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迂回的路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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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22页)

也第一个带头把财物放进布袋子停下。

    今夜走的是什么运。

    那几个中年大汉不甘心,稍一犹豫,已经听到一下枪声,碰一声爆炸,车顶穿了一个圆洞,是真枪。

    有妇女哭出声来。

    车厢狭窄,枪声就在千岁耳朵附近响起,嗡一声振荡耳膜,他觉得剧痛,暂时失聪。

    千岁沉住气,维持冷静,一下子收集了乘客的财物,把一只重叠叠包袱交给抢手。

    那两人得手后本想下车,附近一定有接应车辆,可是其中一人忽然看到前座有年轻女客颇具姿色。

    他伸手去摸她大腿。

    女客惊的浑身发抖,不能言语。

    这时,千岁轻轻拦在手枪与女客当中。

    抢手瞪着千岁,扬起手枪。

    千岁轻轻说:“你们求财而已,既然得手,何必节外生枝,前方有的是寻快活地方。”

    抢手一怔,忽然觉得有理,为着安全起见,呼啸一声,与同伴下车去了。

    刹那间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女客瘫痪,放声大哭。

    男客们勇气又恢复过来,喃喃咒骂,又迁怒司机不带眼识人,一路骂道派出所。

    镑人七嘴八舌向警察报告劫案过程。

    警灿谠乘客们说:“你们遇到一个好司机。”

    乘客想一想,都静下来。

    那年轻女客颤抖地向千岁说:“司机,谢谢你。”

    千岁不说话。

    他没有好好保护乘客,是他失职,是那场雷雨降低了他的警惕心,他十分懊恼。

    有两个女客是他熟客,拍着他的肩膀说:“司机,你已经做的最好。”

    以后还有人敢坐他的车子吗。

    警灿谠他说“王千岁,你要到医院验伤。”

    “我无恙。”

    警察说:“你耳膜可能受伤,需要检查,耳聋可不能驾驶。”

    千岁只得上医院。

    真没想到当值医生正是上回那个漂亮女生。

    她仍然板着面孔“又是你?”

    千岁垂头没想到当值医生正是上。

    随行医生同她轻声说几句,她看着手上报告,点头不语,过一会,轻轻重复:“又是你?”

    她带千岁到测试室,亲自替他检查。

    千岁的耳朵听不到某段高音阶。

    他有点怕,呵从此残疾了。

    医生在他右耳朵边说:“王千岁你左耳受到一百二十分贝音响近距离冲击,不幸暂时失聪,大幸是会得复原。”

    千岁吁出一口气。

    医生忽然说:“我代表你的女乘客多谢你,你很勇敢。”

    千岁唯唯诺诺,因有前科仍然不敢抬头。

    “劫匪可有蒙面?”

    千岁摇头“茫茫人海,何处去找,劫匪肆无忌惮。”

    “上次失去货柜车,找到疑犯没有?”

    千岁意外,医生还记得那件事,他又摇头。

    这时,警方集中所有证人描述,已制成疑犯绘图。

    图中两个年轻人相貌平凡,毫无特征。

    警察说:“面对面也很难认出来中。”

    千岁说:“两人持枪手势十分纯熟。”

    警察说:“十四座位,过两天可发还给你。”

    “那是我营生工具,愈早还我愈好。”

    警灿谠他有好感“明白“。”

    “我可以回去了吗?”

    “警方对你充分合作表示感激。”

    天色已微亮。

    他在警局外截车,司机见他一两胡髭渣,又孔武有力,不敢载他。

    千岁只得叫金源出来。

    这时有白色小跑车在他身边停下,那漂亮的女医生探身问:“可要载你一程?”她也刚巧下班。

    千岁摇摇头“有朋友来接。”

    果然,金源气急败坏赶到。

    女医生微笑着把车驶走。

    金源一叠声问:“怎么又在医院,发生什么事,十四座位车呢,警车呼呼吓吓人,你无恙?”

    千岁把遇劫一事简洁地讲了一遍,特别叮嘱“别告诉我妈。”

    “呵王千岁,你走什么狗运,我陪你去找人祈福。”

    千岁长长吁出一口气“”我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千岁倒在自己床上倦极入睡,忽然听见枪声响起,低头一看,胸前乌溜溜,一个子弹洞,紫黑色血液汩汩流出来。

    他受惊哭叫“mama,mama。”

    母亲的手按在他额角“mama在这里,你要迟到了,还不快去邓家。”

    千岁跳起来梳洗。

    到了邓家,管家满面笑脸迎出来,竖起大拇指“英雄,没想到你今朝来得及上班。”

    原来港报当天详细报道了该宗新闻了。

    邓家几个家务助理围上来叽叽喳喳问长问短。

    避家说:“你先送大小姐。”

    原来邓可道也迟了,她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拿着公事包,匆匆上车。

    这是花园里玫瑰花盛开,被早晨的阳光蒸起香雾,整个行车道香气扑鼻,可是大小姐似朦然不觉,秀丽的她埋头在厚厚的笔记里。

    千岁把车驶往大学。

    她匆匆进去。

    杯座上是她的保暖杯,留下一圈淡淡果子色唇印,引人遐思。

    千岁苦笑,他还敢想什么。

    靠在驾驶位上,他睡着了。

    校园幽静,他睡得很好,也不再做噩梦。

    不知过多久,有人轻轻叩车窗玻璃,一看,原来是大小姐,他连忙下车替她开门。

    千岁送她回家,她每日只来回学校与书房,很少去别的地方,十分寂寥。

    回程中她看街上风景,车子停在行人道前,她凝视一个年轻母亲抱一个背一个手拖两个共四个子女匆匆而过,邓可道嘴角露出微笑,差不多年纪呢,命运完全不同,人家已是四子之母。

    到了家,她照例向司机道谢,客气一如他好心义务免费载她一程似的。

    千岁看到二小姐可人急不可待出来,双手叉在腰上同jiejie说话。

    两姐妹没说几句已经不欢而散,可道恼怒的一声不响入室,可人在她背后还斥责几句。

    这一切,千岁都看在眼内,他佯装低头什么都没看到。

    邓可人朝他走来,嘴角喃喃说:“老姑婆食古不化。”

    她把手搭在车上,问司机:“可知我们吵些什么?”

    千岁不出声。

    全世界争吵,不是位财,就是为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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