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泪娃儿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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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花开花谢,转眼九个年头过去,予蓝长成个娉娉婷婷的少女,或浅也是个二十四岁的俊秀青年。

    他们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感情与日俱增;她懂他、一如他懂她,他们已经是不能被分割的个体。

    他们和前头的“苏家”是不太有关系的两个世界,他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井水河水不相交替。

    偶尔,宜娘会带女儿采铃过来看看他们;偶尔,他们会上仁济葯铺认识葯草;偶尔,予蓝会从外面带回来“苏家”的消息。除此之外,他们和苏家人的交集少之又少。

    和风徐徐,杨柳拂过水面,在湖面上撩拨出小小水波。

    或浅倚着树木,提竿垂钓,予蓝靠着他的肩背,懒懒散散地拿着一册神农本草经,慢慢念道:“上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久服不伤人…中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

    或浅听的专注而用心,连鱼儿上勾,他都毫无知觉,还是予蓝发现鱼儿在水中挣扎,跳起身来猛喊。

    “快点快点,它要逃走了。”

    或浅才恍然初醒,拉起鱼竿,和水中物奋战好一阵子,才将鱼拉上岸。

    “晚餐有鱼可以吃哕,你想吃红烧还是清蒸?”她上前抓起鱼,鱼还不甘就范,在她手中翻动。

    “都好,你做的菜我都喜欢。”收起竿,他在草地上摸索着,捡回神农本草经。

    这些年,他早将爷爷留下来的医书视诹,他识得各色葯物,精通医理,在予蓝的鼓吹下,他也开始为自己的眼睛做诊疗。

    “那…你待会儿帮我拔几棵青菜、一条萝卜,加上我早上捡的几颗鸡蛋和这条鱼,我们晚上加菜。”把鱼放进竹篮里,盖起盖子,她走近他。

    “为什么要加菜?”

    “你忘记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帮你作寿。恭喜你,二十四岁了,二十四…好老罗…马上就要变成白发老公公。”她笑着勾起他的手臂。

    “作寿…你记得我的生辰?除了娘之外,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

    “你是我主子嘛!我不巴结你,要巴结谁啊?老主子,要不要打开去年酿的桂花酒,来个月下弄影?”她说得轻松,不乐意见他的好心情蒙上阴影。

    “我老,你不是也老?很多姑娘在你这年龄都作娘了。”

    “你嫌弃我老?也不想想这些年是谁服侍你,把你照顾得妥妥贴贴,我会显老还不是照顾你照顾累的。”

    “所以罗,我欠你太多,今生只能以身相许。”

    “你要以身相许,我还不肯接受呢!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何况,苏家的饭碗太难端,我没那个本事。”

    苏家两个字常能挑起她的愤怒,但在大多数时间里,她逼自己忘记他是苏家人。

    “端了那么多年,我也没见你砸锅。”

    他笑说。

    “那不一样,你们家的玉姨娘可不是好惹人物,和你攀上关系,岂不自寻死路?除非,你有本事把她赶出苏家。”

    “你又在挑拨,我怀疑你和玉姨娘有过节。”予蓝不是第一次针对她。

    “她这种人想和人有过节还不容易啊,她的恶言恶行太多,我希望天开眼降报应。”

    “予蓝,你从不是尖刻女子,为什么独独对玉姨娘,你有满腔怒怨?”

    她不说话,吐吐舌头,别过头。

    “每个人有自己的性格,她的性格造就她的命运,是好是坏都由她自己承受,你不需要去愤慨。何况,你对每个讹你诈你的人都脑祈谅,为什么单对她不行?”

    问题是,玉姨娘的性格改变了他们一家的命运,让她们失怙无依,她的错却要让另外一家人去承担后果,公平吗?

    “这个家明明是你的,你才是真正的苏家人,为什么要她当家,你却只脑仆居?”

    “别告诉我,你希罕苏家财产。”他们每次谈到玉姨娘,就要不欢而散。

    “我是不希罕,但世间总要有公理、有正义。”

    “不必替我抱不平,对苏家的一切,我一点都不在意。”

    “你不在意,也没道理独肥她。只要你当家,你就可以作主义诊、作主赈灾,免让苏家挂上一个为富不仁的名号。”

    她极力想说服他,想看看失去权柄的玉姨娘,还能否作威作福。

    “不谈这个,今天是我的寿辰,我们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当年,你娘放弃争取幸福,孤独而终,现在你也要放弃权利,让她在那里耀武扬威?”

    她爱他的仁厚,却又气他的仁厚,他怎不投机一些、计较一些,为什么不心衔报复,苛责亏待他的人?

    “不要拿我母亲作比喻,我父亲的财富与我无关,就算我想赈灾、义诊,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

    他有他的骄傲尊严。

    说完,他大步离去。

    走了多年,这条路他太熟悉,走几步,左转,再几步,右行,笔直走就能回茅屋。

    予蓝看着他的背影,定在原地,怔了怔。

    他不愿对任何人不义,要是有朝一日,她必须对苏家不仁,那时,他们会变成怎样的局面?

    他们就要断了、散了、离了、分了吗?到时,见不着他、听不着他,她的生活没了他…她要怎么过?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下心、放下情,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可能呵…**

    他们走一趟仁济葯铺,在里面耗上大半天。

    或浅的感觉很敏锐,只要让他触过、尝过的葯材,就能马上记起它们的名字、性味和功能。他是天生吃这行饭的人。

    “再考最后一个罗。”

    予蓝将一味葯材放到他掌心。

    他拿起葯,在鼻中嗅闻过:“这是黄耆,皮黄rou白坚实者佳,生用固表,无汗能发,有汗能止;灸用,补中益元气,沮三焦…”

    “你真厉害,今天到这里为止,我们走吧。”搀扶起他,他们—路往外走。

    “现在什么时辰?”

    或浅问。

    “晌午了。”

    贝住他的手,她喜欢和他并肩而行的感觉。

    “饿不饿?”

    “当然饿。”

    “我们去饭馆用餐。”

    “这么好,你请客吗?”

    “银子都在你那边,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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