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树出走了_第二章面包树出走了随谎言消逝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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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面包树出走了随谎言消逝了 (第5/9页)

大的果实,像一个西瓜那么大呢!”她用手比划着。

    那一刻,我竟然想跟她说:“那你快点回去斐济吧!最好不要再回来!”

    我是多么的懦弱?我没胆量去求证爱情的深度。

    梆米儿说:“威威有一个朋友,就是给面包树掉下来的果实砸死的!那是很罕有的意外呢!”

    “面包树的果实有那么重吗?”我吓了一跳。

    “那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最巨大的果实!”她说“那天,他与女朋友在那株面包树下面谈情,一个巨型的果实突然掉下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脑袋瓜。临死之前,他刚刚跟她说:“我会永远爱你。”没想到他说完了,就死了,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说的最后一句话。”

    “死了,那便真的是永远了。”我说。

    “是的。他没有机会爱别的女人了。”

    “我会永远爱你!”到底是谎言,还是诅咒呢?我想起牛顿。一个月夜里,牛顿坐在一株苹果树下沉思,被一个掉下来的苹果砸中了,发现了地心吸力和万有引力。如果牛顿当天是坐在一株面包树下,那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上帝有多么的不公平?坐在苹果树下的,成为了伟大的科学家。在面包树下面信誓旦旦的,却成了孤魂野鬼。上帝是叫世间男女不要相信永远的爱情吗?

    “你喜欢莱纳斯的吗?”我问葛米儿。

    “喔,是的!《花生漫画》之中,我最喜欢他!”

    “你不会嫌弃他这个人太缺乏安全感吗?”

    “也许是因为我太有安全感了,所以我不会怕。”她说。

    爱情本来就是寻找自己失落了的一部分,重新结合,从而找到了完整和填满。充满安全感的人,爱上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就是与失落的部分重新结合吗?

    我和林方文是哪一个部分结合了?

    梆米儿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斐济土著有一种法术使男人永远留在女人身边的吗?”

    “你说是骗我的。”

    “也不全是骗你的。”

    “真的有这种法术吗?”

    “那不是法术,那是一种迷信。”她说“很久很久以前,斐济土著会为七岁以上的女童举行成人礼。所谓成人礼,就是由一位世袭的女纹身师用削尖了的贝壳或木材在女童的屁股上纹上图案。”

    “是什么图案?”

    “就像陶瓷上的花纹,都是斐济人的日常生活,例如是捕鱼和飨宴。”

    “那不是很痛吗?”

    “是的!有些女童会彻夜惨叫,有些女童根本没法忍受。完成了成人礼的女童,嘴角会纹上两个圆点或一弯新月作为记号。斐济土人相信,屁股上的刺青会令女童永远漂亮和性感,将来能够让男人对她们倾心。”

    “要用屁股来交换男人的爱,那太可怕了!”我隔着裤子摸摸自己的屁股,幸好,它是嫩滑的。

    梆米儿双手抱着脚踝,说:“所有的法术,都是惊心动魄的。”

    是的,所有俘虏情人的法术,无一不是玉石俱焚,相生相灭的。我们用爱去换爱,用感情去换感情,用幸福去换幸福;也许换到,也许换不到。螃蟹和比目鱼在月夜里爬上海滩,成为了人们锅中的食物。如果它们没有死掉,便能够换到一个快乐的晚上。

    分手的时候,葛米儿问我:“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

    后来,我有点后悔了。幸福是不应该炫耀的。炫耀了,也许便会破灭。到时候,我又用什么去换回我的幸福呢?

    10

    梆米儿的唱片推出了。整张唱片的歌词都是林方文写的。那些歌很受欢迎,电台天天在播。唱片的销量也破了她自己的记录。

    在祝捷会上,葛米儿公开地说:

    “要感谢林方文,没有他,也不会有我。谢谢他为我写了那么动人的歌词,这是我的幸福。”

    林方文没有在那个祝捷会上出现,他几乎从来不出席这种场合。他没去也没关系,大家都说他和葛米儿是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不是我和他吗?

    在报馆里看到这段娱乐新闻的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酸溜溜的感觉。我为他的成功而骄傲;可是,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自己的男朋友跟另一个女孩子成为金童玉女呢?这是很难接受的吧?

    11当我满心酸溜溜的时候,林方文的电话打来了。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很愉快。

    听到他的声音,我却妒忌起来了。

    “不是说今天去潜水的吗?”我问。

    “我在船上,一会儿就跳下去。”他说。

    “那还不快点跳?”我冷冷的说。

    “干吗这么快?”他笑嘻嘻的问。

    “海里的鲨鱼已经很饿了!”我说。

    “你想我给鲨鱼吃掉吗?”

    “求之不得。”

    “你这么恨我吗?”

    “恨透了!”

    “为什么?”

    “恨你也需要理由的吗?”

    “那总要让我死得瞑目!”

    “恨你就是因为你太可恨!”

    “你是从来没有爱过我的吧?”他故意装着很可怜的问我。

    “谁爱过你?”

    “既然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为什么和我睡?”

    “你想知道理由吗?”

    “嗯。”“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的吗?你不过是我的泄欲工具!”我笑呵呵的说。

    “做了你的泄欲工具那么多年,你总会对我有点感情吧?”

    “有是有的,就是对于泄欲工具的感情。”

    “万一我给鲨鱼吃掉了,你便连个泄欲工具也没有。”

    “那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厌倦了你。”我说。

    “你怎可以厌倦了我呢?我还没有厌倦你呀!”

    “那可不关我的事!首先厌倦对方的,当然是占上风的了。”

    “难道你不需要我吗?”

    “我怎会需要你?我们又不是金童玉女!”我故意那样说。

    “那我们是什么?是东邪西毒吗?”

    “是南杏北杏!”我没好气的说。

    “什么南杏北杏?”

    “就是南杏仁和北杏仁。”

    “杏仁?就是两个心呀!”他高兴的说。

    “吃多了便会中毒!谤本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是我什么人!”

    “你真是没良心!”

    “你现在才知道吗?那你还不快点跳下去!”

    “那我跳了!也许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但愿如此!”

    “我跳了!”他悲伤的说。

    电话真的挂断了。我连续打了很多次,他没有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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