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故事_第一部玫瑰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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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玫瑰2 (第3/6页)

当然你不相信的,你为恋爱而恋爱,现在尝到苦果了,玫瑰乳臭未干,她可不懂爱情,新玩意儿如过眼云烟一般,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要亲耳听见她对我说,我才相信。”他叫“要亲耳听见她说不爱我。”

    我说:“士辉,你花了三十年建立事业家庭,现在你看一看,你看看你一手搅成什么样子!”

    “你让我去见玫瑰!”

    “士辉,你的孩子与妻子怎样了?”我大声喝他。

    “我们已经签了分居书,孩子归芝芝。她终于答应与我分手,她已经知道,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往我的心。”

    我呆在那里。

    我对更生说,玫瑰始终是罪人。

    包生说:“可是你看玫瑰,昨天我才陪她去买球鞋预备开学,今年她念会考班,她还对我说,要好好地考进港大,向大哥看齐,她提都没提过周士辉,看样子她心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那么你叫她亲口跟周士辉说一声,好叫他死了这条心。”

    “好,我跟玫瑰说一声。”她答应。

    我问更生:“说实在的,玫瑰住在你那儿,是否给你很大的麻烦?”

    “没有%,你知道我家那个老房了,有四五间空房,家中反正用着佣人…我反而多了个伴。”

    “更生,”我乘机说“你对我,不比以前了。”

    “我觉得我们还需要更深切的了解。”她简单地说。

    她把玫瑰约出来,而我叫了周士辉。

    我们四个人在一间幽静的咖啡店见面。

    周士辉见了玫瑰欢快若狂,玫瑰却很冷淡。

    我说:“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吧。”

    周士辉对玫瑰说:“你不要怕家庭的压力,一切有我担当…”

    玫瑰冷冷地说:“我不明白你讲些什么,你给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他们恐吓你,你不要害怕!”

    “没有人恐吓我,”玫瑰说“你害我与爸妈起冲突,造成我生活不愉快,我以后都不再相信你,我不要再见到你。”

    士辉的脸色转得煞白“玫瑰…”

    “我不爱你,”玫瑰嚷“你可否停止騒扰我?”

    士辉的表情像看到世界末日,我心中实在可怜他,拍着他肩膀。

    士辉的嘴唇颤抖着,看着我,一个字说不出来。

    包生低声问:“玫瑰,你会好好地读书,是不是?”

    “当然,我只有十六岁半,凭什么要放弃家庭与学业跟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玫瑰站起来“如果我考不到港大,老妈一辈子不原谅我,我已经为这件事受足了气,甚至挨了两记耳光,够了!”

    我问:“你现在又去哪里?”

    “买书,约了同学买下学期的课本。”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店。

    周士辉整个人抖得像一片深秋将落的树叶,过了一阵,他忽然大叫一声,逃出去。

    我与更生尾随在后,只看见他发足狂奔,一下子不见了影踪。

    “可怜的人。”

    “他可怜?”更生叹口气“他的孩子们才可怜呢,刚出生动不见了父亲。”

    我担心地向:“他会不会伤害玫瑰?”

    “玫瑰?不会,他生命中的女神将永远是玫瑰,尤其是因为他没有得到她。”更生叹息。

    “多么可惜,如此一个有为青年…我盼望他再建立事业,回到妻子身边。”我说。

    包生又看我一眼。

    对于这件事,母亲的观点是:“玫瑰迟早要遭到报应的。”

    周士辉没多久便启程到英国去了,临走与我通一个电话。

    我问他去干什么。

    他说去读书。

    我原本可以幽默他几句,想想不忍,祝他顺风。

    玫瑰益发出落得标致,而且一变常态,非常听话,但到底因为周士辉这件事,我无法像以前那样爱她。

    有时候她主动接近我,渴望我对她关注。

    我总是淡淡地。

    包生说:“就算这是她错,你不能因为一个人错过一次,而完全不原谅她。”

    “她已经长大了,”我说“再也不能把她背着走上一里路去看花车游行,兄弟姐妹长大了总要各散东西。”我停一停“你又不肯做她的大嫂,她一直住你家也不成话,最好叫她搬回去住,要不我这里也有空房间。”

    “你真是公事公办。”更生的语气带点讽刺。

    包生有时候不可理喻,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不满,但似乎她一直想与我拖下去,尽痹旗三十岁了,并未想与我论到婚嫁。好,如果老姑婆不急,我恶作剧地想,我也不担心。

    只是母亲老催催催的。

    包生生辰那天,老妈送了厚礼,一只古老的钻戒上有三颗一卡拉的钻石,连我都“哇”一声叫,更生脸涨红了,结结巴巴要退还。

    老妈不悦:“你也不是那种小家子的人,平日也很大方,怎么现在忽然鬼祟起来,告诉你,石头是黄的,不值很多,放心收着吧,不是卖身契。”

    包生讪讪地套在手指上,我向她挤挤眼。

    玫瑰很羡慕,探头过来看“哟,”她说“真不错。”

    老妈瞪她一眼,她不出声了。

    我笑说:“这是孙猴子的紧札箍,你少羡慕。”

    老妈说:“你几时嫁入我家的门,我还有些好东西,收了几十年了,送给个可靠的人,也好放心。”

    老妈近来的身子不大好,她爱看中医,吃葯吃得满屋子香,但是咳嗽并没有缓和多少。

    玫瑰说:中医是巫道。老妈骂得她臭死。

    她与母亲的年龄实在相差太远,两个人的想法差得天跟地似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玫瑰的稚气渐渐脱除。她瘦了,脸模子小了一圈,下巴尖尖,眼睛益发水灵灵地扑闪,长睫毛阴暗地遮着眼珠,神情有种捉摸不定的忧郁。而事实不是这样,玫瑰并不是一个有灵魂的女孩子,她毫无思想,唯一的文化是在我书房里捡一两本张爱玲的小说读。

    作为她的哥哥,看惯了她的五官,并不觉得她长得特别美,但是旁人骤见玫瑰,莫不惊艳。一位男同事说:“最吸引人的是她的嘴唇,小但是厚,像随时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但她是那么年青,有什么要说的呢?真是迷惑。”

    是吗?他们并不知道真的玫瑰。这样子捧着一个女孩子,只因为她的美貌,是非常危险的事,对玫瑰本人也不公道。,

    就算我们与玫瑰吃茶,坐在咖啡厅里,也遇见星探,想游说她做明星,拍广告、上电视。

    那种贼头狗脑,拿着照相机的年轻人,放下一张卡片,跟玫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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