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悍妃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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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是绝对小心小眼的。

    真的有如天助,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突然间,狂风大作,漫天卷起飞沙走石。侍女、守卫纷纷暂时走避。此刻,偌大庭院空无一人。

    冰心快速跃向马背,喝道:“咱们出城去!”

    秀秀给她的是一匹千里宝驹。传说盛唐初年,李世民随李渊南征北讨,最钟爱的“昭陵六骏”:白蹄、特鞠骠、飒紫露、青骊、什伐赤、拳毛。

    这匹“黑旋风”即是飒紫露的后代。在踞龙堡除了沃昶谁也没机会一试骑术。

    当冰心冲出城堡大门时,侍卫不疑有诈,一直到风雨暂息,他们才惊觉犯了弥天大错。

    ~~~

    沃艇从城外巡视回来,一路直奔冰心的寝房。

    风雨又起,这回比几个时辰前还要猛烈。他凄眯着眼步入长廊,秀秀和另四名侍女已立在门前迎接。

    “冰心呢?”

    “在睡觉。已经睡了一个下午,我去唤醒她。”秀秀回答道。

    “不必。”沃昶难得地短促莞尔。许是昨晚他需求得太过无度,才会把她累坏了。

    他回头嘱咐秀秀,去准备晚膳,顺便温一壶花雕,嗯…大壶的。

    跨进门槛,他立时怔得虎目欲裂。冰心人呢?未曾拉紧的窗子因狂风吹拂,来来回回地打着墙垣,发出偌大的碰撞声。

    她不在?

    走了?会吗?

    因为腻了,所以不告而别?

    云石桌上仅剩半箱的珠宝,更加深了他的揣测。

    沃昶奔到廊外,怒问尚未走远的秀秀。

    “她…她跟我要了一匹马…”

    沃昶双手握拳,脸面铁青,愠怒转化成前所未有的兀猛和狂暴。他切齿一咬,炽焰奔腾,沉浑低回:“她得付出高昂的代价…”

    就在同时,天际雷电交加,大雨倾泻而下。

    ~~~

    山路险峻,愈来愈陡,冰心低低的趴在“黑旋风”背上,忍受着无情风雨的摧打。

    行到黄昏时分方到乌金隘口。猛听得前面一阵驼铃响,迎面单柔奔下山岭,俯驰疾冲,到得她身旁。

    “寒姑娘?居然是你!”仇雁申笠帽蓑衣,妆扮一如樵夫,他直愣愣的望着冰心,急道:“你为何私自出城?”

    “我…”千言万语,从何说起?“你呢?你又怎会在此?”

    “寒姑娘是明白人,何必多此一问。”仇雁申苦涩的笑容有惆怅的落寞。

    他使命未能完成,无颜面见汉皇;沃昶与他肝胆相照,义薄云天,他却胸怀祸心,更加没脸留在踞龙堡。

    天地无涯,波澜壮阔,他唯有飘泊江湖载酒行。

    “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结伴同行。”冰心情知他烧得一手好菜,有他陪着起码不用担心饿肚子。

    “不,你不能走。教主待你…”说时迟那时快,连声巨响,大块岩石夹带着泥沙、雨水轰隆隆坠落,险险将他两人打下悬崖。

    仇雁申拔出长剑,以血rou之躯护卫冰心穿行羊肠小径。“那边有个山洞,先过去躲一躲。”

    “喔。”冰心只知往前快跑,没注意到顶上落石又下,幸亏仇雁申长剑一揽,纵劈成两半!

    “啊!”躲过一劫的冰心,脚底一个不留神踩了个空,身子迅捷滑下断崖处。

    “抓住!”仇雁申大吼,俯身捞住她的左臂。奈何风雨实在太大,滚滚黄土形成泥泞不堪的土流,凶猛的将他朝前冲挤。

    落石不断倾倒,把他打得五官脸面俱是鲜血淋淋。太滑了,他根本无从着力,好施展轻功下去救她上来。如何是好!他惶恐地无语问天。

    “仇大哥,放开我!”冰心焦急地大叫,她一个人死了也就算了,仇雁申没道理陪她一道亡命。

    “不,抓着我的手,千万别放。”她是沃昶心爱的女人,倘若不幸罹难,他尚有何面目回去见他?

    “生死由命。天意如此,我认了。”冰心凄婉一笑,毅然松开紧握着他的手。“谢谢你。”她低头,朝他的指节狠命一咬…

    “不!”仇雁申忍着剧痛,却仍敌不过她的利齿。

    忽觉背后一股劲风,汹涌袭至。

    仇雁申待要回眸,那硕大的身躯已跃然直下,去势又凶又急,一如排山倒海。

    九死一生的关头,他救回她的命。

    ~~~

    妒火流窜沃昶全身“背叛”二字在他脑海掠过一遍又一遍…他的心腹和他心爱的女人?

    “你们计划多久了?你这个不忠无耻的女人!”沃昶气得怒目欲裂。

    他可以任由仇雁申离去,却绝不轻饶冰心。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是我主动要求与仇大哥同行!”

    “啪啪!”两个耳光甩在她颊间,孱弱不已的她两腮瞬即红肿麻辣,嘴角犹渗着殷红的血丝。

    “沃郎?”冰心趴在床沿上,不禁泪如泉涌,眼冒金星。

    这两巴掌似乎还不能消沃昶怒气的千万分之一。他粗暴地扯去她身上湿淋淋的斗篷,将她的手紧紧绑在床柱上。“秀秀,去告知豫衡,加派十二名侍卫在寝房外日夜看守。不准给她吃的、喝的,直到她真心忏悔为止。”

    看到秀秀怜悯的目光,沃昶马上冷冽的加了句:“胆敢抗命者,杀无赦!”

    沃昶如狂风席卷似的骠悍离去,房里只留下冰心和秀秀泪眼以对。

    “对不起,我没法帮你。”

    “没关系,是我不好。”冰心决堤的泪水,再次倾泻而下。

    冰心的五脏六腑仿佛均化成气体,随鼻息呼噜而出,前景如一团黑雾,死里逃生,是幸抑或不幸?

    心疼得四分五裂,这就是她最初与最后的男人么?

    ~~~

    “禀教主,孟皇爷回城了。”侍卫来报。

    斑坐厅前,面色绝冷,心魂已经远至城中某个角落的沃昶,乍闻这消息,凛然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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