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运转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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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4页)

   “那,谢仲涛呢?”望着他身后远处的亮光,她忍不住发问。

    “你是他的福星,有你为他避凶,他命中注定本该无事。”

    他没有事,那就好,那就好…“可是…”男子顿了顿“心念一动,命相即改。谢仲涛他,恐怕凶多吉少。”

    “什么意思?”才落下的心,因为他的这句话,又悬起来,时转运上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拽住他,不想手从他的臂膀中穿过,空荡荡的,没有半分实体之感。

    不理会时转运震惊的表情,男子继续说道:“他执意要救你,不肯离开沧州,城门一封,追兵一到,他势必无法逃脱。”

    “你,不是人。”时转运盯着他,慢慢开口。是人,就都有血rou之躯,而他,只是一抹形同真人的幻影。

    对时转运做出的结论,男子笑而不答。

    “你既然可以下黄泉来找我,就一定有办法救谢仲涛,对不对?”

    对时转运的质问,须臾,男子才回答:“我是不是人,不是关键。时转运,你是要我救谢仲涛吗?”

    “你有什么条件?”

    “我可以救谢仲涛。”男子盯着她,明净的眼瞳忽然被阴霾覆盖“但条件是,你得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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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自己的后背狠狠一推,紧接着,感觉仿佛从云端重重落下,大脑一片空白,周身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像是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抗衡着。

    “转运?”

    一直坐在车里护着时转运的谢仲涛,忽然看见她的身子向上弹起,连他的手,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举了一下。他不明所以,捧着她的面颊急切地呼唤。

    眼睫动了动,时转运缓缓张开眼睛。巨大的冲力之后,周身释然,茫然四顾,意识逐渐清明,她凝望眼前之人,开口道:“二少爷…”

    谢仲涛的反应是狠命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前,令她感觉呼吸艰难。

    “转运,转运,转运…”

    才想要反抗,上方,传来谢仲涛压抑的低咽呢喃。她怔住,慢慢抬头,猝不及防,有什么液体落下来,滴在她的嘴角,咸咸的,涩涩的。

    “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爱他至深的爹娘离他去了,他发誓要恨之入骨的爷爷去了,忠心耿耿的康总管去了,本是同根生的大哥与他反目成仇,一脉相连的弟弟不知所终…如今,他的身边只剩下转运,只剩下她了!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感觉内心孤寂。只有搂着她,感受她真实的存在,才能镇定患得患失的心情。

    留下吗?她无法给他承诺。关系他的安危,她已将自己出卖。压下复杂的心绪,她忽略周身的疼痛,抬高手,蒙住他的眼睛,以衣袖拭去他的泪水,轻声言说:“不要再恨了,好不好?”

    眼腈被她的手遮掩,指缝间,有些许的光亮微微透进来。她的手,伴随着温言细语的劝慰,滑过他的眼角,小心翼翼地为他揩拭从未轻弹的泪水。

    “转运,我讲个故事与你听,可好?”手覆住她的手背,将她的手缓缓拉下,恍惚间,过往种种在眼前浮现,和时转运的模样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有一位富商人家的少爷,喜欢上一名女子。家中的老爷本认为那名女子身份不足以与他匹配,但看在儿子执着的分上,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门亲事。婚后,二人夫唱妇随,日子平安地过了十几年。这样的生活,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谁料到,风云突变,已贵为巨贾之家少奶奶的女子得到消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一位兄长深陷囹圄,她知道夫家八面玲珑,与官府的交情极好,只要略加疏通,就可救那位兄长一面。她向老爷求助,老爷为了家族颜面,断然拒绝,并警告女子,不可再与她的兄长牵扯不清…”讲到这里,谢仲涛忽然打住,蓦然向时转运发问“如果你是那名女子,你会怎么做?”

    心下已然明白他所讲的故事和谢府有着密切的关联,时转运只是看着他,握了握他的手,并不言语。

    “是了,如果是你,一定会听那位老爷的话。”谢仲涛笑起来,笑容极为苦涩“那位少奶奶,平日温婉似水,偏偏在这件事上,刚烈如火,妄顾老爷的命令,执意而为,独自出府,惹得老爷雷霆震怒。少爷担心,怕她遭老爷责罚,于是带着二儿子偷偷溜出府邸,想要利用孩子劝她回府。他们追上了她,上了她的马车,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没有想到,不久后,途径上不知为何出现了路障,猝不及防,连人带车滚落山崖…”

    “后来呢?”时转运问他,声音已经在微微发颤。

    “夫妇二人当场毙命,那位二少爷受了重伤。”一一道来的同时,谢仲涛的声音冷得像冰“天灾还是人祸,转运,你这么聪明,一定心知肚明。”

    “我…”她想要说话,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叫我如何不恨?”谢仲涛紧握拳头“若不是他死要面子,爹娘怎会死于非命?大哥又怎会与整个谢家对立?他再爱惜我又怎样?我不在乎。我要的,是爹娘能够重生,是兄弟能手足相亲,这一切,他给不起!”

    “不要说了…”他悲怆的表情令她心疼不已,她低低地说着,搂着他的脖颈,伏在他的肩上,不期然,看见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谢仲涛在她耳边不断地呢喃:“转运,我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

    “该走了。”那个人向她招了招手。

    她听见了,可是谢仲涛却置若罔闻。她忽然间无法动弹,无法言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慢慢接近,向谢仲涛弹指一挥。

    “转运?”

    后颈一麻,紧接着,眼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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