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盗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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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6页)

  “我还能呆…多长时间?也许我应该…离开这儿到沙捞越去了。”

    “我早知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的,”萨耶勋爵回答。“我看不用着急,伯蒂拉。亨德逊太太已经再三说过你在这里她有多么欢快。”

    “她一直对我很好。”

    “你会发现在马来亚的人心眼儿都很好,他们希望客人能住得长一些,”萨耶勋爵解释说。“所以,我建议你应该接受亨德逊夫妇的好意,至少住几个星期。”

    “我能…这样吗?”

    他听出她声音里的兴奋。

    “为什么不能?”他问“在我的衣柜还没有重新装满之前,我不打算住到政府大厦去。”

    “我怕您损失的远远不止是船上那些衣服。”

    萨耶勋爵惊奇地发现伯蒂拉竟会聪明得知道他的笔记本、书和大量其他文件的损失是不可弥补的。

    他大声说:

    “我要用记忆来代替记录,也许对我说来这是件好事,谁要是只知道和官书文牍打交道,那么他迟早会成为书面文字的奴隶。”

    “我敢肯定您会发现您的头脑一定和任何备忘录一样有效。”

    “我希望你说得对,虽然我对它一点把握都没有!”萨耶勋爵微笑说。

    “等您到了新加坡,您在那里要呆多久?”伯蒂拉问。

    他发现自己在有关伯帮拉的事情上敏锐得异乎寻常,他知道她的感觉:只要他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她有了困难就可以去求助,在紧急情况下会得到保护和援救。

    于是他说:“要很长时间呢,在我最终离开这一地区之前,我打算访问苏门答腊、爪哇、巴厘,也许…谁也说不定…还会到沙捞越去呢!”他知道这正是她期待的回答。

    “真的吗…你真可能…到那儿去吗?”伯蒂拉问。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列入我的计划日程表上去,”萨耶勋爵允诺道。

    他知道他的回答突然给她带来了喜悦,他又一次想到她是多么脆弱,她那种前途在任何象她这样年轻而缺乏经验的人看来是多么可怕呀。

    在一阵冲动之下,他说:

    “等我到了新加坡政府大厦,我要对总督说明情况,看看你能不能在那里的某个人家寄住一段时间。”

    伯蒂拉稍稍咕哝了一声,他接着说:

    “我知道你想看看斯坦福·拉福尔斯爵士的一切计划和雄心在三十年后的发展情况。”

    “我谈到了您给我的那本书里关于港口和全部建筑物的描写,要是我能亲眼看见这些,该有多好啊。”

    她踌躇了一下,然后又说:

    “我…在等轮船的时候…希望能住…一家收费低廉的旅馆,但是我又不想请亨德逊太太给我介绍一家。她已经对我太仁慈、太慷慨了,要是请她介绍,让人看起来好像我在要求她替我付钱呢。”

    “我敢肯定根本就不存在你独自去住旅馆的问题,”萨耶勋爵斩钉截铁地说。“我早就对你说过了,伯蒂拉,这个地区的人都很好客,我要替你在城里找个人家住,你就是这家的客人。”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真不愿意设想伯蒂拉要被逼得走投无路,去依靠陌生人的施舍。

    可是,让她独自去住旅馆同样是难以想象的。

    “只有奥文斯顿夫人才能把事情盘算得这样穷凶极恶,”他想,可是嘴里只是响亮地说:

    “把一切事都交给我办好啦。我会安排好的…你可以完全放心!”

    “要描述您的仁慈…难道还能找出更多的词儿来吗?”伯蒂拉回答“昨夜我在想,英语是一种不足以表达感情的语言。”

    “这个我倒相信,”萨耶勋爵回答“法国人谈论爱情才是真正的老手。”

    他轻快地说,这种议论他在和任何女人调情时都会自然而然地说出来的。

    可是伯蒂拉却没对此作出那种他太熟悉了的巧妙回答。相反,她用一种凄伦的声音说:

    “爱情…是我在沙捞越…永远也不会学到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萨耶勋爵问。

    “因为在您给我的那本关于那个国家的书里说到,居住在那里的欧洲人本来就很少,而且他们…好像…对传教士不感兴趣。”

    这一事实是不容置辩的,以致萨耶勋爵找不出话来回答她。可是使他惊奇的是伯蒂拉竟能经过自己的思考,认清了未来的境况。

    “也许不象你所担心的那样,”他大声说。

    她把脸转向他,抬眼望着他的眼睛,说:

    “希望您别以为我是在诉苦。将来,当我可能…一无所有时,有这些事情…可以回忆,对我说来就是极不平常的了。”

    她声音中所包含的真诚使人非常感动。

    当她抬头望他时,月光把她的金发染成银白色。在鸡心型的脸上她那双眼睛乌黑、神奇,使她愈发显得绰约多姿、飘飘欲仙。

    萨耶助爵心想,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生灵,他没好好想一想自己在做什么,就伸出双臂把她拉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神奇的夜晚,他们四周的美景,他对伯蒂拉的同情和体贴使他忘记了作为他教养的一部分的谨慎、持重和自制力。

    相反,他低头久久地凝视着她,接着他吻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虽然轻柔,然而同时又充满占有欲,好像他要捕捉住她要闪避的东西,使它成为他的。

    当他感到他所吻的嘴唇柔软而纯洁,感到她似乎因突然的狂喜弄得全身发抖时,他的吻变得更具有占有欲,更充满热情。

    然而他仍怀着温柔,似乎在接触一朵鲜花。

    对于伯蒂拉来说,好像天堂向她敞开了,把她托举到一种无法描绘的销魂和荣耀的境界中去了。

    她只知道这正是她向往和渴望已久的事,但她从未想到有朗一日,它竟会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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