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缘花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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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扬扬眉,接着又说:“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但靖宇绝对会对你喜新厌旧。因为你根本不适合他,你太年轻,没有工作,不能独立自主,没有显赫的背景和万贯家财,一点也不符合柯家媳妇的资格。别说柯家人难以接受你,靖宇在几个月内也会后悔娶你,你应该有自知之明才对。”

    “你在羞辱我吗?你有工作、能独立自主、有钱有势,又如何?也不过是靖宇甩掉不要的女朋友,凭什么批评我?”宛云的硬脾气发作了。“你们有钱人贪婪自私的嘴脸,我还会不明白?我告诉你,我梁…傅小霜最恨威胁恫吓,我向不欺人,也不允许别人欺到我头上来。你若想阻止我嫁给靖宇,对不起,你失败了!”

    宛云拿起皮包就直接冲到马路上。

    说什么理智,说什么风度,那是胡说八道。孙丹屏根本心怀恨意,她为何不去骂柯靖宇呢?是他三心二意,是他始乱终弃,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连人都看不透吗?

    宛云不是富贵人家,但也不曾如此被看轻过。配不上柯靖宇?他那种男人,嫁了是一生的不幸,送她都不要!

    她像脸上被人丢了一块臭抹布,除不去的腥膻味。记忆回到多年前,在放学的路上,看父亲开着豪华轿车载着新太太和刚出生的儿子,一股强烈得几乎灭顶的恨意,彷佛腐蚀心灵的强酸,毁了她所有的正常和快乐。

    她退一步,敌人就进一步。为什么要为柯靖宇想?为什么要顾及柯家的面子?心软的结果,就是被赶尽杀绝。

    她一脸火红的烫,等一抬头,赫然发现“顶方大楼”她想也不想,牙齿一咬,就走了进去。

    “小姐,你找哪个部门?”柜台的总机问。

    “十一搂,柯总经理。”宛云冷冷说。

    “请问你有约时间吗?”总机皱眉问。

    “没有,你告诉他,傅小霜来访就够了!”宛云说。

    总机面有难色,但仍拨了询问电话,才说几句就堆着笑脸对宛云说:“总经理请你上去。”

    两次到“顶方”待遇天差地远,他们一定没想到她就是八个月前来大吵大闹,又被扫地出门的那个疯女孩。想到此,她把头抬得更高,脚步踏得更重。

    总经理室门口仍是中年的尤秘书,这次她脸上只有欢迎,说:“傅小姐,柯总在等你呢!”

    宛云开门进去,一样的场景,一样的靖宇,但她已不像初次的惊心动魄,只倔着一张脸,站在那儿。

    “小霜,真是稀客,你怎么突然想来看我?”靖宇笑着走到她面前来。

    “我来是告诉你,我同意嫁给你了。”她流利地说。

    “真的?我太高兴了!”他抱起她,飞转了一圈,说:“你怎么想答应的?”

    “我逛逛街、喝喝咖啡,和人聊聊天,有人说我不适合嫁入豪门世家,我不服气,就跑来啦!”她故意说。

    “你又在逗我了!”他点点她的鼻子,又亲她一下:“你知道你迟早都会属于我的。走!我们去挑戒指!”

    “现在?”她讶异地问。

    “是呀!免得你又犹豫不决。”他牵她的手往门口说:“戒指一套上,你就赖不掉啦!”

    戒指?哦!她是不会便宜柯象的。他们连最珍贵的良心都不要,金钱算什么呢?她花钱也是替他们积德的,当然要多多益善才对。

    没答应结婚,宛云还不知道要办一场婚宴是挺麻烦的事。她明知是假,见柯家如此郑重其事,再恨也会心虚,偏偏想省的又省不下来。

    戒指和首饰,不用时可以给别人;但喜饼、喜帖,定制了没用,就是废物。而靖宇要求的都是最精致的,比如帖子,大红卡纸内还有特殊设计的薄绸纱,银亮的心型中巧妙地镶住他们两个的名字。

    “柯靖宇、傅小霜,多好的组合。”他欣赏地说。

    不仅如此,他还找人以他们的面相和生辰,来排出适合的字体,再请雕刻大师制两方玉印,他为阳,她为阴,做为盖结婚证书用的。

    宛云递出假的身分证时可是笑不出来。她虽然一心复仇,但也不愿做那么绝。

    她见过柯家人,他们并不凶神恶煞,也不仗势欺人。柯盛财爽朗而健谈,有吃苦出身的朴实;柯靖安温文尔雅,没有富家子的气息;女主人玉雪富泰好客,对她相当关切;柯幸宜和柯幸容虽有所保留,也不曾给她难堪。

    他们全家似乎都很期待这场婚礼,万一到时摆出乌龙,所造成的混乱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平息。

    当他们甚至为婚礼场地画设计图和做出一叠计画书时,宛云头痛了起来。

    “布置场地的花要先订好。有银莲花、玫瑰花、素馨花、堇菜花…!长春藤要有,那是象征绵绵不断的爱。”玉云看着花艺书说。

    “一定要花吗?”宛云问。

    “当然,那才又美又喜气呀!你的新娘礼服和宴客服选好了没有?花束呢?那都要整体搭配的。”玉雪说。

    “小霜,你娘家真的没有亲友参加吗?不可能连几桌都凑不出来吧!”盛财拿着设计图过来问。

    她摇摇头。

    “对了!小霜,我忘了告诉你,我打算当天早上在教堂行婚礼,晚上直接宴客。”靖宇说。

    “教堂,你们信教吗?”宛云喘一口气问。

    “没有,但我喜欢那神圣的气氛,由上帝做见证,誓言是永恒的。”靖宇微笑说:“这叫‘此情唯天地可表’。”

    那不是一场大笑话吗?在银十字架和受难的基督面前,他可以撒谎,她却说不出骗人的话呀!

    宛云头胀疼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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