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过期居留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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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范玫因一口答应。

    她选了一间酒吧作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这种地方可以让她放荡一点。

    “我怎样知道是你?”对方问。

    “我总不能带着一支玫瑰花出现吧?这样吧,我穿一个有玫瑰花图案的胸罩。”

    范玫因故意挑逗他。

    “那我怎能看见?”

    “好吧!我带一根长笛。”

    “那我也带一根长笛。”

    “一言为定。”

    当她看到这个拿着长笛的男人时,她有点意外。她以为他是个热衷在网上结识女孩子的男人,但他看来是个很乖的男人。他自我介绍说,他的名字叫郑逸之。

    “你为甚么会玩ICQ?”她问。

    “我失恋了,你呢?”

    “我也可以说是失恋。是的,你为甚么会用这个代号?”

    “这是我小学一个女同学的学生编号。”

    “你暗恋她?”

    “是她暗恋我。”

    “那后来呢?”

    “后来,是我单恋她。”

    “为甚么会变成这样?”

    “中间相隔了十一年。我们十一年后重逢,她爱上了另一个人,我只是个后备。”

    “你比我幸福,我连个后备都不是。”范玫因伤感地说。

    “做后备并不幸福。”郑逸之说。

    “后备起码是有机会上场的。可是,我只是他的啦啦队。”

    “他知道吗?”

    “但愿他永远不知道。”

    离开酒吧之后,范玫因和郑逸之去了酒店。大家脱掉上衣的时候,郑逸之看到范玫因果然穿着一个有玫瑰花图案的胸罩。

    “你真的有一个这样的陶罩?”

    “谁骗你!”

    郑逸之爬到范玫因身上,半晌之后,他翻下来了。

    “不行!我还是挂念着地。”郑逸之痛苦地说“请不要耻笑我。”

    “那你躺着好了,让我来!”

    “好的,你来吧!”郑逸之张开了双手和双脚,乖乖的躺着。

    范玫因爬到他身上,动也不动,眼睛湿湿的望着他。

    “甚么事?”郑逸之问。

    “不行,我也挂念着他。”她趴在郑逸之身上呜咽。

    “不要哭。我们不一定要做的。”郑逸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她。

    “为甚么你也有一根长笛?”范玫因含着泪问。

    “我小学时是学校长笛班的。你呢?”

    “我最近才开始学的。他家楼下有一间乐器行,为了亲近他,我才去学长笛。”

    范玫因爬起来,问郑逸之:“你可以教我吹长笛吗?”

    “我已经荒废很久了。”看到范玫因失望的表情,他说:“我试试看吧。你想听甚么歌?”

    “你会吹RichardMarks的《RightHereWaiting》吗?”

    郑逸之把长笛放在唇边,彷佛回到了童年的岁月;只是,那支歌变成了一串哀伤的思念,流过了陌生的状,在无边的夜里飘荡。

    歌是这样唱的:“我在这里等你…”他们两个要等的人,却在痴心地等待着另外的人。

    第二天早上,范玫因在蒙胧中醒来,一把声音在耳边说:

    “起床了!”

    她张开眼睛,是郑逸之,他已经穿上衣服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要上班。”他说。

    “是的!”范玫因连忙爬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发觉,早上被人唤醒是多么的幸福。她和郑逸之在酒店外面分手,大家没说过会不会再见。现在是ICQ的年代了,她还在玩暗恋,她真是该死的落伍。她没有再在网上找郑逸之,她知道yin乐救不了她。

    范玫因终于等到那一天了。林康悦回到男朋友的身边。在两个男人之间,她选择了原来的那一个。分手之后的一个星期,邵重侠病倒了,他患上重感冒。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在宿舍的房间里因为想念旧情人而哭;这一次,他居然因为失恋而病倒了。他以为他自己是现代梁山伯吗?他说不定还在吐血呢!然而,她还是跑去看他。

    看到邵重侠病倒在状上,她凄然爬进他的被窝里,怯生生的说: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邵重侠怔怔地望着她。

    “我只是想你抱我一下。”她把头埋在他的胸怀里。

    邵重侠把她抱住。

    “我在脑海里想像这种感觉已经想像过许多许多遍了,是的,就是这样。”她搂着他说。

    范玫因终于剖白了自己。然而,这一次的表并没有她在梦里想过千百回的结局。邵重侠一脸歉疚的说:“你可以找到一个比我好的。”

    他是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的吧?

    无论他多么孤寂和伤心,他仍然不会爱上她。

    “换了是别的男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和我睡。”她不甘心的说。

    “是的,你很有吸引力,但我不想伤害你。”

    “我不介意做后备。”

    “你怎可以做后备?”

    “就连施舍一次你也不愿意?”

    “别这样说,你在我心里是高尚的。”

    “我不要高尚,我要爱!”她别过头呜咽。

    范玫因记起,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当她第一次遇到邵重侠时,她安慰他说:

    “她不爱你,你多么爱她也是没用的。”

    当天的一句说话,难道便是今天的写照?只是,哭泣的人换了是她。

    八年前的往事彷如昨日,她和邵重侠却是关山之遥。

    楼上的琴声又响起了。范玫因用长笛吹出那一支《RightHereWaiting》。八年前的那盏街灯倒退回来她的窗子外面,唤回了那些青春美好的日子。她忽然原谅了所有在半夜里弹琴的人。午夜的歌声,不免有悲凉的理由。

    她垂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个绣着玫瑰花的胸罩,那天在被窝里搂着邵重侠的时候,她身上穿的,也是这个胸罩。在流逝的光阴里,羞耻转化成遗憾,她无可救药地思念着那个遥远的被窝。

    天快要亮了,她喝下第十四瓶婴儿香槟。也许,待会她仍然会拿起话筒,把邵重侠从睡梦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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