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3/5页)

，也有那位“大猩猩姑娘”在远方向我招手的因素。

    5月25日

    今天是星期天，一早刚醒来，就听见爸爸和mama在吵架，起初，是小声儿。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我没敢起床，听他们吵。究竟为了什么？该死的哥哥，一摔门跑走了，根本不管劝。我想出去劝，又想听他们到底为什么？我还从来没听爸爸、mama这么凶地吵架呢！

    昨天的好情绪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听明白了，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我在103路无轨电车站见过的那个人。爸爸不知怎么知道了他。是昨天傍晚，那人正好给mama寄来了一封信，爸爸从邮递员手里接了过来。爸爸看了，明白了。就为了这吵，爸爸也太小心眼儿了。

    爸爸正驾mama。“原来你和他还勾勾连连呀！你说个清楚！天鹏到底是不是那个人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推屋门，跑了出去，责问爸爸：“爸爸！你说的是什么话？mama哪儿错了？哪点儿对不起你了，值得你这么骂？”

    爸爸根本不听我的，一把推开我，接着和mama吵。我不能光看着mama哭，在一边挨骂。我又冲过去，拽着爸爸的胳膊：“爸爸！mama的事，我都清楚，你不能冤枉…”

    爸爸甩开胳膊，冲我喊道；“你清楚个屁！这些天，你妈背着你我，不知都干了些啥呢？让你妈自个说！”

    mama只是哭。

    爸爸抖着手里的信纸：“你自己看看吧，这信里还提你们星期天的约会呢！什么‘在103路无轨车上分手，心里很难受…’”

    我打断爸爸：“爸爸！那天的事，我都看见了！mama清白无辜！…”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插嘴，你懂什么！”爸爸也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不服气：“我怎么不懂？mama原来爱他，现在觉得对他还有感情，有些事对不起人家。两人谈谈，怎么啦？犯了什么法？我妈还成了你的私人财产了怎么着？象你手下汽车的方向盘，任你摆布，想哪儿开就往哪儿开怎么着…”

    我的话还没说完“啪！”爸爸扬起手臂，给了我一耳光。

    这一下，mama不干了。她一把推开爸爸，一边说：“都怨我！都怨我还不行吗？我走！我走！你一个人清静还不行吗？你干嘛打孩子了拿孩子撒气！”

    说完，mama一赌气，翻箱倒柜，拿走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对爸爸讲；“我们也犯不上再吵！这些天，你一直就疑神疑鬼。我对得起你，对得起孩子，也对得起我自个儿的良心！我没干什么缺德的事。我先回我妈家住几天，你自个儿冷静冷静。你要觉得还能过，我们再过。你要觉得不能过，我们趁早散伙！”

    mama走了。头一次，我见mama有股子硬气、这都是让爸爸给逼的。我支持mama。我对爸爸说：“爸爸！你必须对mama承认错误，把我mama给接回来！”

    爸爸什么话也没有说。

    晚上，哥哥回家来了。爸爸对哥哥说：“你去你姥姥家，叫你妈回来！”

    扮哥回来了。mama并没有回来。

    就该这样，mama做得对，也该给爸爸点儿颜色看看！当了一个什么改革家，让报纸一吹，了不起了呢？

    5月26日

    好几天没上课，今天头一天上学，走进教室，又看见黄老师那块小黑板。上面写着…

    同学们：离高考只剩下1月零8天了！

    “西铁城”见我望着小黑板，冲我喊道：“路天琳，这几天你没来，我们可就等着你呢，这小黑板太刺激，全靠你对付它呢！”

    我懒得再和小黑板较劲了。

    黄老师也真是！她总愿意想出些新点子。要是我当班主任，我才不cao这份闲心呢！懊怎么复习就怎么复习呗，离高考就只剩一天了，怎么着？该考上的考得上，活该考不上还是考不上！小黑板能成为我们学生的护身符怎么着？

    mama今天晚上还没回来。

    一家子里，少了mama，象塌了半边天，少了好多生气。爸爸的脸变长了，闷头抽烟不讲话。脚上的泡，都是他自己走的！

    5月27日

    晚上，爸爸和哥哥为看电视争吵起来。今晚电视里一台有中古女排比赛的实况转播，一台有北京队对伊朗足球比赛的实况转播。他们一人要看一样，可惜只有一台电视机。我看得出来，哥哥和爸爸两个人都窝着无名火。哥哥对象吹了，到现在没有找着一个。爸爸呢，mama这么一走，他心里也没着没落的。

    宝课也复习不下去。我干脆跑出屋，来到大街上。上哪儿去呢？天已经黑了下来，晚雾渐起，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各人忙各人的事。显得人与人是那么隔膜。

    我忽然想起来去姥姥家看看mama。

    mama正在姥姥家吃饭⊙姥在劝mama：“还是回家吧，一家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走进去，给mama打气：“妈！我爸不来找你认错，你甭回去！…”惹得我挨了姥姥一顿骂。

    mama很高兴我来看她，摸着我的头发说：“还是天琳向着mama！你说得对，我就是不回去！”然后又开始问我“这几天功课复习得怎么样了？高考志愿报名表发下来没有哇？准备报哪个学校呀？有把握没有哇？你可得抓紧点儿呀！妈可就指望着你给妈争气…”

    又来了！我跑到姥姥家可不是为了又听您磨叨的！一心烦，我早早离开了姥姥家。

    回家的半路上。我遇见了郭辉。他骑着车，迎面而来，我一眼于便认出了他，叫了他一嗓子。他停下车，看见是我，骗腿下了车。

    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他妈给他找了一个夜校学英语，刚刚下课回家，他真够行的，英语够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