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的上游_第5章眼泪的上游的是现在长的是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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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眼泪的上游的是现在长的是未 (第6/7页)

着他问:“这句话要问你自己,还不赶紧坦白?”

    “别引我上套,我还没多。”他晃晃手指“继续唱,继续唱,就算你留恋山谷里动人的水仙,别忘了娇艳的野百合也有春天。”

    “错了!”程朗和夏小橘异口同声。

    “我听的是罗大佑的。”程朗说“他唱过。”

    “孟庭苇的调子有点高,我怕唱不上去,还是你来吧。”

    他也没有推辞,缓缓地唱起来,声线清朗沉静。

    仿佛如同一场梦

    我们如此短暂地相逢

    你像一缕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

    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恋你怨你深情永不变

    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

    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一句一句,每个字都沉淀下来贴在夏小橘心上,远远近近带来时光的回声,少女时代的期许幻想就这样凝聚在眼底,随着火光闪闪发亮。

    “还是唱些欢快的吧!”邱乐陶见她久久不语,一把将她拉过来“小萱萱,和爷爷一起唱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我还是给大家拿水果吧!”夏小橘起身往家庭旅馆走。

    “我和你一起。”沈多追过来,她沉寂半日,却没有平时我行我素的傲然,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落寞。

    “听说你要去欧洲了?”

    “是啊,我爸爸又要去巴黎高科,也许以后就定居那边了。”

    “真让人羡慕,你去过那么多国家呢,又要去法国!”

    “让人羡慕的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沈多讥诮地笑“就算你是山谷里的野百合,这个世界上偏偏有人不喜欢水仙。”

    “谁?”夏小橘愕然,不敢确定沈多的所指。

    “你眼中真的就只有一个程朗?瞎子都看得出还有一个人喜欢你。”沈多撇嘴“如果我不是就要走了,一定不会把他让给你。我不信我会输给你!”

    “你现在也可以让他知道,你的想法啊。”

    “他要知道你这样急于把他推出去,一定会气得吐血的。夏小橘,你还真是够狠心呢。他哪里比不上程朗,嗯?”

    哪里比不上?她很少问自己这个问题。并非他不好,或者是程朗太好了。你最心爱的,可能就是番茄炒蛋,未必华贵,依旧百吃不厌。“这就好像百合和水仙,都很好,但是任何一个,都替代不了另一个。就好像,那么多男生追你,你却偏偏都不喜欢。”

    “如果这些人里面有一个可以和他相比,我也不是不考虑。”

    “你不是说,他是你认识的男生中,第二好的?”

    “Comeon,thebestguyI’veevermetismyDad。Youstupidgirl!”沈多气结,开始讲英语。她深呼吸两次,捧着水果盆说:“我真想把这些都扣在你头上。”转身便走。

    夏小橘忽然觉得这女生坦诚得可爱,忍不住追上沈多,轻轻扯她衣袖。“对不起,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当然!你对不起他,就是对不起我。”

    “我真的不知道,否则…”否则如何,和陆湜祎绝交?夏小橘想不出下半句。

    她舍不得。舍不得!

    不禁悚然,自己这样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关爱,是否会令他同自己一样,渐渐陷入到无法自拔的沼泽里。

    “这样也好,虽然不好受,但说再见的时候不会心疼。”沈多耸肩“我会找个法国帅哥,比湜祎,哦不,比你的程朗好一百倍!”

    夏小橘扪心自问,如果换了自己,能够这样轻言放弃么?

    “Bebravetochase,bebravetogiveup。”沈多似乎看穿她的沉默,微扬下巴“嗬,我不应该劝你放弃程朗的,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最好一辈子跟在他后面,一辈子不开心。”她叹气“真是奇怪,我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讨厌你,这是所谓的爱屋及乌么?”

    回到篝火旁,正好轮到陆湜祎唱歌,刘德华的《天意》。夏小橘走过去,踢了他身边的黄骏一脚,示意他挪个地方。黄骏促狭地笑,绕到邱乐陶另一侧盘腿坐下。夏小橘跪在沙地上,给周围的几个人分了些水果,便绕到篝火另一边。沈多瞥了她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坐在陆湜祎身边。

    夏小橘抱着膝,拿着一条长木拨弄篝火,稍微离得近些,炙热的空气便扑面而来。木柴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火星飞扬到清澈的夜空中。有人醉了,有人清醒。沈多最后唱了一首《爱的代价》,年少的梦,终要凋零的花,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6)熬了一个通宵,篝火燃尽时天已蒙蒙亮,陆湜祎和几个男生去海边等捞螃蟹的渔民归航。黄骏吐得一塌糊涂,邱乐陶忙出一头大汗。剩下的几个人收拾残局,夏小橘只觉得晨风刺骨,打了个冷战。

    “海边冷吧,要不要吃点东西?”程朗问“还有些rou串,拿回去热热。”

    “不,太油。”她恹恹不振,蹭回旅馆,倒在床上懒得动。摸摸脑门,似乎有些热,从房东那里借来体温计一测,三十七度八。一众人已经横七竖八地睡下,她轻手轻脚,掏出随身带的感冒通吃了两片,依旧睡不安稳,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体温骤然升到三十九度,并开始不断地跑洗手间。

    老板娘被频繁地抽水声吵醒,看见夏小橘煞白的脸吓了一跳:“搞不好是胃肠感冒,或者急性肠炎,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她摇头,忽然很想回家。“就两三个小时的火车,我撑一撑就到了。”

    最早的一班过路火车在半个小时后出发,房东建议找个人送她。夏小橘告诉邱乐陶事情原委,然后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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