怎么说?”

    “那怎么可能?”他摇头“我母亲都六十岁了,连养只小猫、小狈都嫌吃力。”

    “meimei不是小猫、小狈。”

    他有点明白了,眯起眼:“难道是你多了个meimei?”

    “可以这么说。”

    “你失去一个meimei,现在又多出一个?”

    “对。”

    “你应该高兴才对。”

    是啊!我该高兴。我牵动嘴角。

    “告诉我有关你meimei的事。”

    “我meimei…”我明明好端端地坐着,眼泪却忽地淌了下来。

    “别哭!”陈诚坐了过来,替我抹眼泪“吃饭时哭,会妨碍消化。”

    我的脸被他弄得发痒,不由笑了出来。

    “快吃饭,吃完了我泡功夫茶给你喝,包管美容养颜助消化。”他哄我。

    十洗过碗,他已把茶泡好。一双大手在cao作精巧的紫砂壶,十分灵巧,是个标准的茶博士。

    “这是春茶。”我嗅着闻香杯,不得了,是冠军级的。

    “市长昨天来看我们,嘉奖我们工作辛苦。”他说“还不错吧?”

    “好大的人情,恐怕要三万元一斤。”

    “真的?”他发呆“一千元美金买一斤茶?”

    “还买不到。茶农一旦得奖,必定惜售。”

    “台湾人均所得不过五千美元,为什么买这么贵的茶叶?”

    “请注意‘平均’这两个字,还包括了三岁以下的幼儿。”

    “真想不到。”

    “你又不是昨天才回到台湾,怎么消息这样不灵通?”

    “我跟外头很少交往。”他摇摇头“实在惭愧。”

    “为喝三万元的冠军茶惭愧?”

    “我应该对台湾多了解一点。”他倾身向前“包括你。”

    “每天都有人想了解我,岂不太烦?”

    “还有谁?”他露出嫉妒的表情。

    “海伦”

    “你昨天跟她出去?”

    “去找一件事的答案,没想到引出另一件事。”

    “你meimei?”

    “猜对了。”我把小露的事说给他听。再不倾诉,我会发疯,但是我对乔琪的身分保密。

    “我不赞成你这样做。”他听过之后,想了想。

    “你如果看过照片,便不会这么想。”我从皮包中取出了快洗照片。

    “真可爱。”他凝视着我“你们有共同点。”

    我的双颊发红。

    “(缺两字)奇怪,你们应该没有血缘关系,却这样相像。”

    (缺两字)还我。

    “你怎么知道…”

    “嘉露去世时,报上写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他老实说。

    啊啊!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这年头还没什么能瞒得了旁人。

    “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办法忘了这件事。”灯光下,他的脸英俊而柔和,但这句话破坏了一切。

    “忘了?”

    “已经过去的事不能挽回,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他倒第二次茶。

    我站了起来,不想再喝第二杯茶。

    “我说错话了?”

    “晚安。”我面无表情地走开去。

    “越红!”他也跟着站起来,握住我的手“不论你遇到什么,别急着去报复。恨,会改变一个人,付出的代价是双重的。”

    我瞪着他,他放开了我。

    我回房去,躺在床上,似乎又看见了嘉露,她哭着说:“jiejie!救我!救我!”

    我没有救过她,从来没有。

    小时候当她是麻烦,大了更害怕她。

    海伦说我不必对她的死负任何责任,但我仍耿耿于怀。

    陈诚说我急着报复,会出更大的错。

    奇怪的是他们都对我了如指掌,只有我不了解自己。

    陈诚很早便去上班,但吃了我放在微波炉里的鸡香堡,喝了杏仁牛奶,还在冰箱电磁浮石上留了字条:“宽待自己。”

    我把字条撕得粉碎。

    他是个圣人,已修得正果。

    为了免得韦杰恩再来麻烦,我也早早出来,走着走着,还是逛到了乔琪家的附近。

    乔琪到菲律宾去了,今天报上登载着她随电视公司的访问团去慰劳侨胞。

    现在电影不景气,连乔琪这样的大牌都得去电视公司打转。

    相信她赚钱是其次,重要的是让观众时刻记得她。

    从前我认为孙国玺是个好男人,天下无双,现在才知道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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