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求痴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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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的宿命关系似乎已然相连接了。

    在经历了险些见到她在马蹄下受伤的事后,他知道他再也不能用只是欠了她的说法,来搪塞自己对她的感觉。

    可到底她在他心底有多重要?

    对这问题他始终拒绝深思,这一生,他已经历过一次魂断梦萦的感情了,他不知道他的心是否可以强健得去承受再一次的得到,或者,再一次的失去!

    比起他心底百转千回,姒姒却没那么多心思,她只看到了亮亮的天光,只看到了她爱的男人就在身边,而他,似乎也已开始接纳她的感情,现在的她如在天上,就算有人捧了满怀的金银珠宝,她也不换,决计不换的。

    嘴里哼着曲儿,她骑着赭石跟在荆澔身后,一双兴味盎然的眸子四处巡游着,直到…

    “主子,你瞧瞧,那是啥?”

    瞧着远天遥遥而来的烟尘,荆澔面无表情“别再喊主子了,你彻头彻尾就没个婢女样,这么喊,倒似是在嘲笑我的管教无能。”

    “这么多心?”姒姒轻哼了声继之甜笑“不喊主子喊啥?”

    “随你。”

    “是吗?”

    她笑咪咪唤了一声“荆大叔!”却害得向来冷静过人的荆澔险些从马上跌落,大叔!他蹙着眉心睇着她。

    “你大了我十岁,不喊大叔难道喊大伯?”她笑吟吟。

    是吗?她不说他还真的险些忘了他竟大了她十岁!

    他始终没花过心思好好了解她,他对她,远远不如她对他的付出,连好言好语都吝于给予,他觑着她试着挤出笑纹“我说过了,随你。”

    “大叔不好、大伯不顺,是你自个儿说随我的唷,那么…”她点点尖尖的下巴,目中闪动着调皮的光芒“澔郎呢?”

    如遭雷击,荆澔勒停马僵住身子,半天才冷冷出了声“别这样喊我。”

    “为什么不能?”姒姒突然起了拗意,她明知道有关嫣语的事全是他的禁忌、他的死xue,却忍不住要起了小小的贪心,过了昨夜,她原以为他对她是不同的。

    她一直当自己是灵慧、是宽宏大量、是超凡脱俗的,可真到了沉沦情海,才知道,当一个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时,再如何灵慧也会变成了鸡肠猫肚,变成了小心小眼的了。

    荆澔没理会,目光径自投向朝他们而来的烟尘,那烟尘没有野马群的幕天席地却也来势汹汹,但在心底,他是宁可选择面对那汹涌的烟尘也好过面对她的问题。

    姒姒策马来到他面前,瞬间便被他既冰且沉的眸子给冻彻了心扉,她用力咬唇,昨夜之前,她是可以忍受他的冷漠的,但昨儿哭了一夜撒了心防的脆弱,让她突然再也受不了他的冷情了,她是爱他没错,但有必要爱得这么委曲求全吗?

    “因为那是嫣语喊你的专用词,谁都不得盗用,是吗?”

    她仰高不驯的下颚,语气满是挑衅,这是头一回她在他面前提起嫣语,提起那长久以来始终伫足在他心底、阻隔在他们之间的人影。

    “所以…”他眸冷依然“你真是看过了那画,也扮作了她的模样?”

    姒姒闻语乍然红了脸,他怎么知道她曾扮过嫣语?

    那一夜,从未听他提起,她原以为他只当成了梦一场。

    “所以…”荆澔也分不清,究竟是她当面提起嫣语给他带来了难堪,还是他自觉另有情钟而愧对嫣语,总之,在面对于短短数日便已进驻到他心底的姒姒的问题时,他选择了残忍的反击“你会待在我床上也是你自己作的抉择,而我,毋需再因自觉欠了你,而对你百般容忍。”

    面上潮红褪尽,天光依然,姒姒脸庞却在瞬间失去了颜色成了透明的死白,纤巧的身子在赫石背身上晃了晃,张了半天口只有吐出低低的嗫嚅。

    “你对我…真的只是因为这样才百般容忍?我在你心里…”她失了光彩的眸子让人瞧着心疼,那原该是双多么调皮多么鲜活的清眸呀!现在却只剩满满的伤心。“究竟曾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地位?”

    荆澔心底起了歉意与不忍。

    矛盾呀!若非太在意她,他就不会这么去伤她了,软下眸光他正要开口,却突然让眼前抵近的烟尘给转移了注意力。

    来人八骑,领头那人和后方七名追兵隔了段距离,虽隔了距离,那家伙却极有本事,气定神闲间边促着胯下马蹄飞扬,边回头向来人扔去暗器,一只流星铁锤,一把铁蒺粟,一掌细细虎蜂针,只要他一回首,后头追兵便会在瞬间有几名落了马。

    不过那家伙并无杀人的意思,暗器飞掠只在遏阻追兵。

    这会儿荆澔才睇清了那奔在最前头的男子,男人一脸落腮胡,约莫六尺身长,nongnong两道八字眉配上了凶神恶煞的面容让他眼熟至极,正是他帮石守义画的那张叫鹰鸠的大盗形貌。

    只不过,那男人有对红色的瞳子,这一点,倒是他没想到的。

    如果没记错,那家伙只是惯盗大官豪门金银的盗匪,并非十恶不赦之徒,既然如此,倒也没有他出手的必要了。

    思忖间,荆澔将姒姒和自己的马拉远了几步,对于他的动作,坐在赭石背上的姒姒视若无睹,瞳眸里是一片无神的空洞,向来慧黠的心思也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瞧着不忍,荆澔却没出声,这会儿不是解释的时候,待眼前这场辟贼大战结束后,他自会跟她解释清楚,而眼前他惟一能做的只是等着这场混乱过去,而那负责结束的人自然就是那石守义了。

    罢想着人,果真就听到了那家伙的声音。

    “荆澔,是你!怎么这么巧?相请不如偶遇…”

    “少咬文嚼字,”荆澔淡漠出声“还不快捉贼!”

    “放心吧!我闭着眼都能捉到。”

    “再闭紧点儿吧!”他哼了哼“我也是闭了眼都能收尸的!”

    石守义没来得及回话,果真见到眼前银花一闪,鹰鸠一个回马枪朝他刺来。

    “石捕头!”鹰鸠朗笑着“手下已然七零八落了,你还不死心?为免你空手而返没挂彩难看,咱们来单打独斗会一会吧!”

    “会就会,难不成我还会怕了你?”石守义嚷了回去,自背后抽出了长戟,瞬时,草原里银花乱闪,两个各执枪戟的男子骑马过着厉招,一个横扫平阳、一个落雁荡沙,两个人都是道地的练家子,打起来半天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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