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夫恶女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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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有?”游心澄擦去嘴角的血迹,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脸上又漾起甜美的笑容。

    “为什么不躲开?你不可能避不过的!”她的释然引起他的怒火,忿忿地吼问。

    她不应该报以微笑,她应该以眼还眼教训他的卑劣,她为什么要从容以对?

    她一定是有意的,要加重他的罪孽!

    “你不是一直想打倒我吗?现在得偿所愿怎么不高兴了?”她一脸莫名其妙,大惑不解。

    凝着印上五道深深指痕的小脸,他怎么能高兴起来。

    他心痛,再不愿承认,他也无法忽略那腐心蚀骨的痛楚,原来他的心还有痛的感觉,他的心不是在出卖灵魂的同时一并卖掉了吗?

    苦痛不再埋于心底深处,是她,一次又一次挖出他的悲痛,一次又一次逼迫他张扬自己的丑恶,即使只是在她面前…:

    “不是你的错。”敛起好玩的心,游心澄晶莹的眸子透着淡淡愁思,他的痛苦她无法减轻,但至少让她分担。

    “把忧愁压在心底只会无止境地扩张,侵蚀每一寸心瓣,惟有把它释出,不幸才无法占据心房。

    又是这种目光!是同情的目光!他不需要!

    “我从不觉得你需要怜悯。”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游心澄移步上前,轻轻拉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

    先是一愣,可当含恨的目光再次对上诚实坦然的眼瞳,高张的血脉瞬间平复了。

    “你要哭吗?只可以哭一次,我不要我的男人是个爱哭鬼。”她突然使力一拉,两人随即跌坐地上,他的头正好埋在她的胸前。

    她的手从后轻按着他的头,他浑身一僵,陌生的温柔和久违的温暖忽然来袭,他只想仓皇而逃,可这份暖意是多么令人贪恋,多么难以割舍。

    忽地,他的眼眶热了,一定是被烟薰到,才会连鼻子也酸酸的。

    一滴一滴的泪水,无法遏止地溢出。

    “Andnowtheendisnearandsoifacethefnalcurtain,myfriend,I’llsayitclear,I’llstatemycasc,OfwhichI’mcertainI’velivedalifethat’sfull,I’vetraveledeachandeveryhighwayand摸re,much摸rethanthis,Ididitmyway.RegretsI’vehadafewbutthenagaintoofewtomention-…”

    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哼着老歌MyWay,任他的泪如雨点一般溅湿她的衣襟,冰凉的泪水一层一层地渗透,渗到她的肌肤上,灼痛她的心。

    没有安慰,她知道他不需要,这份体贴深深打动穆佑岚冰冷的心,找到深埋湖底的水源,令干涸龟裂的心湖得到滋润。

    轻柔的歌声刚好掩盖了他抽搐的呼吸,包容了他懦弱的泪水,保留了他仅有的自尊。

    不知过了多久,嘶哑的声音随着最后音符响起。

    “由进大学开始,我就有目的地接近逸凡和天承。”他不再保留,坦率地剖开心扉。

    “因为Black抓了你的亲人作人质,要胁你成为他的傀儡。”不想他更多的自责折磨,游心澄接腔,代替他道出久藏心底的话。

    明显感到怀里的人浑身一僵,游心澄更温柔地抱着他。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穆枯岚还不习惯在人前透露太多真实的感情,也不会亲自揭露黑暗的过去。

    “我骗取他们的信任和友谊,我…我是一个大骗子

    “是的,你真是一个卑鄙的大骗子。”不是指责,只在陈述事实,可听在有心者耳中,不是那一回事。

    “我害死了齐可风,连累天宏被Black抓起来。”原以为她会原谅他的过错,原来是他的妄想。

    穆佑岚啊!你竟然妄想自己得到体谅?

    “一切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的自私,他们就不会被连累。”

    想像是一回事,真真正正地听进耳内又是另一种感觉,她的责难原来能冲走他仅存的生存意志,欲哭无泪的他忽然有一股大笑的冲动,笑他的天真,笑他的痴想。

    “你还出卖好朋友,不着痕迹的打探杜家父子关系,将消息向Black报告,真是可恨到极点。”游心澄不客气地将他的罪状一一尽数,体恤的目光柔和地落在他的身上。

    沉沦在悲痛之中,她的一言一语就像利刃一样,一刀一刀划破他的心坎。

    泪止住了,血却汨汨而流,在心里流成河川,形成湖—点一滴地凝聚他的哀恸。

    “你更无法救出父母,让他们惨死在Black的手下。”打从心底发出抖颤,一个黑洞在他体内扩张,仅存的光明也被吸进去。

    她的声音理应充满温度,怎么能令他的血凝成冰块?

    他的战栗都一一传到她的身上,但她知道他仍然需要空间,再脆弱的他也可以自己站起来。

    横竖早晚要痛一次,就让他狠狠的痛一次吧!

    由她来当刽子手比谁都适合,因为她不许任何人伤害他,既然他这么爱自我虐待,她就如他所愿好了?

    “是我…一切都是我…”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近乎低喃。

    忽地,他一把推开游心澄,摇摇欲坠的身体靠着墙壁缓缓爬起来,半垂的脸露出疯狂的大笑,那笑声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可怕、最难听的笑声。

    抽搐的呼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狂啸,根本不可以算是笑声。

    很冷,是渗进骨髓内的冷,游心澄全身起满疙瘩,就连面对她最大的恐惧,她也不曾如此失措,更不会乱了分寸,但看着受到她严词指责的穆佑岚如同疯癫失控一般,她突然不再有把握,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下葯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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