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麒麟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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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不是在吃元宁的醋,除非…”

    她勇敢地倔强对上武灵阿双眸。

    “你就是要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刻意给我难堪。”

    他奇迹似地咽下差点喷爆出的怒焰,平静以待。“我从没践踏过任何人的尊严或无聊到使劲给人难堪。”

    “你当初撵我离开、别再扮演元宁格格时的态度又怎么说?”

    “因为我是真的拿你当元宁看,以为你又在玩什么假扮游戏愚弄我。”

    “但我没有。我也跟你解释过了,是你一直不听…”

    “因为我受够了!”他砰地一掌重击桌面,震得齐娃心头和杯盘一般颤颤惶惶。

    他怨愤地瞠眼狠睇。他无意恶言相向,可她总有办法破坏他的苦心自制与耐性,让他沦为情绪的奴隶,乱发脾气。

    “元宁她向来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在人前装乖假巧,在我面前却张牙舞爪,还要我替她的游戏遮掩。”

    “跟我听说的元宁差好多…”

    “你既然肯听别人说,为什么就不肯信我一句!”他恼得差点一拳槌上脆弱的桌面。见她一副缩头缩脑状,他又不禁暗咒自己,气自己的失控。

    他强制闭紧双眸,反复自责。她没有不相信他,是他自己有问题。他惶恐,担心她会不相信他的说法,毕竟除他以外,没几人见过元宁的真面目,使得他的坦诚有如毁谤。他不希望自己在她心中会是这般恶劣的形象…

    “我们可不可以别再这样吵了?”他颓然轻叹。

    齐娃不敢有所反应,谨慎而又好奇地盯牢他反常的挫败。

    武灵阿朝她伸长右臂时,她一时愣住,不太确定他是何用意。

    “过来吧。”见她想靠近又有些犹豫,他忍不住深深吐息。“你希望我怎么叫你?宁宁,还是齐娃?”

    “齐娃。”她渴望地眨巴大眼。

    “那,过来吧,齐娃。”展长的右臂仍稳稳地凝在半空。“我出关秋猎几十天,一赶回府里就忙着和阿玛吵、和舅父吵、和额娘吵、和你吵,然后大伙又冷冷淡淡避不见面。这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我也是…”她好想象他秋猎前那样,两个人悄悄切切地日日缠绵,有一句没一句地在彼此耳畔低述着可有可无的话语。

    她才怯怯地伸手探往他掌心,就被他紧紧蜷入怀里,双臂饥渴而满足地捆着柔软的小身子,激切地以唇搜寻她颈间的颤动,吮嚼那份娇弱。

    他想要的就是这个!他悬在半空的心思终于踏实下来。连日来,那种什么也掌握不到的焦虑,茫无头绪的不安,在拥住她的刹那,霍地烟消云散。

    这比什么话语都还能教他心安,比任何交谈都更能沉淀他混乱的情绪。他想她,想她娇小的拥抱,想她甜美的气息,想她嘤嘤咛咛老围着他打转的不知所云,想她的陪伴,想她若有似无的依赖…

    “武灵阿!别…这里是茶馆,不可以…”她吓坏地挣扎阻止探入她腰际抚上滑腻背脊的怪手,还得分神闪躲他野蛮的唇舌。

    “不会有人上来,我向来习惯一人包下整层楼好静一静。”

    “可是我不要你碰…你住手啦!”她又急又慌地一掌推开他的脸。“你想找女人伺候,到别处去找,我不是让人拿来泄欲的货色!”

    “我没那样看待你。”他停下攻势,严厉对视。

    “那就别在这时候对我动手。”

    若非她可怜兮兮的训斥活像哀求,他很难想象自己竟能成功地煞住澎湃情欲,咬牙定性。

    “好,我不动你就是。”在她准备离开他怀抱时,他却左臂一卷,又将她勾抱回他大腿上侧坐着,挣脱不得。“我不动你,可你也不能离开我。”

    这句眼对眼的冷言威胁,慑得她乖乖缩坐在雄健的胸膛里,芳心大乱。她实在不懂武灵阿,分不清他究竟是对她凶,还是对她好。他的温柔像恐吓,他的粗野像爱怜,搞得她脑子一团乱。

    这个…到底算不算喜欢?好奇怪,她已经什么都是他的了,却对这么小的问题一丁点把握也没有。她是不是付出得太马虎了,还是对感情的处置太笨拙?

    “武灵阿,你为、为什么说,你受够了元宁格格的游戏?”

    他一脸沉醉地闭眸,以鼻尖痴痴地摩挲她细腻的脸蛋,彷佛在品味醇浓美酒般地汲取她娇弱的馨香。

    “武灵阿?”

    他喜欢她唤他名字时娇嫩的音韵,纯稚的依赖,切切的期盼。他从不知道有人可以把他的名字深深唤人心坎儿,在灵魂的角落流转。

    “你、你快回答我啊…”这样耳鬓厮磨着,教她很难继续保持冷静。

    “我曾经喜欢过元宁…如果我那时的感受可以称做喜欢的话,所以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顺着她。”

    “喔。”她冻如寒冰地怔怔眨眼。“例、例如?”

    “她想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我就让她知道。她想溜出府外游玩,我就带她出去。她想假扮丫头愚弄下人,我就依她配合着。她想报复冒犯到她的人,我就顺着她,不出手干涉。她的心愈玩愈野,胆子愈玩愈大,连我都愚弄进去,给我难堪。”

    “她…好象很任性嘛。”跟她听到的乖巧文静完全两样。

    “我不知道她会任性过头到什么地步,所以你冒她名顶替入府时,我真的以为那又是元宁的恶作剧。”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我刚刚才发现小别的推论也很合理,你不一定是元宁。”

    “你为什么听起来…好象比较高兴?”

    “我有吗?”

    “你是吗?”

    他流露谁也不曾见过的会心一笑,看得齐娃意乱情述。“我是很高兴你有可能不是元宁,但也希望你是。”

    “为什么…我不是元宁,你会比较高兴?”

    “不然我无法对自己说明为什么对你的感觉与过去对元宁的不一样。”

    她的心突突狂跳,沉入冰雪里的期盼倏地又冲上云霄。“你的意思是,你、你、你,比较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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