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本多情种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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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5页)

但终究没有异议地走了。

    “这么做好吗?”白苇柔悒悒望着乔贵离去。“少奶奶要是没瞧见阿贵跟着你…我不想让你为难…”

    “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他为她的忐忑不安心疼,接过她的伞道:“想想你自己吧。住在这寡妇胡同,给人瞧见,我才怕难为了你。”

    “没有的事。有人瞧见,不去理会便得了。”她叹了口气。

    “看你气色好多了,我也放心了,刚才回来听说靖…”他收住嘴,眼神是那么无奈痛心。“我真的很抱歉,不晓得她竟会这么做。”

    “错不在少奶奶。”她僵着脸笑了笑,眼底却有强要落泪的心酸;这一次,他是真的来跟自己了断的。

    而她早就决定了,这一生,他的快乐便是她的快乐,他的伤心便是她的伤心;不管他作甚么抉择,她都会成全他。

    “我甚么都不能帮你,这…你先拿着。”他握住她,把一袋沉甸甸的大洋交到她手心。”

    “我不要。”

    “不是施舍,也不是打发。苇柔,你别误会!”他焦灼地看着她。“如果你不肯收,我也不会强迫你。可是你真的要相信,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她把钱推回去,柔顺的脸庞显现少有的坚决。“只要你好,我就好了;其它的,我甚么也不需要。”

    轻浅地漾着笑,白苇柔抬手抚弄他紧皱的眉心。

    “你知道吗?这样熟悉的感觉,除了你,谁都不能给我。”

    乔释谦逃避她回过头。

    见他如此,她突然伸手稳住他的颈子,强迫他的视线转向她。“请你看着我,释谦,我并没有逼你。如果我让你不快乐,请…原谅我。”

    她和赵靖心两个,谁都没有错。是不是就是这样子,才逼得做步步为难?

    想到赵靖心,她的行为是愈来愈怪异了。乔释谦叹了口气,即使他多努力表示他的诚意,然而她似乎以无言折磨他为乐;有时一个人安静得可怕,有时又歇斯底里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闹,连绣儿都招架不住,三天两头被弄得泪汪汪的。

    白苇柔仰起脸。“离开乔家之后,我这才明白,原来爱个人竟是这么盲目的。你嫌弃我吗,释谦?”

    他回过神,苦涩地摇头。现在他生活上唯一一点卑微的快乐,就是来看白苇柔;然而,为了赵靖心,今日一见,他却要彻底说明白,从此不再见她。

    “你不该这样,是我委屈你了。”

    我不在乎,她心里喃喃地说着。失去你,跟过去的孤孤单单又有甚么两样呢?

    是你,让我明白身上的寂寞并不可怕,那心里的孤独才是让人不能忍受的。

    她垂下头,慎思了一会儿,紧接着抬起头,温柔的眼神带着坚定。“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再见你了。但请允许我看着你,因为,那是我这辈子想要走的路。”

    他隔着层层细雨雾烟,疑愣地望着她。

    “赶紧回去吧,小心着凉了。”她走近身替他拭净脸庞沾附的雨珠,约莫是气温过低,她的手触在他脸上,冰冰凉凉如雨水。

    “我们只能这样吗?”他哑声问她,也问自己。

    “这样就够了。”白苇柔倾身向前,轻轻地靠进他怀里。“我们谁都不去伤害,我不争甚么、不求甚么,就这样,能够这么近地看着你、靠着你就够了。就这一刻,当定是地久天长。”

    “我…何德何能?”

    “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会生气的。你没见过我生气吧?”她笑着,又替他拭掉几滴雨水。“我回去了,你就在这儿,看着我走,甚么都别说,也别不放心。有你的眼睛望着我,我就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回去的。”

    乔释谦松开她的手,看她擎着伞,雨光在油伞下飞进飞出;白苇柔一身月牙白衫,透明地穿过那绵绵细雨,渐渐消失在人群里。白苇柔始终没有回头,好几次,他想出声唤住她,奈何她走得轻盈又坚定。要不是她方才才说过那番话,他会以为她是来向他告别的。

    风势渐渐加大,雨丝顺着风斜斜打湿了屋檐,被白苇柔拭净的脸庞又萌生了雨花,在脸颊、在耳畔、在乔释谦每根发梢上。

    因为,那就是我这辈子想走的路…

    那何尝不是他想走的路?一路的风雨、山光、水色,都是他渴望拥有的;可是他身在另一方上,再也走不回来时路。

    颓然坐倒在台阶上,乔释谦捧住脸,任由雨水湿透他的衣领。

    听到隔壁大婶说有个大夫找她,白苇柔半猜半疑地走出来;看到赵正清站在路口,正左右张望着。

    “赵大夫。”她有些局促不安地唤着;原以为的鄙视和怒气却没在他脸上瞧见。

    “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儿?”赵正清掏出帕子揩汗,又探头说道。

    “嗯,我就住在里面,最里边那间便是。”

    “一切都还过得去吧?”

    “我还想着…想着…”她仍不安地望着他。

    “想甚么?你为甚么这样看我?”

    她放松她笑了,语气有些忧愁:“我以为咱们俩不再是朋友了,你会因为那件事而恨我。”

    赵正清一征,也笑了,只是他的笑容很苦涩。“没有的事。这些日子,我…我姐夫可有来看过你?”

    空气中沉默了一分钟;她停了一会儿,在台阶上坐下来。

    “有。昨天,他…是来结束这一切的,你相信吗?”

    没等他开口,白苇柔抬起头,眼神很哀伤。

    赵正清退了一步,那笑容极似乔泽谦,都是被爱折磨,为情神伤的容颜。来这儿要劝说她离开乔释谦的话,突然便在赵正清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

    “我和你姐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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