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鱼的逃亡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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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多心?敏感?

    还是这些男人都真的太迟钝了?

    那么多的细节与情节在他们的生活当中,而他们却一再地忽略,只顾着追求心目中的女主角,可是很多时候,最抢眼、最引人注目的星星,并无法在自己的宇宙中驻足。

    这算不算是一种豁达?为了了解自己的冷漠与淡然…

    “想什么?”

    凯波叹息,望着大台北的夜色,夜凉如水,所有沸腾的情绪以一种冷冷的态度在心头翻搅,突然四周的一切变得如此清晰起来。

    可是,为什么正当以为自己明白地看清一切时,心里却无法抉择?

    这…就是爱情吗?

    “不知道,好多的事和情绪混淆在一起,突然觉得迷惘起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明白自己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不由自主,她说出了实话。

    有些讶异地,他凝视着她,对她的话感到有些吃惊。

    如此沉静的女子,竟会如此剖析自己。

    而凯波,仿佛警觉自己正对着一个不甚熟悉的男子吐露心事似的,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只是…”

    “其实我也常常对自己的一切感到迷惘。”他轻声承认,打断她的尴尬:“所以很多时候不敢面对自己,去剖析一个并不了解的内在是件很痛苦的事,而且就算剖开了,也不见得能得到自己真正想知道的,有时候,血淋淋的答案比没有好太多,可是通常都是没有比较比较令人心安。”他淡淡一笑:“这样说也许有些逃避,可是我真的很不愿意去细想,宁可在音乐中平衡自己。”

    音乐里流泻出的乐曲是一支流行音乐的改编演奏曲,她细细聆听,有种窝心的感觉。

    几乎每个活在都会之中的人都会发生这样的问题,迷失了自我,不知何去何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而每每谈起这个问题,总像拿把刀向着自己似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旦造成伤害会悔之莫及。

    害怕一种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和蠢蠢欲动的压力…

    再聪明些或再笨些,生活也就无所谓意义和追寻了,偏偏自屁在半天云,上下都不是,如此为难,竟只能蒙着自己的眼,说什么都不知道。

    凯波无奈地笑笑:“对不起,谈起很奇怪的问题了,这种话题即使是弗洛依德大师也要甘拜下风的,还是不谈为妙。”

    童天皆拼着她,叹口气:“的确是不谈为妙,以前自己也会思索,但到了这个年纪,思索这些对我来说是艰辛了一些。”

    她轻笑:“说得老气横秋的,你已经年过半百了吗?还年轻呢。”

    “是啊,快三十的男人,生命已走了不止三分之一了,再去想那些问题只显示了我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任。”

    啊,对了。

    她仿佛突然领悟到什么似的,负责任。

    每个人都该对自己负责的,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有什么样的心情,都不是能要求别人来替自己思考的。

    如果有迷惘,有不解,该去追求答案的依然是自己。

    没有谁能真的了解谁的寂寞,也没有谁真的能去负担谁的生活。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该是她为她自己负责的时候了。

    不是吗?

    “干我什么事?”阿俐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郑烈看:“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很好笑?”

    “我只是认为你不插手别人的生活,钟司和凯波的事应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废话。”她有点恼怒地瞪着他;“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我有什么本事可以去主宰凯波的思想和生活?钟司追不到她是他没本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这算什么?”

    “你对他有成见。”

    阿俐怒视着他,张口欲骂又忍了下来。他是为了他的朋友来尽忠的,即使这表示了他有多不了解她,她也该给他一次机会。

    “我对钟司没有成见,我甚至承认他十分优秀、有才气,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长相又足以上电视当明星,对这样一个人我为什么要有成见?”

    “我也不知道,可是你不欣赏他这是事实。”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欣赏他的话。”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试图和他讲理:“更何况没有谁规定我必须欣赏每个人。”

    郑烈摇摇头苦笑:“没人规定你必须欣赏谁,可是我希望至少你别太主观而影响到凯波的观念,凯波很听你的话,这你自己也知道的。”

    “去你的神经病。”她喃骂,然后有些可笑地望着他:“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凯波在你们的心里就那么没主见?那么懦弱而必须事事都听我的才活得下去吗?这是哪一国的笑话?如果钟司也是这样想的,那得不到凯波是他活该,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她。”

    “阿俐,我是和你说正经的,你就不能好好谈谈这件事吗?”

    “我也是很正经的。”她严肃地坐了起来:“我没有对凯波施什么妖法,她自有其意识,钟司追不到她怪罪到我的身上是不公平的,你不认为吗?对朋友忠是好事,可是你不觉得你这是信口雌黄?”

    他在屋内走动,随手拿起一本书,放下,拿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爱她,这是很显然的,可是为什么很多时候只能茫然地望着她?

    阿俐活得如此率性、坦然,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对她造成困扰似的,这样一个孩子似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凯波和钟司之间有问题,那绝不是我,我没批评过他半句话…”

    “也没说过他的半句好话。”

    她突然之间暴怒起来,恶狠狠地盯了他三秒钟,然后神色瞬间转为一片陌然:“你走。”

    “阿俐…”

    “走。”

    郑烈有些急了,每当她真正开始发怒时就是这种表情…一切都打动不了她的表情。

    如此决绝。

    “至少先听我把话说完。”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眼神冷得更令人心寒…

    “我相信你的确没在他们之间煽风点火,你唯一要做的便是不发表任何意见,我是不能要求你去影响凯波让他们在一起,这是我的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的眼,里面没有半丝软化的迹象。

    “阿俐,你好固执,有时候你的倔强和不让步真的叫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教教我吧,要怎样才能爱你?要如何才能使你明白,世界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生存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拒绝我?你到底还要固执多久?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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