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下)_第4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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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第3/4页)

哽咽,因为不敢相信。

    他甚至不解释!

    障月沉默地盯视她的眸子,他幽暗的眼中有深沉的隐晦。

    “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是我说错了!只要你对我这么说,我就相信你。”

    她颤声说,柔润的眸子已蒙上水雾。

    “我无话可说。”他却这么对她说。

    无话可说?

    织云的泪凝在眼眶里。“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她问他,一字一句,沉重而且痛心。

    他凝视她,半晌,这么告诉她:“我身不由己。”

    织云的泪水无声地落下,滴落在地上,如渗入地里的鲜血。

    他没有动,也没有如往前那样,温柔地抬手拭去她的眼泪。

    她已不必再问下去。

    “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已说明,一切,全都是欺骗。

    “我要离开索罗,让我回去。”她对他说,飘忽的声调,淡得像一片烟雾。

    “不可能。”他说,沉淡却果决,无情的心,像是硬铁。

    她苍白地说:“我原可以不来问你,我可以一走了之―”

    “你走不了。你在牡丹庄的一切,几时起床、几时安歇、喝过什么茶、见过什么人,全都在我掌握中。”他沉声对她说,已不必再掩藏。

    而这坦白,伤了她的心。

    “所以,你的温柔、你的关心,也全都是欺骗吗?全都别有目的,是吗?”她执着地问他,莹白的小脸透明没有血色。

    他不答话,沉默,代表默认。

    “因为是骗我的,所以,你才会告诉我,必须遵守别苑内的规定、必须有主仆的分际,不能干涉你拥有多少名女奴…”她哽咽,不能自抑。“当时我不明白,不明白你怎么能这么理性,这么冷静,你怎么能看着我伤心,没有感觉…”停顿下来,她几乎难以再说下去。

    他的面无表情,拧痛了她的心。

    “原来,那是因为你对我,从来就无心。”她下结语,泪已经盈腮。

    “为什么?”她问他,低弱的声音颤得厉害。“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何要选上我?”虽明知道答案,她仍执着地要从他口中听到。

    “我必须得到你的能力。”他终于亲口承认。

    平稳的语调与沉着的眼色都像一把刀,无情地剜进织云的心坎,将她的心割成一片片的破碎。

    “为什么不骗我?”她喃喃问他,泪水凝在苍白的腮沿,结成一滴滴的心酸与不堪。“为什么不继续骗我?你可以说谎,你还是可以、骗我…”已语不成句,

    这刻她宁愿,自己只是一名普通女子。

    “恨我吗?”他没有答案,却这么问她。织云的泪没办法干,眼中的他,在泪雾中已经模糊成一片。

    “如果恨我,那就恨吧!”他说,没有情绪的眼色,显得淡漠无情。

    织云纤弱的肩膊颤动着,无法自抑。

    “既然已到索罗,就不可能再回去。不管有多恨我,我都不会让你走。”他沉声说。

    她不再说话,泪眼迷蒙,宁愿看不清他,也不愿看见他无情的脸。

    他不多言,多说也无益。

    离去之前,他未料她会回话―

    “如果恨就可以不必爱,那么,有一天,我可以学会恨你。”她幽静地答,空洞的眸,凝视房内黑暗的角落。

    这话伤了他的脸。

    他脸色冷肃,半晌后,才转身走出她的房间。

    恨他吗?如果恨他,那就恨吧!这样,他的心就不会因为她的柔情而动摇,因为她的无辜而自责!

    狠狠的恨他,再狠狠地唾弃他!

    让他心安理得、让他理所当然的利用她,没有任何无用的牵挂与系绊。

    “主上,我国派往的美人回报,欲色天将用计迷乱主上,欲令主上迷失神智。”能予浅淡的声调,在殿上响起。

    这是紫宵殿,主上养息之处。

    “用计?原来他也懂用计。”障月撇嘴,笑得很从容。“他能用什么计?”

    “美人计。”能予答。

    障月低笑。“美人?那不正是他想从我国夺取,而发动这场战争的目的?他会将美人送来给我?可笑。”

    “无论如何,主人宜慎之。”能予左侧另名男子提醒,他正是那日在小屋中另一人。

    障月沉吟,阴黑的眸子,蒙上更浓重的黯色。

    “织云小姐的身子,应当已经无恙了。”能予忽然提起织云。

    “主上,时日已无多,多一日迟延,就让欲色天多一天准备。”另一名男子道:“数日内,战端恐怕就要掀起,铁骑部队已待命,现在就待您一声令下,我即能―”

    “传令下去,贴出皇榜,”障月却打断男子话,并且示下:“意在召告王城子民,我将收龙儿为新妃。”

    能予与男子面面相观,皆有疑惑。

    “主上,织云姑娘已回宫,您应当―”能予问。

    “你认为,我应当即刻得到她,夺取她的能力,是吗?”障月徐声道。

    能予低头谏道:“能予以为,此为上策―”

    那另一名男子,忽然捉住能予的衣袖。

    能予噤声,侧首看他。

    “主上,织云姑娘,是猎物,”男子徐声道:“若主上为猎物动了心,将使臣子们忧心。”

    能予听见此话,骤然瞪大双眼。

    “动心?”障月幽声低语,冷淡的声调,彷佛“动心”这二字,他根本就不熟悉。“你多虑了,我的目的不会改变,你无须忧心。”

    男子垂头不再言语。

    “能予,你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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