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织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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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手搭救。

    “对不起,在下一时鲁莽,才会误会姑娘…”歉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我还没说你身上每个地方我都碰过了,要不肯定让你以为我在占你便宜,吃你豆腐。”

    “这…”木荨织兴味盎然地偏过脸,看他一身粗犷的古铜色皮肤,竟似女人家般窘红起来。

    嗯,身体复原得挺快的,至少本能反应都复苏了。

    兀自窃笑两声,她故作若无其事的瞥他一眼。

    “在这儿乖乖等着,我去端葯,记得别乱动。”

    从未遇到这等谬事的蔺明争,此时此刻恨不得拔掉身上银针,速速着衣离开这里。

    她是谁?这儿又是哪里?

    他昏睡了多久?几时才能完全痊愈?

    成串疑问涌进纷乱的脑子里吵成一团,他头痛欲裂,只希望那女子别再刁难他,因为他真的尴尬得快死掉。

    脚步声复又回来,木荨织急将烫手的葯碗搁在桌面,抓住耳朵散热。

    一会儿,她行至床边,神情凝肃地审视他气血循环状态,并且俯身打量每个受过重创的皮绽rou开处。他闭上眼,逼迫自己不去想她那双明灿秋瞳正盯紧自身每一寸皮肤。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胡思乱想。

    突然间,他感觉麻木的四肢获得了自由,他倏地掀开眼脸,银针已全数拔除,他可以动了。

    但他显然高兴得过早,身体各部位仍不试曝制的使不上力。

    “别乱动!”她厉声警告,双手忙碌地将一床软被盖在他身上,然后取来厚枕垫在他颈下,好方便喂葯。

    “我躺多久了?”无论如何,他得先搞清楚状况。

    “两三天吧。”她不甚认真地回答,背过身去端葯碗。

    “只有两三天?”他不信,最起码也躺了十天半个月吧?

    “我从不计算时间流逝。”木荨织简单扼要的再补一句。舀起一匙苦葯到他面前。“总算不必扳着你嘴巴喂葯,安分点,自动把嘴张大。”

    他想伸手接碗自己喝,却想起她适才的那声警告,不得已,只好乖乖张大口,岂料葯汁苦的让他想流泪。

    木荨织也不温柔,未曾间断的一口接一口喂着,直至碗底朝天。

    他咳了咳,觉得葯效在体内迅速发作,僵硬难展的指节顿时得到舒解。弯了弯麻痹已久的手指,心底十分诧异。顿了顿,他不死心地继续发问:“恕在下冒昧,我很想知道,这儿是哪里?你又是谁?”

    “我不知道这儿是哪里,但我管这儿叫绝世谷。”

    “绝世谷?”

    眼波狡猾一转,她有意回避他第二个问题。

    “还有,我救了你的命,应该是你先报上名字。”

    “在下蔺明争。”

    “蔺明争?”挺难听的名字,她不具好感地直接问“那你是被仇人追杀?还是跳崖自杀?”

    听到仇人追杀四字,他在刹那间脸色猝变默不作声,一见这情景,她的瞳眸马上间着了悟。

    “是前者?”神色跟着变冷。

    早在十七岁的时候,她已看惯了江湖上的砍砍杀杀,心中再无感觉,只觉世俗可鄙,仇恨、杀戮、争战、夺利永无宁休,难怪师父会看透人间冷暖,归隐山林,就此与世隔绝。

    “真不该大费周章救你。”起身搁回葯碗,惋叹的语调里有着后悔之意。

    他蹙起眉心。“姑娘何以这么说?”

    “因为把你医活了也没用,到时你还是会去报仇,继续杀个你死我活。”摇摇头,她眯起眼望向窗外的成排曼陀罗,淡红、赤红、雪白,彼此交错相映斗艳,哪里像是秋末季节。

    木荨织觉得自己真傻,生活果真无聊到要去救个该死之人?

    “在下不想和姑娘争论,但请你相信,救了我是件对的事。”

    怀疑耳朵出了点问题,她倏然瞥过脸,眸光眼底似是轻蔑之意。杏唇微抿,挂起淡讽笑意。“你真狂妄!”

    “在下并非狂妄之人,也非好争战之徒,会被仇家追杀,确实不是我咎由自取的下场。”强忍满腔激昂怨火,蔺明争移开视线,不去看她满脸嗤哼。

    他淡漠的语气挑起她的不悦。

    “是啊,反正辛苦的人是我、忙进忙出累得没法儿安睡的人也是我。瞧瞧你,当个病人多舒服,只要躺在那儿一丝不挂就成,醒来后连个谢字也没有,还自认清高地努力反驳我叫蔺明争是吧?”她再一冷笑。“你可真行哪。”

    再度哑口无言的他,心灰意冷地黯下神情,觉得这一摔,不但摔毁了他救活义父的希望,连带自尊也一并附送给这女人扔在地上踩。

    “不说话是觉得自己委屈还是可怜?”

    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缓和口吻的低声下气。“无论如何,蔺某这条贱命是姑娘救的,在下当然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她哪会看不出他眼底的落拓颓丧,但这个时候,她可没法儿滋生出了点儿的同情心。“江湖路,不归路,劝你早早打消报仇之意,别更让我白费功夫救了你。”

    救都救了,再怎么懊丧也是无用。木荨织懒得再搭话,转身欲往外走。

    “姑娘!”他连忙喊住她。

    “怎么你还有事吗?”她不耐地侧过身。

    “你还没告诉在下,该怎么称呼你…”话刚说完,神色忽地一凛,目光所及处,是女子腰带下方佩挂着一条黄土色泽的奇纹宝石,上头正好刻着一个“木”字,与云大夫所形容的竟是不谋而合。

    为了这样的发现,他震惊得久久移不开视线。

    木荨织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见他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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