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舂的感动_第一章永远的牵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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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永远的牵挂 (第9/14页)



    再见纯子的时候她已快要和大林结婚了,他们装修新房时“七人帮”又相聚在一起。纯子对我说,会长你也该找一个成家了。我说我找不到合适的,尤其是找不到爱吃酸枣面儿的。说这话时就我们两个,其他人都满头大汗地往墙壁上刷涂料。纯子的脸红了,我也显露出刹那间的窘迫不安。

    我问纯子:快结婚了,送你什么礼物?

    纯子说:有空回老家,捎些酸枣面儿吧,我爱吃。

    他们结婚时我就真的送去了一大包的酸枣面儿,四四方方的。纯子很惊讶很喜欢地喊了一声。大林说,放在冰箱里,保准吃半年。

    “七人帮”自此开始分裂,各自忙着找自己的伴侣。“七人帮”再次聚齐的时候已是五年过去了,那会儿纯子的女儿已经会喊伯伯叔叔了。我们都结了婚,我的爱人也是如纯子般清秀聪颖,而且也爱吃酸枣面儿。但这次相聚不是在大林家,而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纯子生病住院。见到她时,我们几乎哭了起来,纯子不再是丰满清秀,而是消瘦苍白,一头秀发开始脱落。纯子正在输液,见我们去了,喊了一声“会长”就言语凝噎。我握住她的手,凉凉的。一刹那我回忆起大学时的爱情经历。

    我说:纯子,好好养病,会好的。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去。

    纯子说:会长,我想吃酸枣面儿。

    偏偏那会儿大枣刚刚红了半边儿,按时令,酸枣面儿冬天才有的。我和大林受了纯子的托付就四处寻酸枣面儿。奔波了几十里,转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有买到。我爱人说:回老家吧,也许老家有呢。于是我连夜回到老家,寻了两天,终于在一家远房亲戚家里找到了一块酸枣面儿。

    回到城市,爱人说大林来了好几次电话,纯子好像病得很厉害。我和爱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纯子这时已经靠输液维持生理机能了。大林这时才告诉我们:纯子患的是骨癌,未及截肢,癌细胞又转移到肺上。

    我手中的酸枣面儿沉沉地跌到地上。纯子睁眼见到我说:“会长,可惜,我不能吃你的酸枣面儿了。”我把酸枣面儿送到她的手上,纯子很艰难地笑了笑。出了病房,我的泪水就哗哗地流出来。

    纯子终于没有挨过春节。离过年还有一个半月,纯子就离开了人世。告别纯子时,纯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戴着假发套,静静地卧于鲜花丛中。

    后来,我终于给爱人讲了自己在大学时是如何地爱纯子追求纯子。那夜爱人也流了泪,我脑海里不时涌出纯子第一次吃酸枣面儿的情景。

    直到春节,我才从纯子辞世的悲伤中脱离出来。大年初五,我对爱人说:“咱给纯子烧些纸钱吧。”

    这时老三和老五来了电话,说大林又结婚了,在纯子去世仅二十天。

    我头上好像挨了一棒,很愤怒地打电话给大林。大林嘟嘟哝哝地说:“纯子走了,孩子太小,现在的爱人原来关系就挺好的,快过年了,家里冷冷清清的,反正早晚得…”

    我骂大林:才过了二十八天啊,纯子尸骨未寒,你他妈的忍心吗?说罢我摔下电话。

    过了半年,到了“七月七”我忽然又念起“七仙女”纯子来。于是和妻子打电话分头行动“七人帮”剩余的六个人在我家聚了一次会。说话间,我捧出一疙瘩块酸枣面儿,说:“请你们吃酸枣面儿,纯子最爱吃了。”

    我们几个人把冷眼投向大林。大林怔怔地流了眼泪。再聚会的时候,大林就很难请到了。

    秋天时,老三说他帮助大林的女儿寻了全市最好的学前班,看纯子的面子…

    那年秋天,我的女儿也降生了,我给她起的名字叫纯子,一年后,我惊讶地发现,女儿最爱吃的也是——酸枣面儿。

    11。还是觉得你最好

    不管前路如何,我们总算有缘相识,但求真情的永恒,不奢求飘渺的永存。

    去年十一月份的一天,抱着为主队加油助威的想法,我看了四川——广东一役。这场比赛虽以广东队的失败告终,但这个队前锋线上的一个队员却让我凝住了视线。他踢得很漂亮,传球、射门…娴熟而潇洒。整场比赛,都是他在唱主角,细腻的脚法,博得全场一阵阵喝彩。或许我不该看这场比赛,不该留意他,我没有想到这就是我无尽的等待的开始…

    第二天,作为校文学社记者,我去采访四川队,训练场上没有四川队的影子,我却在一群正练习跑步的队员中一眼看到了他。微黑的皮肤,好看的轮廓,被阳光映照得像童话中的英武的王子。我静静地看着他跑动的身影。一圈、两圈…我竟然一直未挪动脚步!休息的时候,他跑到球门后面坐了下来,一转头,正碰上我颇为尴尬的眼神。

    “怎么女孩也迷足球?你一直在看我们练球?”他问。

    “为什么不能?”我不服气。他摇摇头,再摇摇头:“真是难得啊!看了我们昨天那场比赛没有?…”

    真没想到他如此随便、健谈,不觉中和他聊了好一会儿。

    “后天我们就回广州了,明天你还来吗?”他的眼睛很黑很亮,我怔了怔,有几分失望,不知道他看出来没有。我想说“会”但头却不听使唤地摇了摇。他歪着头笑,再摇摇头,不知在想什么…我默然不语地看完他们训练。

    “怎么还不回家?”他提着一兜足球在我身旁停下来。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地址吗?”我很轻地问。我想这是我那天说得最艰难的一句话。他一笑,掏出纸笔飞快地写下名字、地址、电话号码。最后他握握我的手,我觉得有泪弄湿了眼。

    “再见,小女孩…”他向我挥挥手,最后一个登上了停在场外的专车…

    一阵怅然忽涌上心头。为什么会到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巧地认识他?为什么要他留地址?为什么会有几分不舍?我找不到答案。第二天,我没去…

    日子就在表面的平静中滑过了一大截,与他的偶然相识常在不经意中想起。或许是太喜欢足球,或许是他的亲切、洒脱给我很深的记忆…我在不知不觉中造了一个很美很远的梦。他的容颜、他在绿茵场上的洒脱,仍旧清晰如昨,毕竟我们有缘相识。纵然我扮演的“追梦人”角色很无奈,但亦无悔…

    从球报上我知道了他更多的事情,他曾是国奥队的主力,是个颇有才能的队员…几次想给他打电话,拿起话筒却又放下。他是个优秀的足球队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球迷,彼此之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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