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缘花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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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5页)

老李处问到锁匠号码。

    “你自己打吧!我并不知道你家的住址。”他说。

    “我就住在对面──”她连忙说。

    “请自便吧!我正在等几份重要的传真。”他没等她说完便打断,并直接走进一个像是书房的地方。

    丙真是跋扈无礼的人!宛云忿忿地打完电话,锁匠说十分钟后会到。她百般无聊地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沮丧。这与她假设的完全不同,他此刻应该坐在她面前,使出浑身解数想诱惑她才对呀!

    难道她的服饰打扮仍有问题?有了青春,但少了性感吗?

    她强迫自己做些事,便开始浏览他的摆设。她方才一进门的第一印象就是“简单明快”他屋内的一切都是黑白色调,除了基本的东西外,几乎没有多余的或只是纯粹装饰的物品。

    这又是一个惊讶。她不知道该期待什么,几幅明艳的画,列着一堆名贵的骨董、不同色泽的醇酒,或者…,反正不是眼前没一丝女人气息的装潢。

    她绕了一会儿,东碰西碰,他都没有出现。他倒挺放心她的,也许她该弄坏一二东西,或顺手牵羊,不过这与她长远的计画不合,不可以因小失大。

    算算时间,锁匠应该来了,她到门外望一望,没有人影。转过身,阳台有一排风妍各异的兰花,在温柔的灯下静静绽放。

    这是柯靖宇泡妞之外的另一项嗜好吗?

    辣手摧花人养的花,怎还能如此美丽娉婷呢?彷佛经过细心照顾,每一朵都开得完美娇艳。

    完美?他那脏手?宛云又有撕花的冲动。但这些兰花太珍贵,他一定会发觉,反而坏了大事。

    她左右看看,在角落的一盆石斛兰后有一片掉落的花瓣,淡淡的苍白。盛开的不能碰,凋谢的总不禁吧!

    为了取那瓣花,她蹲跪下来,整个脸贴在花盆上,好不容易才用两根纤指将它夹了出来。

    一瓣在手,其乐无穷。她拍拍膝盖,才刚站稳,赫然发现柯靖宇站在面前,而且一脸趣意盎然,似乎对她的举止十分好奇。

    她的粉颊刷得通红。她刚才的姿势很不雅,臀及背部的曲线,透过薄薄的衣料,不是全被他看透了吗?还有她那急切的表情,彷佛要捡的是一叠钞票一样!

    尽管窘迫,她仍维持冷静,冒出脑中的第一句话:“你的花瓣掉了。”

    她说完后,觉得自己简直像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幼稚可笑!

    “这不是‘我的’花瓣,是我父亲的。”他果真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他寄放在我这里,想改善这儿的风水和磁场气流。我是不曾在意的,都是他派专人来照顾,没想到这可怜的花瓣被忽略了,我会告诉他们的。”

    为这没生命的花瓣,他竟说那么多。宛云咳了一声,不理他那nongnong的笑意,只说:“这么美的东西,即使死了,也不该在角落生尘,应该埋回土中,才是它的归宿。”说着,便将它放在一盆蝴蝶兰的土屑上。

    “你一向有葬花的习惯吗?”他笑着问。

    “嗯!”她眼皮眨都不眨一下。“总比摧花再弃花好吧!”

    这时外头响起人声,他们停止谈话,一起走到外面来。

    锁匠花了一段时间才开了门。宛云付过钱,想请柯靖宇进来坐,他那边的电话铃却响了。

    “一切都可以了吧?”他仍先问她。

    “可以了,真谢谢你。”她努力摆出最美的微笑。

    他点点头,忙着去接电话,铁门和大门同时关上。宛云站在电梯前,脸迅速拉下,他们竟连相互介绍都还没有,就这样落幕了?

    他真的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吗?她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在一张纸上写了好几个“任务失败。”

    不过这才第一回合,她有的是时间,这幕戏不好,还有下一幕呢!

    第二天,宛云买了一盆昂贵的小盆栽,并附上一张卡片,感谢柯靖宇的“仗义”之举。

    那精心筹画的礼物,却在他门前躺了一夜。宛云气得撕掉卡片,把小迸松端回家自己观赏。

    “顶方”的人说他出差了。他去三天,她等了三天。这其间她反复思量,柯靖宇不是可以轻易掌握的。他一下是毫无良心的花花公子,一下是精明干练的企业家,一下是冷淡有礼的邻居,三个面目迥然不同,她该如何引出他最邪恶的真我呢?

    今天他终于返家了!宛云重新换了一套行头,低胸的紧身上衣和短得可以的墨绿绒裙,穿在身上,纤腰若隐若现,一双腿修长美丽,细如凝脂的肌肤耀耀生光。

    母亲生前从不准女儿买这一类“暴露”的衣服,所以宛云自己看了都脸红,穿了一整日来适应。但她不得不承认,若柯靖宇看了不动心,就不算是男人了。

    她不习惯全然的豪放,因此将纷乱的秀发规矩地挽上去,用墨绿夹子簪住,只留下细丝垂在洁白优美的颈项上,没想到更有撩人的效果。

    她来到走道上,将门一推,又把自己关在门外了。她踏了两步,才发现又忘了穿鞋。

    裸着足按铃,她准备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眼内有盈盈波光的。门开了,他一身浅灰的运动衣裤,比印象中更高壮迷人地站在那里。

    “对不起,又打搅你了。”她眉微蹙,委屈地说。

    “你又忘了带钥匙了?”他看着她,挺高兴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健忘,改都改不了!”她用有些娇嗔的声音说:“我开始要恨自己了!”

    “进来打电话吧!”他笑着说,侧身让开。

    她故意挨他很近,让身上洗发精和沐浴乳的香草味充斥在他鼻间,她感觉他退后一步,差点撞到鞋柜。

    同一家锁匠,一样十分钟后到。

    打完电话,宛云发现他并没有像上一次,径自到书房去办事,反而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她很优雅地移步过来,染着橙红指甲油的纤足在他的乳白地毯上特别美。她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眼光停驻在她的腿上,不禁展开一抹冷笑,脸上的热气才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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