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掠地棋情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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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5页)

许的交集。

    温定娴摆动的手不小心擦撞到与她错身而过的男子,手里的皮夹因而落在地面上。“对不起。”她对着他的头顶道歉,那男子正弯腰帮她捡皮夹,西装、皮鞋,典型的上班族装扮。

    “谢谢。”她接过他递来的皮夹,礼貌性地回他一个笑容,抬高十五度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但,谁在意呢?对彼此来说,他和她都只是个不需要在意、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温定娴走得很快,身影一下子便消失在巷弄之外。

    男人还停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放不想要求证的手,若有所思地继续朝原目的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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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宽敞,温家建筑最大的特色,就是采光充足,通风良好。

    此刻,温家融合着中西日三种风格的日光室内,孙弈正和带他到日本的恩师温青云对弈,师兄温定逸则在一旁观棋。

    纸拉门外,隔着一小段木制走廊,就是温家精致小巧的庭院。捎着些许寒意的微风朝挂在屋檐的陶风铃打了声招呼,穿过没拉上的门,在室内轻舞漫游,插在粗胚素瓷花器里的花儿因风的抚触而微微颤抖,这些细微的声响,在静寂的室内,越发显得明显,连客厅轻轻传来的关门声都很清晰。

    拎着大包小包的温定娴,在玄关脱掉鞋子,她并没有换上室内鞋,不爱拘束的她,喜欢赤脚踏上地板的感觉。

    多了一双皮鞋,一定是老爸的客人来了。温定娴将鞋子放回鞋柜时想。

    考虑了两秒钟,她决定套上拖鞋,毕竟家里有客人来,在拘谨重礼的日本人面前,还是表现得规矩一点比较好。温家家规的中心思想--尊重家人,尊重自己,老爸有客人要来,他需要她给他面子。

    弯腰提起一堆食材,温定娴拖着她穿不习惯的室内拖鞋,啪嚏啪嚏走到厨房,留下鞋柜里亮黄色系为主的女用健走鞋和那双擦得光亮的黑皮鞋并排在一起。

    “-回来了,定娴妹子?”站在厨房等她的温定逸笑——地搓着手。

    妹子?还笑得那么开心?必定有诈。

    “是啊,定逸哥哥。”她回给他一个和他一样的笑容,绕过杵在面前的大个儿,将刚买回来的各种食材归位。

    温家大哥闻言,难以接受地挑着眉头。“定逸哥哥?”好恶心!

    “有何贵干?定逸哥哥?”她把东西放进冰箱,继续调侃她老哥。

    “妹子,帮我泡茶切水果。”瞥一眼放在流理台上洗好待处理的水果,温定逸也很无奈。为什么水果刀和菜刀在他手上,从没发挥过正常功用?他的手指已经很厌倦代替水果成为刀下亡魂了。

    “悉听尊便,定逸哥哥。”温定娴答应得很干脆,因为她真的不想看到温家长子干出拿刀把自己手指给剁了这种蠢事,她哥哥烹调细胞之差,没救了。

    听闻他妹子刻意装出来的甜腻语调,温定逸浑身冒鸡皮疙瘩。“别左一句定逸哥哥、右一句定逸哥哥的,听起来好恶心…”还叫得那么顺口,好象常常练习似的。

    “怎么会?定逸哥哥。”温定娴心情甚佳的和他斗嘴。“妹子叫哥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她抬头-给他一个诡异的笑容,精准地戳中温定逸的要害。“不然叫你小胖好了?”她记得他最恨别人喊他的乳名。

    “我认输!”温定逸抬起双手投降。他这meimei古灵精怪、反应又快,和她斗嘴他一定输。“我只是觉得-不适合那种声音和『定逸哥哥』这种字眼。”这比较适合他老婆小静,和温定娴一点都不搭。

    “嘿,别人求我我都不讲的。”兄妹一场,她才肯赏光给他“特殊待遇”“你可是这世界上第一个听到我这样说话的…”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讲话?”温定逸倚着冰箱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背影。

    “…没什么,你不回房吗?”

    温定逸耸耸肩,对温定娴突如其来的沉默不以为意。“我走了。”

    “对了,定娴。”刚走出厨房的温定逸回头,看着蹲在冰箱前的她。

    “还有事吗?”温定娴头也没抬的问。

    温定逸偏头思量了一会儿。“…没什么,”他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没事,待会儿见。”

    温定娴蹲在冰箱前,任冷冷的空气直往她脸上扑。冰凉的气息让她忆起许久以前,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她和爷爷两个人在老家那大得令人害怕的客厅里,吃小小的蛋糕,庆祝她的生日。

    那年,她满六岁,爷爷用满布皱纹的大掌牵着她的手切蛋糕,要她许三个愿望,还说最后一个愿望要藏在心里面,不能说出来,爷爷说这样许愿才灵。

    她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爸爸mama赶快从日本回来,别留她一个人在台湾;第二个愿望,她记得她许的是要爷爷永远陪着她,不可以和阿弈哥哥一样,突然跑去日本。第三个藏在心里的愿望,她希望阿弈哥哥回来陪她玩。

    现在想想,那年的生日愿望,没有一个实现。

    爸爸mama还是留在日本,一年回台湾三次,电话是她和他们联系的主要工具。

    十五岁那年,医生诊断出爷爷罹患肝癌,但发现得太晚,已经是末期了。

    爷爷走得很快,没受什么苦。难得团聚的温家,在爷爷病榻旁,度过一个鲜少有笑声的暑天。之后她的父母想接她到日本住,可是她怕爷爷寂寞,她不想这么早离开台湾。

    随后,考上高中的她,为了减少通勤时间,到台北市租屋独居,和孙家渐渐断了联系。她不知道那个“阿弈哥哥”是否曾经回来台湾,她的爸爸也不曾和她提起他,随着年岁渐长,时间的脚步愈来愈匆忙,美好单纯的儿时回忆也愈走愈远。逐渐逐渐,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的阿弈哥哥和那个爱说话、笑得很大声、哭得也很大声的小麻雀,随着六岁生日的回忆一起脱离她的生活常轨,如果不是今天和哥哥一番谈话,她只怕永远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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