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擒芳心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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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冷奇找了一张高脚圆凳坐下。“啤酒!谢谢。”

    “啤酒就好了吗?”纪伯高耸起一边眉头,那毛毛虫似的黑眉生动地挤呀挤的

    “不喝威士忌加冰块了?”

    冷奇对这位老人家微笑。“不了。”

    “心情不错?”纪伯拉开德国啤酒的罐装拉环,啤酒雪白的泡沫立即满出罐缘,酒精蒸发出的刺鼻气味窜入了鼻孔中。“和卫家那小妞和好啦?”

    酒差点从他鼻孔中喷出来;冷奇目瞪口呆看着纪伯。“小宝贝?”

    “小宝贝?这小名是你给她取的?不错。”纪伯将酒送到他面前,便又忙着去招呼另一边的客人。

    冷奇简直不敢相信。他微侧着身,看着几个正朝这儿望,然后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别过头去的酒客,他知道,小道消息马上又会从这间酒吧蔓延出去。

    哪个国家都一样,愈乡下的地方愈无秘密可言。这下他和卫又绮之间的事以讹传讹,不知传了多少。

    他状若无意一般,一口一口地浅尝,耳朵却如雷达四面八方地接收各方马路消息。

    “纪伯,威士忌再来一杯——?龋堪⑵婺阋怖蠢玻俊绷臣蘸熳淼恼偶艺峦芬煌幔?圆[?眼下端详身旁男子。“隔——真是稀客。”

    “唔。”冷奇连眼也懒得抬,一方面是在压抑心中冒出的那股杀人冲动;一方面是他真的不知道要和这位表弟聊些什么——

    如果他不知道十二年前那一夜的真相,他也许还能向张家意打声招呼;可是现在他只能在心中不停勾绘出对方被他饱以老拳的血rou纷飞状。

    尽管已经喝得半醉而迷糊,张家章亦能感觉到冷奇浑身散发出的那种阴冷气氛,不禁恼羞成怒。

    张家章从小就嫉妒冷奇。嫉妒是一种浓重的羡慕加上不甘,从小他面对冷奇时,这两种情绪就一直在心底挣扎不已。

    他一直恨自己不姓冷,冷氏家族的大家长冷日新连瞧也没瞧过他一眼。为什么他的mama不是男人,而是泼出去的那盆水?同样流着冷家人的血,可他为什么不姓冷?

    而冷奇,是那种含着银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吃饭喝水洗脚擦脸都有人服侍着。身为冷家这一代的顺位继承者,出众的外貌令女人发狂男人发怒,一路细数下来让人嫉妒之处也真不少。

    如果冷奇外表是花瓶、肚子是草包,他还觉得平衡,可偏又不然。冷奇那家伙大学毕业后居然就和老头子吵架;这一吵就吵得放弃继承人宝座,大快人心也!他幸灾乐祸地做壁上观,还等着看他后续人生发展得如何贫困潦倒时,没想到却不出几年他就自己搞起电影来了,还居然红到可以赚钱——哪像他为了自己公司的生意忙得累掉半条命?

    连他老妈的心也偏着他。我呸!胳膊要弯也不是这种弯法。从小老妈净在他面前说冷奇如何如何,一番二回也就算了,但是一说再说,可也会令人翻脸的。

    是,他承认冷奇是很优秀,也知道老妈故意在他面前夸奖是希望儿子能比他更成器,但谁受得了这样挑三拣四的比啊?

    现在冷奇这样不理不睬对他张家章是什么意思?哼,他可也算是闯出名堂的生意人呢!他虽比不上冷奇红到全世界,至少也有自己的公司。

    “喂,是不是你家里那口子也**锣陆倘耸懿涣耍?排芾囱剑俊闭偶艺虏慌?葱Γ?冶壑刂氐赝?淦婕缤芬环牛?Φ来蟮街北绕呒兜卣稹?br />

    “你说什么?”

    “哎,再装就不像了,卫又绮呀!”

    “什么意思?”看来谣言真是满天飞了。偷偷瞥巡在场“听众”的表情,有的只是nongnong的好奇及等着后续发展的笑脸,他真想把张家章那张嘴撕下来。

    “不是我在讲啊,女人很难搞,尤其是那种老姑婆型的。”张家章压低音量,像在分享某种男人间的小秘密。“老板着一张脸,连笑起来都像死人一样,那脸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冷奇轻轻放下酒杯,左手已经握成拳。

    “…?不过话又说回来,喂,她在床上一定sao得要命对不对?我在澳洲就碰过好几个这种类型。平常一本正经装得像个处女,结果咧?在床上叫得整栋屋子的人都知道——”

    “闭嘴。”

    张家章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叫我闭嘴?cao,老子干么听你的?那种狼女——”

    冷奇旋风般爆发的勾拳撞击张家章的腹部,深猛有力地一再泄恨。

    “唯唧”一声,张家章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清脆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空间中显得特别刺耳。

    冷奇一手扔下稻草般的张家章,眼光锐利冰冷得令每个人都不敢吭气。较近的客人都听到他们表兄弟间的动静,较远的则被这种突发状况吓得不知如何反应。

    张家章吃痛的大声喘息。“阿奇你干么?”看来这几拳让他收敛几分胡言乱语,也清醒了点——至少他知道冷奇那杀人的眼光是准备投向他的。

    “建议你对女士放尊重点。”冰焰在黑眸庭处燃着火花,俊雅的容貌比撒旦还要狰狞万分。“离卫又绮远一点,不然就少嚼点舌根。”

    挂断姊夫的电话后,有好几分钟卫又绮只是木着一张脸,手中依然持着话筒,让“嘟——嘟嘟”的频率穿透耳膜。

    她的大脑罢工了。

    婴儿的啼哭在黑暗中无止尽地回荡,一声又一声的啼哭提醒着她所犯下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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