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长白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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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5页)

会想起来?”想柔怀疑。

    “这两人必须让风师伯母误认是令尊及家师,这样才能刺激她,让她有重复当夜情景的错觉。我没有把握风师伯母一定能回复神智,只是经由这般模拟,或许能帮我们厘清一些疑点。我想两位跟我一样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不妨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海宁的话有几分道理,古振塘在思忖过片刻后,便答应下来,立即著手安排。

    真相也许残酷,但这样不清不楚地耽搁,更加困扰人心。身为长白派的接任掌门,古振塘明白他必须在第一时间查明这件事。除了安慰恩师在天之灵,安抚长白一派上下人心外,也让自己有更多余裕拟定策略应付金银双鞭的挑战。

    宿上的责任是这样沉重,更沉重的是一旦真相大白后,所要面对的难堪。除非凶手另有其人,否则伤害将极其惨重。想柔和海宁,会有一人受到打击,两者都是他不忍也不愿伤害的人。而师父的名讳也将蒙受损失。

    对著一弯新月,古振塘的心情越发地沉重。

    *******

    “柔儿,柔儿…”

    雪晴芳在枝伢茂密的花园裏跌跌撞撞,慌张地寻找女儿。

    她睁著戒惧的眼眸,在黑暗裏无助地四处张望,寻觅熟悉的身影,好获得一点庇护,一丝安慰。然而夜色下,白日裏生气盎然的花树,此刻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四面埋伏,吓得雪晴芳惊悸不已,呼唤女儿的声音越加凄厉。

    柔儿到哪去了?刚才还牵著她的手,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影?雪晴芳慌张地左顾右盼,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

    好在这时明月从浮云掩映下露出脸来,丝缕银晖穿花拂叶地照来。这点光明安抚了她心裏的慌乱,定下神一看,发现所处的环境分外熟悉,依稀曾经来过。

    喝,这裏不是松风轩吗?

    雪晴芳神思恍惚了起来,心神飘回数夜之前。熟悉的场景牵引著记忆拉她逆著时间的河流回到过往,不自觉地依照旧有的轨迹前行。

    她在这裏做什么?

    凝神细思,猛然想起是为了探访夫君的病而来。他受了风寒,又不肯搬回苔枝缀玉楼让她照顾,说是怕传染给她,宁愿一个人窝在书房裏,让那群笨手笨脚的徒儿照料。想到这裏,晴芳便有气。夫妻这么多年,风扬仍拿她当外人看。就算是为了看顾他而生病,她也情愿呀,为什么要拒绝她?

    但转眸又想,夫君必是体贴她体弱,才会这样安排。可她又不是纸糊的人儿,他实在是太小心了。

    轻叹口气,尽管夫君疼惜她,可为人妻室的她,不能不尽一分力气,不然睡梦裏不得安眠呀。

    睡到三更时分,怎么都放不下风扬,只得下床过来看看,就算替他盖盖被子也好。

    循著路径来到松风轩门口,推开未拴的垂花门进入,室裏倒不是全然漆黑,一缕微光从裏间的寝室人口暧昧地泄出。雪晴芳猜测是夫君的弟子故意留下的照明,不疑有他的走近。

    低微的谈话声传来,雪晴芳感到讶异,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竖耳倾听。

    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晴芳的心弦莫名悸动起来,这不是…海潮吗?他回来了?

    离开了十七年的他,怎会突然回来?还在如此深寂的夜晚闯进风扬的房间?

    满心的疑问裏,有著一抹欣喜。对于海潮,有份难以言喻的感情在,即使嫁给了风扬,仍难忘两人相处时的甜蜜。她悄悄窥进房裏,隔著一层床幔,两道人影靠得很近,好似交颈依偎的鸳鸯。雪晴芳如被五雷轰顶般僵立,脑子混乱起来。

    “师兄…”

    “柔儿…”

    声声激动的呢喃在耳边响起,雪晴芳慌乱地掩住耳朵,却掩不住脑裏的声音,那一幕幕影像重新活跃在眼前。

    “你总算来了。”风扬低哑的声音显得苦涩。

    “我收到你的信后马上赶来。”海潮扶住他手臂。“让我替你查探脉象。”

    “不碍事,见到你就不碍事了。”风扬深炯的眼眸波涛汹涌,一刻也离不开海潮的脸,嘴角酸涩地扬起。“十七年不见,你还是一个样,而我…尘满面,鬓如霜了。”

    “师兄,你别这么说。”海潮情难自禁地捧住他于思满面的憔悴病容,眼裏盈满激动不已的情意。“在我眼裏,你依然如往昔般俊伟:水远都是我爱的那个人。”

    雪晴芳张著嘴,无法消化海潮话裏的意思。眼裏冒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的心情。

    “柔儿…”积累多年的刻骨相思瞬间淹没了风扬的理智,他紧紧抱住她,声音瘩瘂地道。“是我负了你。”

    “我从来没怪过你。是我心甘情愿。”海潮在他怀裏微笑。“只要你和晴芳师妹幸福,我于愿足矣。”

    “幸福?柔儿,失去你,我还有幸福可言吗?你知道这十七年来,我过得多苦?”

    “你…别这么说。”海潮心裏苦乐参半,强忍悲痛地又说:“这么说对晴芳师妹不公平。你应该明白她对你的感情。”

    “我知道,所以更苦了,一方面饱受相思你的痛苦,一方面又觉得愧对晴芳。每次面对她,都得强颜欢笑,不让心裏的情绪泄漏出来。你知道吗?日日夜夜和她相对,我几乎要崩溃。尤其是夜裏相眠,我怕会喊出你的名字来,所以这几年,我们几乎是分房睡。”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

    对于海潮的斥责,风扬只淡淡苦笑。“我没办法。因为有一次我真的在睡梦裏喊出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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