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老虎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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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堂衣拿过了湿淋淋的衣衫,掌心运起内力,在湿透的衣服上游移,凡是掌心所到之处,无不泛起丝丝白烟。

    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的衣衫已干爽得如暖阳晒过。

    他笑着穿上衣服,梳整完毕,就跷起二郎腿坐着喝茶了。

    门上陡然响起两声剥啄…

    “请进。”他啜了第二口热茶。

    灵儿带着看好戏的心情走了进来,原以为可以见到他“风姿绰约、小鸟依人”的模样儿;没想到他却是一身男装,还坐在大师椅上喝茶呢!

    “你…为什么…”她慌忙捂住嘴巴“噢!”

    他挑眉,笑意盈盈“我为什么没穿女装是吧?”

    她的头霎时摇得跟搏狼鼓一样,心虚得连连否认“什么女装?我听不懂,你换好衣裳啦?怎么衣裳这么快就干了呢?看来小二哥偏心哪,我屋里的火盆儿愣是比你的小了一倍多。”

    他促狭地望着她“是这样吗?”

    “当然啦,哈哈哈…”她干笑。

    “不过有点奇怪耶,”他下巴微微朝花几上的绿宫装一点“那套女装怎么会出现在我屋里呢?”

    “女…女装?”灵儿顾左右而言他“啊…雨还在下耶!”

    “是还在下,”他往外瞥了一眼,笑吟吟地继续瞅着她“这套女装你想好怎么解释了没?”

    “不关我的事,是小二哥送错的吧!”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推给店小二了。“哎呀,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把买回来的男装送到我屋里呢?实不相瞒,女装是给我自己穿的,可他偏偏送错了,气死人了。”

    他指着她合身的儒衫,似真似假地问:“你身上这件原本是要给我穿的罗?”

    “是啊!”她低头看了看,讪讪一笑“好像…买得太小件了。”

    他缓缓把茶杯放妥,慢慢起身,不轻不重地敲了她脑袋一记。“你还掰?明明就是存心陷害我,认不认罪?”

    她摸着脑袋瓜,哭丧着脸“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谁教你…”“我怎么样?”敲归敲,他还是体贴地倒了一杯热茶给她。“我欺负你了?”

    她接过热茶来,一屁股坐在他身畔的大师椅上,嘀咕道:“你压根没发现自己在欺负我。”

    还以为可以整倒他,拿来笑一笑解解气也好,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哇!

    堂衣温柔地拭了拭她额头的几点水珠,试着逗她开心“怎么?很气我是不是?告诉我,我哪里欺负你了?要不…给你打两拳好不好?”

    灵儿嘟着嘴“我不要,你长得那么高大,打你两拳我可能还要回家裹金创葯,太不划算了。”

    “要不然让你踹两脚如何?”他一脸‘求求你打我。”

    她瞪他,继续扁嘴“不要,我怕踢断了我的脚趾头。”

    “妹子,我究竟是哪儿惹你生气了?”他温温柔柔地问。

    她眼眶一热,泪水几乎流出。

    就是这一声妹子伤了她的心啊!

    只是她怎么也不能说、不该说,甚至连提也不可以提起。

    想到这里,她天大的怒气都化成灰了…既然是自己心里喜欢,又能怪得了谁呢?

    她凝视着他,眨掉了眼眶的泪水,大笑着拍了拍他。“跟你说笑的啦,你是我的义兄,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

    堂衣摸了摸她的头,关心地问:“是真的吗?”

    她点点头,吸吸鼻子,神情开朗了起来“我饿了,左大哥,你可以请我吃顿午饭吗?”

    他眉宇飞扬,欢然一笑“没问题。”

    两人相视而笑,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一丝心领神会的默契。

    雨悄悄的停了,阳光再度穿透云彩照射下来。翠绿的竹叶片片滚动着剔透的水珠,晶盈闪烁,光芒万丈。

    **

    灵儿打从爹离开京城的那一日起,就再也没有在家里吃过午饭。

    她几乎是一大早跟大哥报备过后,就溜到左府去串门子,不到三五天的工夫,她很快就将左府上上下下的相关人等都模熟了。

    其中当然包括了左府当家老夫人…

    这一天,堂衣打官司去了,灵儿自动自发来到他的书房里,帮忙整理层层叠叠的卷宗。

    他的书房清雅静温极了,几大柜的古书显示出他是个好学不倦的人,只是墙上挂着的一方宝剑有点碍她的眼。

    奇了,他又不谙武艺,挂把宝剑在书房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拿来装饰用的吗?

    她忍不住举步来到宝剑前,小手支着下巴,左盯右瞧了好半天才对宝剑吐了吐舌头。

    “我警告你,乖乖的待在这儿别动,千万别带坏了我的左大哥。”她对着宝剑威胁加警告“别引诱他碰你喔!”

    宝剑很性格地斜挂着,鞘身高傲冷漠,青铜剑柄上泛出的光芒好似正冷眼睨着她,不屑于她的警告。

    “哎呀,别以为摆在这里就得宠了,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货色我家有一仓库呢!”她插腰,骂得挺带劲儿的。

    宝剑依然无语…

    当然,如果宝剑能说话的话,恐怕她布大姑娘会第一个吓得屁滚尿流冲出去吧!

    “你别以为状似无辜的样子,我就会把你拿下来擦一擦。”她戳戳它光滑却微蒙灰尘的鞘身。“我最讨厌兵器了,古书有云:‘兵者,不祥也’。就是在说你这种东西啦!”

    她又开始胡乱曲解成语了。

    门外陡然传来噗哧一笑。

    灵儿惊惶回头,怔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老妇人。

    虽然岁月已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两鬓银白的老妇人却风姿犹存,穿着桃红色的衣裳,玉颈挂了串串珊瑚和明珠,看起来尊贵雍容毫无铜臭之味、倨傲之色。

    “老太太,你长得好美。”灵儿看傻了眼,傻笑地赞叹道。

    左老夫人饶富兴味地研究着她,款摆着走了进来“你就是小布了?”

    “是,你怎么认得我?”她呆了一下。

    “你在左府很有名啊!”左老夫人牵起了她的手,像是已经认识她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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