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风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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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征地址及人事经理姓名。"

    清流贴身收好。

    "上岸之后,你可是住亲友家"

    "我没有亲友。"

    他担心起来,"生活没有问题吧。"

    清流老实回答:"很有问题。"

    "不怕,路是人走出来的。"

    清流听到这句老话,笑得弯下了腰。

    任天生尴尬地看着她,不知说错了什么。

    清流把手圈进他的臂弯,"来,让我们到处走走。"

    棕榈树下,是谈天好地方,萍水相逢,毫无牵挂,才是说话话对象。

    谈到抱负,清流慨叹,"一个自己的家,体贴的丈夫,听话的孩子。"半晌,转过头来问:"你呢?"

    "一盘小生意。"

    都不难做到,可是也许穷一生之力也难达成愿望。

    那天傍晚,刘太太醒来,照样由清流帮她妆扮。

    她兴致很好,忽然问:"你猜世上最难脑粕贵的是什么?"

    "健康。"

    "咄,谁说这个。"

    "真爱。"

    "嗯,是得到意中人。"

    清流失笑,"也得两情相悦呀。"

    "男欢女爱。"

    说到这里,一老一小齐齐叹息。

    珊瑚在背后咪咪笑。

    清流将一枚羽毛形大钻石别针扣到刘太太鬓边。

    老太太非常满意,忽然想起来,"余求深到什么地方去了?"

    门口有人应道:"在这里。"

    这小子总算出现了。

    刘太太硬是要自轮椅上挣扎下来,由他扶着,一步步走出去。

    清流吃不下大菜,独自走到咖啡室,掏出自备的龙井茶叶,泡了一杯茶喝。

    正低头沉思,鼻端闻得一阵香气。

    唐清流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灰绿色蝉翼似钉亮片纱衣,戴副长长翡翠叶子耳环,不请自来,坐到她对面。

    她笑笑开口:"你是唐清流小姐?"

    清流好不意外,"我正是。"

    "我是马星南的jiejie红梅。"

    清流马上意味到有点不妥,提醒精神,打起笑脸。

    "马小姐你好。"

    马红梅说:"星南一直要邀请你同桌吃饭。"

    "不敢当。"

    红梅却笑了,"有什么关系,同台吃饭,各自修行。"

    马星南的一举一动被看得牢牢靠靠。

    "唐小姐你一定在想,马星南好似没有什么自由。"

    清流赔笑,"我想什么,无关重要。"

    红梅又上下打量她,"好会说话。"

    彼此彼此。

    "你是刘巽仪太太的私人秘书?"

    "正是。"

    "日常负责什么工作?"

    清流不卑不亢地回答:"十分琐碎,不足为外人道。"

    "不会是服侍上床下床吧。"马红梅似笑非笑。

    清流气定神闲,"照顾老人家份属应该。"

    马红梅收敛笑意,"我干脆把话说明了吧。"

    "马小姐,究竟什么事?"

    "我们反对你与星南来往。"

    "来往?我与马星南君毫无接触。"

    这下子连红梅都一楞,"他说要在行程结束后请你到家来小住。"

    真是意外。

    清流惊讶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红梅毫不放松,"你会不会来?"

    "当然不会,非亲非故,陌陌生生,怎么上门?"

    "可是,我打探得你的底细,你没有永久地址。"

    清流变色。

    来了,来了,总有人会仗势欺凌弱女穷女。

    "星南比较天真,他不懂得应付复杂的人心。"

    清流冷笑一声,有你帮忙不就行了。

    正在这个时候,背后忽然有人咳嗽一声,"谁说唐清流无家可归?"

    两个年轻女子齐齐一惊,转过头去,发觉刘太太站在身后,不知怎地,她竟一个人跑了出来。

    接着,刘老太太又郑重地说:"唐清流离开这条船,就住在我的家里,她永远是我的私人秘书。"

    清流呆住。

    她不相信刘太太会维护她,不禁鼻子发酸。

    从来没有任何人站起来为她说过一句半句话,这些年来,她的自尊,任人践踏,只凭个人机智闪避,躲不过时只得忍痛牺牲。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有人对她好,清流险些流下泪来。

    马红梅十分忌惮,站起来执晚辈礼,唯唯喏喏。

    还有下文,刘太太不放过她,继续说:"我也打听过了,你们家少爷顶爱享受,听说整个下午泡在车行里挑跑车的颜色,不愿上班开会,我还未批准唐清流同他约会呢。"

    这个时候,马红梅一步一步退后,含糊地说声再见,一溜烟逸走。

    刘太大呼出一口气,"吓!"

    清流连忙扶她坐下。

    脸颊一凉,原来终于还是落下泪来,她匆匆用手绢抹去。

    刘太太疲倦地挥手,"不必谢我,我是替自己出口气。"顺手取起清流的龙井喝一口,"看到你,似看到昔日我的影子。"

    她惆怅了,当年,也是这个年纪,沉不住气,想出人头地,无论如何要争口气,叫那些踩过她的人齐齐来拜她,于是,把握住机会,嫁一个比她大三十五岁的男人,承继了他的权势,扬眉吐气。

    她喃喃地说:"十足我当年的遭遇…"

    忽然累了,垂下头。

    接着,珊瑚赶来,着急地说:"怎么在这里,余求深呢?"

    余求深也找了来。

    两人七手八脚把刘太太扶了走。

    只剩下清流一个人,仍然坐在咖啡座里。

    半晌不动,她像是想聆听自己的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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