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下)_第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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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2/3页)

老板耳畔响起。他马上止了哭,只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站了起来。

    “住手,通通住手!”他连忙喊道,还伸长了脖子,就怕大把长刀再靠近一点,就要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眼见大老板已被挟持,车夫们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停下打斗。

    “把刀剑都扔了!”一声娇脆的女声响起。

    林老板跟车夫们,全都一愣,闻声转头望去,只看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虽然同样蒙着面,但是黑衣之下,曲线曼妙,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

    在她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沉默无言的护卫着,也是蒙着脸,手里的大刀,乌黑骇人,映着沾血的雪地,更让人触目惊心。

    车夫们全放下了刀,没有多加抵抗。

    “算你们识相!”黑衣女贼呵呵笑着,举手一挥,喝令道:“把人都绑起来,塞住他们的嘴,扔到路边去!”

    黑衣人们手脚迅速,拿出粗麻绳,不一会儿,就把林老板跟车夫们,像是缠粽子似的,全绑在一块儿,还摸出几块脏布,把他们的嘴全塞了起来。

    身段曼妙的黑衣女贼,纵身翻上马车,用刀划开车顶的帆布,从里头拿出锦盒。

    她挥手又是一刀,割开锦盒。

    “太好了,这可是上好的燕窝!”她呵呵娇笑着,拿着燕窝跳下马车,把燕窝抹在林老板的胖脸上。“老板,谢谢你这几车的燕窝了。这盒呢,就留给您自个儿补身吧!”

    说完,她直起身子,跳上预备好的马匹,小手一挥。

    “把这几车燕窝都驾回去。咱们撤!”

    黑衣人们训练有素,有的跳上马车,有的骑着马匹,护卫着那名黑衣女贼,很快的就离开了。

    雪花一阵又一阵,缓缓从天际飘落。

    很快的,那群黑衣人的行踪,就被雪花掩盖,再也追查不到了。

    ----

    事隔几日,大年初四一早,公孙明德才刚下朝,就被延请到刑部。

    刑部大厅内,洪捕头眉头深锁,正在绕着圈踱步。一瞧见相爷到了,他马上拱手。

    “怎么了?”公孙明德直接问道。

    洪捕头深吸一口气。

    “发生抢案了。”

    鲍孙明德点了点头,在桌前坐下。“什么时候的事?”

    “从小年夜至今,每日都有,已经连续五起了。”洪捕头恭恭敬敬,送上抢案的记录,表情更为凝重。“虽然这几起抢案,至今无人死亡,但是…”

    鲍孙明德挑眉,等着下文。

    洪捕头沉默半晌,才又开口。“相爷,这几桩抢案非比寻常。”

    “怎么说?”

    “这五桩抢案,被抢的货,不是上等的燕窝、鲍鱼,便是特级的人参、香料,商家们损失惨重,个个欲哭无泪,而且证人们都说了…”他再度深吸一口气,才能说下去。“证人们都说,带头的,是个女抢匪。”

    “女的?”公孙明德剑眉一拧,锐利的目光扫来。

    “是,她虽然蒙了面,但从身形和声音上,都可以确定是个女的。不但如此,抢匪一行人之中,还有位拿黑色大刀的汉子,始终跟在她身边。”

    鲍孙明德神色木然,沉默不语。

    洪捕头一咬牙,继续再道:“相爷,这帮抢匪行抢的皆是上等食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公主她…”

    天下之大,但女的抢匪可不多。而专抢上等食材的女抢匪,京城里众人皆知,就只有龙无双一人!

    “够了。”公孙明德起身,合上抢案记录。

    洪捕头住了嘴,看着脸色铁青的相爷,负手走到窗边,颈背在无声中渗出冷汗。

    一室沉寂,静到了极点。

    他甚至能听到窗外雪花落地的声音。

    好半晌,公孙明德才头也不回的冷声开口。

    “我会处理的。”

    “谢相爷。”

    洪捕头松了口气,弯身一拱手,随即退了出去。

    若不是这几桩抢案,闹得太过头,非但抢了货,还伤了人,商旅们叫苦连天。虽然全都怀疑是龙无双所为,却没人胆敢去拿她到案。洪捕头苦思许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硬着头皮,来找公孙明德。

    踏出刑部大厅前,洪捕头再度回头,瞧见公孙明德仍站在窗前,笔挺的背影,一动也不动。

    洪捕头摇了摇头,无声叹了口气。

    唉,娶了这么个妻子,真是难为了相爷啊!

    ----

    大年初四的黄昏,龙无双在铁索的护卫下,从城外赶回来,回到了相爷府。让铁索回去后,她踏着轻快的脚步,手里捧着一个包袱,哼着歌儿,走回精雕细琢的楼房。

    只是,才进了房门,她就吃了一惊。

    天还没黑呢!没想到,公孙明德却早已回府,正坐在花厅里头等着。

    她捧着包袱,一时措手不及,还想快些藏起时,他却开口了,不但开口,那语气还冷得像是冰锥,刺得人心里发寒。

    “你去了哪里?”

    滴溜溜的眼儿一转。

    “我不想说。”

    他的口气更冷了。

    “你非说不可。”

    那冰冷的语气,让她脸上的笑靥逐渐褪去,初见到他提早回府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她生来就吃软不吃硬,见了他这般冷硬的态度,激得她也有些不悦,忍不住仰起下巴,瞟了他一眼,迳自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去什么地方,都非要跟你报备不可?”

    鲍孙明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灼亮的眼直视着她,寒声又道:“从你嫁进公孙家的那天开始。”

    毫不留情的手劲,把她弄得好疼,痛得她连包袱都拿不住了。眼见包袱落地,她也恼火起来,双眸怒瞪着他。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他却对她的抗议,压根儿听若未闻,铁青的脸庞,逼靠得更近,一字一句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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