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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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5页)

娘,代替苏默在小屋里睡大觉,而苏默则是打扮成一身朴素的仆妇模样,与沐策手牵手逛大街去。

    变了一日的京城四处游览后,苏默挽着沐策的手,走进听说是本城最有名的一间茶楼,才坐下喝不上一盏茶,她就大约已听了四五种版本的朝中流言,而她发现,不管是哪版的流言,起因都一定是她这个同时被九王爷府和威武将军看上的苏三姑娘。

    她凑至沐策的身边不满地低嚷。

    “我哪是什么起因啊,我是借口、借口!”这下她总算明白,梅相这黑锅jianian相多年来的心情了,这黑锅,背得她还真有点闷。

    沐策徐徐地安抚她“总得让爱徒师出有名嘛。”

    “还说我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天仙…”她愈想愈不满,觉得这城里的人造谣的本事还真可怕“都在这坐大半天了,不也都没人回头看看我这祸水天仙一眼?”

    “在长工眼中三姑娘自是国色天香。”他执起她一手轻吻,也不管什么光天化日或是人潮往来。

    苏默微张着嘴愣了愣,而后有些消受不起地拉拉她泛红的耳朵。

    “长工啊长工,你是愈来愈招摇了…”反正全城的人都当他已死,所以他这活生生的鬼魂在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沐策心情甚好地拉下她的纤指一一啄吻“是吗?”

    “话说…咱俩可以这么仇闲吗?”眼下京中都乱成一团了,他俩却镇日什么都没做,就只是逛街和吃茶,这样真可以吗?

    “为何不可?”

    “朝中之事…”

    “小事,很快就会解决的。”大戏又还没上场,急什么?

    “别忘了你家爱徒还在天牢里蹲着呢。”不是听说被关在里头待审吗?

    “他被关得很开心的。”据梅相派去的人来报,莫倚东在牢中天天都哼着小曲,快活得不得了。

    都把人打成那样了…能不开心吗?

    她一手杵着下巴看着他“你真有把握在事后能把爱徒救出来?”

    “放心,用不着救也会有人主动放他出来的。”与九王爷的大罪相比,莫倚东那一点意气冲动下犯的小事,算得上什么?

    苏默想了想,再次在脑海里点起这回也被牵扯下水的人名。

    “家姊她不会有事吧?”

    他气定神闲地道:“慕府与项府检举官员索贿有功,又奉上帐册配合查抄,最多,就是罚银了事罢了。”

    “那索贿的官员们?”

    “丢官流刑、没收家产,大致上是跑不掉的。”反正也不是什么断头大事,那个陛下还没最蠢到会宰了泰半的官员,好在日后落了个昏君的骂名。

    她有些惊讶于这代价“接下来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还好,小风波而已。”又没被诛九族。

    “…”还真如项南所言,再大的事到了他的面前,也全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怎么一直看着外头?”沐策在她神情专注地看向街道,怎么也不把眼转回来他身上时,以一指转回她的小脸。

    她一手指向外头的街道“我记得,当年我就是在这街上曾见过你一面。”

    “在这?”他没什么印象。

    “嗯。”苏默一手挽着他的手臂“那时你骑着骏马从大街上而过,而我呢,则正巧要被苏府赶回沛城。”

    没记错的话,那是个也像今日般有点寒意的午后,听车外的马夫说,刚从礼部出来的沐家二少爷,正要返回大将军府去见自关外返京的父兄。

    那时街上也如今日一样人潮拥挤,被困在街上动弹不得的沐策,耐性极好地停下马儿等待前头的人们让道,而她的马车,则正巧就停在他的身边。

    透过马车的窗棂看去,午后的日光自街旁的屋檐斜斜地映照在他的身上,鲜衣骏马、面貌清俊的青年,就似一副秋日的风情图画,而他与她,没有预兆的在大街上错身而过,并在数年后,措手不及的再度重逢,乖舛的命运,默默地将他带至她的生命里。

    沐策领着她下了茶楼,与她一块走在大街上静静回味着往事,行至街底到了苏府,犹不愿走的他,抱着她跃上了后院的房顶,两人肩并着肩,坐在屋顶角落边上不会被人瞧见的地方,一块低首看着下头成天在府里吵吵骂骂的人们,而后不约而同地想着,这京城中的生活还真是烦人又吵嚷。

    山顶上蓝蓝的天空,总是广阔无边地对他们笑着,在那儿,一段融入他们呼吸的春天早晨、一份彼此目光交会时的默契,夏日草原上的夕阳余晖中,有他俩交织的身影,秋夜银白如霜的月下,分享着的是彼此的怀抱…是种种他们记忆里难以抹灭的美好。

    怎可能戒掉,怎么能分得开?他们约好要牵着手一起回家的。

    朔风自遥远的北方千里奔来,携着森冷的寒意提醒着人们冬日已然来到,沐策将她拥在怀里,用外衫将她包裹起来,融融的体温为她抵挡了寒风,也熨着她的心。

    当天色渐暗,她轻推着他的胸膛“先回去吧,不是说好今晚要陪远亲去跟太爷爷吃饭吗?”

    “嗯。”沐策小心地将她扶起,带她回到小院里时仍是没与她分开。

    “我等你消息。”

    “嗯。”她好笑地看着他紧握不放的大掌“还舍不得放手啊?”

    “舍不得…”他低声长叹,着实放不下满怀的罄香温暖。

    “长工啊长工,你愈来愈黏人了。”她偎在他的肩上,满足地将身子贴合进他的怀抱中。

    他低首咬着她的耳垂“长工想将你绑在身上带着一块走。”

    “不是说要有耐心吗?”当初这话是谁说的啊?

    “我悔了。”他闭上眼将她搂紧“我想时时都陪在你身边…”

    犹记以往年少时,情爱对他来说,是种遥远又难以想像的梦想,它可能像阳光、似云朵,或是清晨遗落在叶梢上的露滴,他做了无数种想像,却不知,当身处在其中时,以往的幻想皆只是幻想,它实际上就存在心底,巧巧贴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静静流转在她每一回的眼波生姿中,它没有很特别的形与状,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崇高伟大,它只是流淌在他的血液里,让他日夜都想陪伴着她。

    “…嘴愈来愈甜了。”很难得地,两耳早已红透的苏默,这一回连面颊上都浮上了两朵红晕。

    他含笑地履上她的唇“这都是为了谁…”

    “咳。”不远处的屋檐底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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