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一生浪漫_第六章初露柔情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六章初露柔情 (第1/4页)

    第六章 初露柔情

    屋襄有灯光,隐约传出来电视的声音。敬桐坐在车子里,看灯光,听声音,坐了将近一个小时。

    终于他坐不住了。他下了车,走向栅门。它半开着。他停在那,不晓得站了多久。屋内的灯依然亮着,电视声音响着,他还是一个人待在外面。

    敬桐忽然挺想念咖啡和红茶。它们“欢迎”他的方式虽然老令他暗暗捏一把冷汗,可是说来奇怪,没有了它们充满威胁的危险热诚,他还真怪不习惯的。

    客厅门关着。他想去敲门,问题是,说什么好?

    他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猫。他从没养过鸟,或其他宠物。这会儿他却寂寞地站在一个倾倒的篱笆外面,想念着一只怪鸟和怪猫。

    包想它们的主人。而想着她,他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无法想象她经历她所描述的那种生活的过程。

    下午陶易风一阵飓风般扫进他办公室。因为她来势汹汹,云菲企图拦阻她,教她有力的手一推,差点跌在地上。

    “你到底对她怎样了?”易风劈头就凶巴巴地质问他。

    “请坐,陶小姐…”敬桐试图以礼相待。

    她长手一挥。“少来虚伪的假客套!你嫌她日子过得太太平了,是不是?”

    “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谈,陶小姐?”他维持风度,静静问,尽管他自离开嘉茹后,胸膛间即波涛万顷。

    “有什么好谈的?”易风气唬唬地坐下来,跷起腿,点上一支烟。

    他客气的把茶几上的烟灰缸为她拿过来,然后自己才坐到办公桌后面。

    “我不知道嘉茹跟你说了什么…”

    “说?”易风大声打断他。她的表情仿佛恨不得拿那个水晶烟灰缸砸他。“我认识嘉茹十几年,从来没见她像这样哭过。她mama害得她必须嫁给那个老头子时,她也没掉一滴眼泪。你的本事倒不小,才多久,就让她哭得泪水翻江倒海似的。”

    “这其间,我想有很大的误会。”

    “舞会?哈,我还要开个大派对呢!”把抽了半截的烟放在烟灰缸上,易风打开皮包拿出支票薄。“嘉茹愿意再一次为了钱咽下自尊,我可看不下去了。你给她多少,我如数开给你。我就算把艺廊卖了,也不要她再受这种气。”

    “我还没有付钱给嘉茹。”敬桐说。“我问过她该付多少订金,她坚持等设计蓝图完成,给我看过以后再说。”

    听他如此一说明,易风更加地火大。

    “而你还一口咬定她是个拜金主义的女人!”

    敬桐皱着眉。“我没说过这种话。我承认我对她曾有些误解。今天上午之前,对嘉茹过去的遭遇,我委实一无所知。”

    “据我所听到的,和嘉茹谋面之前,你对她的了解不仅相当透彻,你晓得的还都是我…”她翘起一只大拇指指向自己。“--这个和她相识十几年的老朋友,听都没听过的怪事。”

    对她的讽刺和讥嘲,敬桐无言的受下。

    “陶小姐,你是嘉茹的好朋友,她的一切,你了如指掌,因此你见她受了委屈和伤害,为她感到义愤和不乎,我能了解。”他温和却自有其威严的轻轻一个举手手势,拦阻了欲张口的易风。

    “反过来呢,嘉茹的父亲,我一直敬如尊长。对我来说,他是亦师亦友,亦若长上。同样的,我在他身边也有十几年了,就某方面来说,陶小姐,你我立场相同,出发点相同,仅是所闻与所见有所不同而已。你能了解吗?”

    他看着火气逐渐由易风眼中和脸上消褪。她熄了烟,注视他的目光由审讯转变为端量。而此刻回想起来,她的快人快语令他不禁感到莞尔。

    “我了解不了解有个屁关系?嘉茹这么多年所受的苦,岂是旁人所能了解体会的?我除了替她难过,生气命运待她的不公平,也只能做个旁观者。她接受我的关心,已经很『宽宏大量』了。我只要有那么点念头要拿钱帮她,她马上用绝交来威胁我!”

    敬桐亲眼所见,及从嘉茹的亲密好友处所听到的,完全推翻了他以前所相信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嘉茹她母亲的事?”

    易风不屑地啐了一声。“她是我所见过最不负责任,最…XXX的母亲。”

    敬桐几乎失笑。

    “XXX?”他问。

    她撇撇嘴。“嘉茹不许我用恶毒的话批评她母亲,但是在我看来,那个女人该下八十八层地狱。”

    “地狱有这么多层吗?”

    她白他一眼。“多走几趟就有了。”

    终于,敬桐朗声大笑。他发现他很欣赏易风的串性和爽朗。

    “嘉茹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她点第二支烟的手停住,斜睨着他。“你和邵逸达是好朋友,却不知道他老婆的名字?”

    “邵老提起她时,只说:『嘉茹的母亲』。”

    或简单一个“她”那个女人显然伤透了邵逸达的心。

    “事实上邵老极少谈她,”敬桐又说。“他念念不忘的是嘉茹。”

    火苗又在易风眼中闪现。“他真这么念着她,为什么嘉茹写信给他,他一个字都不回?”

    “这也是我困扰和纳闷的地方。我可以证明邵老写了信”我本人就替他寄了好几封。嘉茹求学期间,他不断的寄零用钱、生活费、学费给她。这一点他的律师可以证明。”

    “岂有此理,嘉茹在意大利读书时,在我和朋友合伙的画廊打工。从我认识她,她一直都是自力更生,常常还要寄钱给她mama。我可以做证,她没有拿邵逸达一分钱。她最苦的时候,吃白面拌酱油,都不肯接受我在经济上给她任何协助。”

    “所以我很想知道,她父亲寄出去的那些钱都到哪去了?”

    易风当然没法回答。她离开他办公室时,和他几乎也可以算是朋友了,她的握手和她的为人一样,干脆明快。不过除了咬牙切齿的诅咒嘉茹的母亲,其他的她要他自己和嘉茹谈。

    “我答应过关于她的事绝不向任何第三者说。身为她的好朋友,我有义务尊重她要保护隐私的意愿。”

    敬桐没有说嘉茹已告诉他一件对她而言,该是她最最不愿透露的事。祖安竟是嘉茹的亲弟弟。这个事实至今仍震撼着他。

    再三犹豫、考虑之后,敬桐打了电话给邵老。他果真在医院,但是坚持他只是遵从医生的指示,住几天医院,做个详细的健康检查。

    既不确知邵老的真正身体状况,敬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