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将军俏神偷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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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护送营妓的马车不过才离营三里路,关闲闲即趁大伙儿休息之际,像一缕轻烟似的消失无踪。

    要离开一个熟悉的环境,真的很不容易。她摸了摸放在衣襟里的苍龙杯,要不是因为这东西,她也犯不着落到今天这种到处逃命的地步。

    她很不习惯蓟州的风俗,所以才想往南走;曾听小三子说江南风光明媚,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地方,可惜如今是在这种心情之下。若不是因为这只苍龙杯,她也不至于如丧家之犬,可怜兮兮地到处找地方藏匿自己。

    好渴!先进茶棚喝口茶吧!

    她才喝了两口茶,不小心听到隔桌客人窃窃私语着,听口音像是金人。

    “宋军真是不自量力,派来十五万大军伐辽,其中却只有岳楚云的军队能打仗,其他如钟师道、辛兴宗的军队都是常吃败仗的软脚虾,真不知他们如何攻辽。”矮胖者嗤哼了一声。

    “是啊!若是明日的夜袭还是失败的话,宋军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可笑啊!前次宋军伐辽,已被打得落花流水。听说此次辽国的大将军郭葯师突然领兵降宋,不过我想这对宋军也没什么太大的帮助。”另一位金人边说边摇头晃脑。

    冰葯师?拥有椎心蚀骨粉的人!他降宋?不会吧?

    两位金人喝完茶,便唱着女真的地方名谣,大摇大摆离去。茶钱竟然“忘”了付。

    必闲闲心头一凛,又要打仗了,而且是夜袭。岳将军的箭伤不知是否已无大碍?

    不行,得去瞧瞧。

    她当下蹬了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而她…茶钱竟也忘了付。

    夜里…

    必闲闲又是一袭黑衣,不过她今夜是有备而来,在黑衣里特别加了件金蝉甲,以防万一。她可还没活够,才不想提早走上黄泉路。

    夜黑风高,两军对峙。不!是三军对峙才对,宋联金攻辽,加上又有辽主帅郭葯师的降宋,看起来应该是稳cao胜算。但就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还是辽军作了什么法;总之,整个战况竟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地诡异。

    短兵相接之下,宋军仿佛中了邪似的,竟节节败退,最后只剩岳楚云的军队硬撑着。

    必闲闲左闪右躲,终于看见了岳楚云。他身穿锁子甲,骑了一匹纯血马,手执长戟,英勇抗敌。她慌乱地看着岳楚云以寡敌众,心里十分担忧。

    金兵呢?怎不见金兵的踪影?

    闲闲一时也顾不了自身安危,纵身一跃,五颜六色的金粉随着她张合的手掌,如雨丝般纷纷落下,点缀着夜空,煞是好看,有如火树银花一般。

    这天女散花,是关闲闲祖师爷的法宝之一,每位女徒弟都分得一份调制配方。闲闲在每年除夕夜时,总会找来各式各样的材料,磨粉、研制,准备新的一年里各类有助于她工作的利器,也借此打发寂寞的年节时期。

    说起这天女散花可就厉害了,顾名思义,是用来迷惑人心的葯粉,而且只对雄性的动植物有作用;不只是人类,包括所有的飞禽走兽,都难逃它的蛊惑。

    果然,战场上交战中的宋、辽战士闻之皆立即倒地。

    只要是雄性,连战马皆不能幸免于难。

    上天垂怜,幸而岳楚云的战马是匹雌马。

    昏迷了两天一夜,岳楚云睡了个舒服无梦的觉。直到此刻才转醒,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见一位绿衣少女趴在床榻旁睡得正酣,嘴角犹挂着美丽迷人的笑容。他见状也笑了,莫非又是她救了他?

    他轻手轻脚地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避免惊醒她;下了床榻后,锁子甲却该死地碰触到床板,发出微弱的响音。

    她动了一下,醒了过来。

    “你真是顽皮,为什么不回开封?”他宠溺地看着她。

    “我…我还没玩够嘛,就这样回开封多无趣啊!”她心虚地站起身,转身走出门外,看着火红的夕阳。

    真美!即使在战火绵延的战场上看来仍无损它的风华与美丽。

    “你又救了我。”他跟了出来。

    “也不算是救,我只不过是看情况不对,动了点手脚罢了!”

    她的眼睛溜转了一下,简单介绍了“天女散花”的厉害,听得岳楚云剑眉深拢,星目绽出疑惑。

    “为什么三番两次冒死救我?”他低哑地问道。

    “你是宋国大将军,我救你等于是救国;我是大宋的子民,帮助自己的国家也是很平常的嘛!”她当然不是因为这么神圣的使命才趟这趟浑水的,她自己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真正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儿女私情。这一点,她无法说出口,只得挑民族大义来谈,希望能混过去。

    “想不到闲闲姑娘如此正义凛然,着实令人钦佩。”

    他想也没多想便相信了。

    “还好啦!”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你应该饿了吧?”

    她岔开了这敏感话题。

    “饿!不过我得立刻回营区。”

    “这么匆忙?”她想留他,一时之间却开不了口。

    岳楚云跃上马背,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似的开口道:“亥时,我会再来这里找你,你等我。”说完这句话后,岳楚云便夹着马腹,飞马而去。

    闲闲杵在原地,眨眨美目,飘飘然地沉醉在他刚刚的话里。

    正当闲闲做着绮色美梦之时,却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姑娘,一个人?”

    她默不作声,托腮懒得答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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