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盗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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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5/7页)

是个男人。

    “你没穿学生制服,”过了一会儿他说。

    看到她脸红了,他觉得惊讶。

    “我的制服一年以前就嫌小了,”隔了一会儿她说。“mama说值不得再化很多钱做新的了,所以姑妈在巴斯给我买了我现在穿的这件衣服。”

    她的长裙和短上衣是用一种实用的蓝色毛料做的,几乎看不出有裙撑,萨耶勋爵想,这种服装确实也只有一位老姑妈才看得上。

    谁也不曾出任何力量来美化伯蒂拉的外貌,可是这样一来,倒使她显得有几分哀婉动人。他想,这个印象也可能来自她那双大眼睛和苍白的脸,她被控倒后现在还谅魄未定呢!

    “你的脚还疼吗?”他问。

    “不,好多了,谢谢您。您用自己的马车送我回家,您的心地真是太好了。您的马真是骏马。”

    “我为我养的马感到自豪。”

    “您不用制缰①吗?”

    ①扼住马首的一种马具。

    她说话时焦虑地望着他,似乎她觉得他一定会反驳她的。

    “当然不用!”

    她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我真太高兴了。我想,用制缰太残忍了。mama常说,用制缰能焙耀马匹,同时马匹也能炫耀它们的主人。”

    萨耶助爵熟知,那些时髦女人坚持把制缰套在她们马匹的胖子上,如果套得太紧,过一个小时左右牲口就会疼痛不堪。

    他憎恶这种残忍行为,尽管他知道和他持相同看法的人在伦敦只占少数,此地的贵族都在自备马车上斗新巧,竞豪奢。

    “您在公园里骑马吗?”伯蒂拉问。

    “只要我在伦敦,几乎天天早晨骑马,”萨耶勋爵说“但我怕我们将来见不着,因为我快要离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伯蒂拉说得很快。“我只是想请您告诉我,我在公园的哪一处可以痹篇时髦的骑手,也许还能骑马奔驰。”

    萨耶勋爵一时以为伯蒂拉是在设法与他重逢,当他知道这种念头她显然连想都没想到过时,觉得这事挺有趣。

    “在公园里骑马奔驰不能说是‘合乎礼仪’的,”他回答。“事实上,在洛登路①上跑马肯定是社交上的失礼行为。尽管这样,如果你越过色本丁桥,别人就看不见你了。”

    ①伦敦海镕公园中的骑马道。

    “谢谢您告诉了我,”她回答。“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不过,当然罗,mama也许不让我骑。”

    萨耶勋爵理解,这种干涉无疑是非常令人沮丧的,所以他用安慰的口气说:

    “我可以肯定她会答应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奥文斯顿夫人的骑马姿势非常优美。”

    “mama无论干什么看上去都很美,”伯蒂拉说,声音中显然含着赞赏之意“但有时她会觉得骑马怪厌烦的,于是爸爸就单独带我去了。”

    萨耶勋爵有一个准确无误的感觉:她和爸爸在一起时要高兴得多,因此他用更温和的声音说:

    “你怀念你的爸爸?”

    “看见我他总是很高兴,”伯蒂拉说“他要我和他呆在一起。”

    从她的话里可以得出明显的结论,萨耶勋爵正在考虑他应该怎样回答时,他发现马车已把他们拉到了花园巷九十二号门前。

    “我已经把你送到家了,”他微笑说“我希望你mama见到你会很高兴。”

    “我也希望这样,”伯蒂拉说。“您心肠这么好,真是太感谢了。”

    当男仆打开车门时,她又加了一句:

    “我已经把名字告诉您了,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我要给您写一封感谢信。”

    “不需要这样,”萨耶勋爵回答“但我的名字是萨耶…戴顿·萨耶!”

    一面说,他就从马车里出来,把伯蒂拉扶下了车。

    下车时有点儿困难,因为她那只受伤的脚一站起来就很疼。这时花园巷九十二号的门开了,她把手伸出来。

    “再一次谢谢,”她说“我真是非常、非常…感激。”’

    “这是我的荣幸!”萨耶勋爵举起他的帽子。

    他看见伯蒂拉缓缓地从前门进去,随后他就回到自己的马车里。

    当马车驱动时,他不知道这位姑娘将从她那位美丽的母亲那里得到什么样的接待。

    然而他感到,既然没有人到车站去接她,那么在花园巷九十二号她也不会受到欢迎。

    在大厅里,伯蒂拉向老管家微笑,她还是个娃娃时就认识他了。

    “你好吗,梅斯通?”她问。

    “见到您很高兴,伯蒂拉小姐,可是没料到您会来。”

    “没料到?”伯蒂拉喊道。“这么说,我mama没收到我的信。她准知道圣诞节学校都放假,而且我当然不能到玛格丽特姑妈那里去了。”

    “是的,当然不能,小姐,我想夫人是没收到您的信。她什么也没向我们交代。”

    “噢!天哪!”伯蒂拉说。“那我最好上楼去见她。她醒了没有?”

    她知道她母亲是难得在午餐时间以前起床的,事实上现在刚过十二点。

    “一小时之前夫人就叫过人了,伯蒂拉小姐,但她见到你一定会很惊奇。”

    伯蒂拉从梅斯通的口气里辨识出警告的意味,当她慢慢上楼时,眼睛里显出懂事的样子。

    她感觉到这座房子已经大大改观了,她上一次见到它还是在她父亲活着的时候。

    地毯是新的,墙壁也重新装饰过了,在大厅和楼梯平台上摆着许多插满温室花朵的巨大花瓶,要是父亲还活着,他是会反对这种铺张浪费的。

    伯蒂拉经过双开间的客厅门口登上二层楼时,她的脚步似乎挪动得更慢了,每走一步,那只受伤的脚就感到越来越疼痛。

    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对自己说,这么怕她的母亲是愚蠢的,然而她却总是害怕。

    她也知道,当她抬起手来敲卧室的门时她的手在发抖,她宁愿继续上学,要是明天就能返校该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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