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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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6页)

了现在,他却觉得不能只以表面内容来看这份机密文件,它所报道的一些消息很可能会被敌方间谍利用。

    他确信自己已渐入问题的核心,不过他需要熟悉整个问题的来龙去脉,才能使它真相大白。

    此外,他不能相信艾珈妮…如果她是个间谍的话…来头不小。

    她在疏忽的情况下使自己脚下发出声响,一个有技巧的间谍绝不会如此不济的。当她从窗帘后面出来,发现他仍在书房的时候,显得那么害怕,一副没有经验的样子,当他吻了她以后,她从他怀中挣脱而去,那惶恐无助的情景…

    他不想向自己解释当时为什么吻她,那只是一时感情的冲动,他并不懊悔。

    用完午餐,他打算到三等船舱去探望连上一位菲弗中士的太太,菲弗中士在上个礼拜就先去了香港。

    在印度时,菲弗中士就在他连上服役,由于菲弗太太刚生下一个小孩,不可能和丈夫同搭运输舰,因此他特地来拜望爵士。“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香港?”在菲弗中士从奥德夏到他杰姆士街的寓所来拜望时,薛登问。

    “我在报上看到的,爵士,我知道称和我太太一定是搭同一艘船,我担心她带着三个孩子旅行没人照应,而且她从来没有航海经验。”薛登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军人太太那么多,如果都要他照应的话…但他还是说:“我一定会留意你太太的,菲弗中士,只希望天气不要太坏了!”

    “我也这么希望,爵士,因为我的航海经验也不多。”

    接着他们又谈起过去,菲弗中土说:“我们都很怀念你,爵士,当年那些伙伴们都很希望能再回印度呢!”

    “我也很有同感。”薛登笑着说。

    “你怀念军团吗,爵士,看你脱下了军服感觉上好像不大对劲似的。”“军团生活真是令人难忘,”薛登说着,声音充满了感情:“而且我也怀念印度,恐怕到了香港所受的限制要多得多了,毕竟它只是个小小的殖民地。”

    “我也是那么想,”菲弗中士说:“希望在香港的时间不要太久,好在还有一些印度兵也派到香港,增加了不少实力。”

    “的确。”薛登同意。

    他知道确实有很多印度军队派去香港增援卫戍部队,当地军官也有不少曾在印度服役,而后征调到香港的。菲弗中土的担心确实有道理,他太太早已受不了颠簸之苦而躺卧在床,薛登虽然多方慰问照料,但看顾她的仆役仍然说她的情况不大好。

    船实在颠簸得太厉害了,薛登还很费了一番劲才下到三等舱,沿着狭窄的走道前行,总算到了菲弗太大和她小孩的舱房。

    比起许多他搭过的船来说,奥瑞斯夏号的三等能还算是不错的,但旅客也特别的拥挤。

    船下传来一股油和污水的怪味,显然这里很缺乏新鲜空气,也只有薛登因为责任感的驱使,每天到这里由照顾菲弗太太和小孩的仆役处探询消息。

    现在,他看到她了,一个看上去有些疲倦的中年妇人正由舱房出来,手上捧着一个碗,她一看到薛登,忙说:“请稍等一会儿,爵士。”说着,匆匆地消失在门边,他听到她冲水洗碗的声响。一会儿,她擦干手回来,脸上挂着笑。

    不知何时,薛登发现旁边簇集了不少女人,望着他指指点点地笑着,看来由于他的英俊外表,加上那迷人风采,所副之处自然成了女性瞩目的目标。

    “我们的病人情况可好?”薛登问。

    “能起来了,爵士,她特别要我代为谢谢你送她的白兰地。”

    “希望那对她的病有点帮助。”

    “我发现还没有什么东西象白兰地那么有效的,”这位女仆说:“不幸的是这个甲板上很少人喝得起。”

    “如果菲弗太太还需要一瓶的话,你告诉我一声,”薛登说:“请代我问候她。””

    “她会感到荣幸的,爵士,她常常说起她丈夫有多仰慕你呢!”

    “谢谢你,”薛登说:“你还需不需要什么东西?”

    “不需要什么了,只祈祷天气快点好转,我从没遇过这么糟糕的天气!”

    “我猜你每次都会说遇上了不好的天气。”薛登说。

    女仆笑了起来。

    “希望你说的没错,爵士,人总是健忘的,谢天谢地!”薛登也笑了,转身准备离去,接着又停了下来。

    “哦,顺便再问一声,那三个小孩情形怎么样?”说着,他才注意到走道上不知什么时候人已渐渐散了。

    有几次他来这边时自拼到小孩子跑来跑去,吵着闹着,听到引擎发出的嘈杂声响或是看到澎湃波涛,就发出吓人的尖叫。

    “那个小婴儿倒还好,爵士,”女仆回答:“另外两个孩子这两天都由一位好心的小姐照料,她就象个安琪儿一样!”

    “哪一个好心的小姐?”薛登问。

    “我不知道她的名子,”女仆回答;“她是一等舱的客人,每天来这边带几个钟头小孩,真是上帝保佑,那些小表头们,爸爸mama晕了船,他们就把到处弄得乱七八糟,吵翻了天!”“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薛登好奇地问。

    “在二等舱的写字间,”女仆回答:“真是不合常情,爵士,这种天气谁还要写信呢!”

    “可不是?”薛登回答。

    这时由一间舱房传出呼叫女仆的声音,她匆匆向门口走去。

    “我得过去了!爵士!”说着她拿起脸盆赶了过去。

    爬上二等舱的甲板,薛登犹疑了一会儿,不知该往哪里走才好,接着他朝写字间的方向走去。比起一等舱来,二等舱比较少消遣娱乐的地方。

    二等舱的大厅中摆的是那种公用的长桌,桌椅的摆设十分拥挤,为的是空间有限。

    厅中布置得还不错,只是沙发和椅子间的空间太小了,在大厅的那一头,有一间小小的写字间,除非有人要写点什么或玩玩牌不想被打搅,不然平常很少人进去。

    薛登横过大厅向写字间走去,到了门口,他听到一个显然是装成十分粗哑的声音:“谁睡在我的床上?”

    声音提高了一点:“母熊说:‘谁睡在我的床上了’”

    停了一会儿,又用很高的声调继续说:“小熊接着说:‘谁睡在我的床上?哦,她睡在那里!’”

    带着孩子气的叫声,接着是:“古迪洛克丝跳了起来,很快地跑下楼梯,尽快奔回母亲温暖的怀抱中,觉得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下来的是一阵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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